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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福运郡主(40)

韩梦沁柔柔地道:“父亲别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这套首饰这样珍贵,我母亲说过,日后是要留给我做嫁妆的。我虽然不介意直接拿来给父亲用,可日后若是见了母亲,让她知道这套首饰被拿去赠了人,只怕不好呢。就是义安王妃那儿,也不好交代。”

说起来,丁媃当年未出阁时,在京城闺秀中人缘儿当真是极好的。

丁媃出嫁时,义安王妃、南安县主等手帕交都赶来给她添妆。她和先楚太太一起嫁来此地之后,亦是相互扶持,感情甚笃。

当年,丁家败落之时,若是没有这几位手帕交相助,丁媃只怕也不能那么顺利地赶回京城,安顿好丁家人,并与微服出宫的皇帝“偶遇”,在后来更是被接入宫中,封为妃嫔。

在韩梦沁的印象中,自己的母亲是一位极有人格魅力的人。

丁媃总是温柔带笑,让人见之生出亲切之感。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她也有自己的主意和见解,能够让人信服。早年韩同知刚被调来此地之时,正是因为有丁媃为他出谋划策,并出面与当地的官员太太们联络感情,韩同知才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与本地的官员们打成一片。

可以说,无论是丁大人,还是丁媃,都对韩同知的仕途助益良多。这样好的一个人,韩同知是瞎了眼,才会舍了她而选择韩太太这样一个愚蠢的女子。

无论是韩同知在还没有跟丁媃和离的时候,就暗地里和自己的表妹搞到一起,还是他在丁大人遭逢危难之际落井下石,都让人十分不耻。这样看来,韩同知与韩太太其实也可以算是破锅配破盖了。

“既然那套东海明珠制成的首饰不合适,你便找别的来就是了。”韩同知觉得韩梦沁是故意逗自己玩,对韩梦沁也没了好脸色。

“我母亲嫁妆中的珍贵首饰,都是有些来历的,都不适合转赠他人。”

“况且,外头现在已经在传父亲是靠我母亲的嫁妆养着的了,若是再用我母亲的嫁妆做寿礼,只怕对父亲的名声不利。”

“我倒不是舍不得这些个东西,只是怕父亲受人非议。”

韩同知听了这话,不明白韩梦沁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免有些烦躁:“既然如此,直接拿了银子去外头现买就是!”

“楚太太的寿辰就在下个月,这一时半会儿的,去哪儿买那合适的寿礼?况且,父亲既然不想被人非议,那自然是不能动用我母亲的嫁妆的。不止我母亲的陪嫁之物不能动用,就连我母亲压箱底的银子也不能动。”

“公中现在账面上一共有一百三十一两银子,我会拿其中一百两银子去买一件绣品作为知府太太的寿礼。”

一百两银子,其实也能够买到很不错的绣品了。

只是,往年韩府送给楚太太的礼,都是怎么珍贵怎么来,今年若是只送一副绣品,怕是寒碜了些。

“不能动用你母亲的嫁妆银子,难道还不能动用你的银子么?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自该为这个家做些贡献!”说到这儿,韩同知已经有些恼火了。

“好呀,父亲既然发话了,我自然不敢不从,回头我就取了银子来,给楚太太备一份厚礼。不过,要是外头人问起来,我只能实话实说,告诉他们这是我拿自己的银子买的了,以免外头的人误会父亲贪-墨。”

韩同知:“……”

韩同知:“总之,这送礼之事,你必要处置妥当了。这关乎咱们府上的颜面,以及咱们与楚府的交情。”

韩梦沁一拍手道:“父亲能够理解我的难处,就太好了。父亲的俸禄本就不多,咱们虽说要尽心意,可也不能送超出承受能力的礼物吧?依我看,为知府太太找一副精致的绣品来,就不错。”

她掰着指头算道:“咱们公中一共就一百三十一两银子,拿出一百两银子来给知府太太置办寿礼之后,要靠着这余下的三十一两银子生活到下个月呢。知府太太若是知道咱们宁可节衣缩食,也要给她买生辰礼,定会十分感动的。”

韩同知是正五品官员,年俸禄为六十两纹银,这俸禄按月发放,也就是每月可以领到五两银子。此外,他一年还有一千二百五十两的养廉银,这个是每年一次性发放。

除了这些收入之外,韩家还有一些田地,赁出去,每年可得一百两银子。

韩家本身并没有商铺,一千四百一十两银子,约莫是韩家一年的总收入。

以往,韩同知拿到银子之后,几乎就没有往家里交过。

韩老太太总说,韩同知在外头打点要用,让他不要往家里交。

韩太太因为手中握有丁媃的嫁妆,并不缺钱,是以也不曾问韩同知要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