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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家的四岁小萌娃(24)+番外

梁司寒正要说什么,却听吨吨转而用一种失落的语调说:“可是他没有来找我们,所以我也不想他了。可能他不喜欢我吧。”

梁司寒抱紧了孩子,低眸深深地看向怀里的孩子:“不会,没有人会不喜欢吨吨。他……他一定是在找吨吨的路上……迷路了。”

吨吨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他只是忽然想到了另一个爸爸而已,他的期待中,那个爸爸也要很高大很伟岸,能单手把他抱起来,能为他挡风遮雨,随时随地出现保护他和爸爸。

可是,他的期待全部落了空。

所以,现在也没有很期待了。

梁司寒几次欲要开口,可莫名地瞻前顾后。

或者说不得不思前想后,这不是一件小事,他需要跟周文安先聊聊。

从摩天轮上下来,吨吨骑在梁司寒的脖子上,看着远处的旋转木马,眺望着找周文安的身影。

他揪着梁司寒的耳朵,问:“叔叔,为什么游乐园晚上没有人来?”

梁司寒说:“因为叔叔跟游乐园的人说,今天吨吨要来,所以单独为吨吨一个人开。”

“是吗?可以这样吗?”吨吨兴奋地说,“叔叔太好了!”

梁司寒架着他走近了正在播放音乐的旋转木马,却没有在木马上找到周文安的身影。

正要转身,周文安从木马控制室里出来。

控制室里有个工作人员,一个中年人。

两人似乎刚说了什么话。

吨吨远远地扬声问:“爸爸,你坐木马了么?好玩吗?”

“好玩。”周文安看孩子居然骑在梁司寒脖子上,伸手把孩子抱下来,“吨吨,很晚了,我们要回家睡觉了。”

他的神色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

梁司寒似乎看到他眼底的不安,并未挑明,他道:“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吨吨打个哈欠,睡眼惺忪,小手揉了下眼尾。

梁司寒要抱他,但周文安弯腰把孩子紧紧抱起来。

他皱了皱眉,注意观察周文安的神情举止,的确透着谨慎和疏远

吨吨在车上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周文安一动未动地抱着他,一句话都没跟梁司寒说。

梁司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导致周文安的态度发生如此明显的转变。

但显然不是小事。

=

到了周家。

梁司寒掌着车门让抱着孩子的周文安下车,他虚扶了一把,周文安却避开。

“小周先生。”梁司寒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唤住他:“怎么了?”

周文安看看睡得满脸潮红的孩子,再仰头看了下403的方向,低声说:“梁先生,您跟我上去一下,我有话跟您说。”

他说完,转身走进公寓黑漆漆的门洞。

梁司寒合上车门,跟开车的罗远恩交代一句,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他听着周文安轻而稳的脚步声,不自觉地仰眸看向这个背影单薄的男孩子。

楼梯间的灯光明灭中,周文安美轮美奂的面容上透着少见的肃穆与沉重。

周文安将孩子抱到卧室,拧了一块热毛巾擦过他的后背和脸颊、手掌。

房间里没开灯,也没关门。

梁司寒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他做这一切,看他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世界上最柔弱的小东西。

最后,周文安弯腰在吨吨的额头亲了亲,呢喃道:“宝贝,晚安。”

吨吨嘟囔着翻个身,闷头继续呼呼大睡。

走出卧室后,周文安将门关好,走向了在客厅长身玉立的年长男士。

他刚才抱着吨吨走得有些着急了,忘了开客厅的灯,只亮着玄关的灯光,以及月光从阳台上偷跑进来,照耀在地板上,在反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孔上。

光影落在他的高鼻梁与深眼窝上,构建出一个阴郁莫名的画面。

周文安手里捏着给吨吨擦身体的小毛巾,心里乱,搅得毛巾也成了一团。

梁司寒双手斜插在西装裤口袋中,忧心忡忡地看向不远处、低眉顺眼的大男孩儿:“小周先生?”

周文安低着头,小小声地说:“我以为只是巧合。你们都不可以吃洋葱,不可以吃巧克力。”

“……”梁司寒心底波澜横生,他快步走上前,却见身形单薄的男孩儿警惕地往后退。

周文安的后背紧紧地贴上冷硬的墙壁。

五年前,他为了十万块钱,陪过一个男人。

那一晚,他是被蒙着眼睛,没见过对方的长相,不知道对方是谁。

除了那笔钱,他获得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小生命。

他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挣扎,才选择留下吨吨,选择做一个亦父亦母的长辈。

五年来,他一直忐忑,一直焦虑。

害怕那个人知道后,会来抢走吨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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