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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家的四岁小萌娃(135)+番外

只是周文安不大在自己面前流露罢了,偶尔给自己这么一眼,都已经叫人恨不得把心窝子掏给他。

周文安靠着他,心里稍微好一些,可是一想到那拔牙的工具,他人还没到医院,已经魂飞九天。

抵达后,周文安先去拍片检查牙齿情况。

拍片时他在内心祈祷出点什么小状况今天不能拔,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医生一声令下,愉悦地通知他可以立刻拔掉。

周文安看着医生的笑脸,登时觉得牙齿发酸、膝盖发软,去了小半条命。

他躺在牙齿检查的专用椅上,脸色发白,惶恐不已。

梁司寒握住了他的手,拉到腿上紧紧握着。

等医生亮出麻醉针,一针扎在肉里的瞬间,周文安痛得指甲都扣进梁司寒掌心,眼泪几乎是直接从眼眶飚出来,疼痛感近乎野蛮而不讲道理。

他能感觉到梁司寒为自己抹眼泪,也能听见梁司寒轻声说:“别怕,我在这里。”

周文安想起了当初生吨吨的时候,他一个人在产房哭。

那光景,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来一次,甚至于联想起就止不住地泪流满面。

当时,他多想有个人能在床边陪着他,对他说一句:别怕,我在这里。

人生很多事,凭着一时意气,的确都能硬生生熬过去;可是,不代表当时的痛和苦是假的,非但不假,这些苦痛还深深地根植在记忆深处,随时等着在某个时刻把人彻底击溃,一辈子都逃不掉避不开。

哭得太入神,周文安连什么时候牙齿拔掉的都不知道。

他被医生托着仰起上半身吐掉嘴里的血水,俯头一直没法抬起来,眼泪水滚滚落下。

梁司寒绕过来帮他擦赶紧嘴角,揽他入怀:“已经好了。”

他没想到周文安这么怕痛,哭得满脸是泪,叫医生也吓了一跳。

周文安伸手,主动抱住他宽阔的肩膀。

痛得神志恍惚中,他想,这就是他的避风港吗?他是不是终于可以在这个怀抱里匀口气,借点力?

梁司寒跟医生拿一张口罩,帮周文安带上。

他眼睛睫毛脸颊都湿漉漉的,像是淋了一场夏日的热雨,可怜无辜,水泽瞳眸哭得红肿,梁司寒心疼地亲了亲他的眼睛,打横把他抱起来。

周文安很乖地随他摆弄,软软地窝在他怀里,双手吊着他的脖子,把脸死死地藏在他胸口,眼泪一点一点渗透进衣服,再渗透进梁司寒的心里。

周文安也不想骗自己,他就是很想有个人这么对自己好,能在人生每一个重要的时刻陪着他,也能在每一天生活的琐碎中陪着他,时时刻刻为他挡风遮雨。

他在这有力的庇佑中,明白了自己内心对梁司寒的依赖,甚至是某种难以言说的渴望。

=

傍晚,吨吨和珠珠在幼儿园里等到爸爸妈妈来接,两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珠珠挨着吨吨坐在长凳上,两人都晃荡着小腿,慢慢悠悠地说:“妈妈要去学开小汽车了,爸爸说这样以后家里可以再买一个小汽车,吨吨,我们长大了也去学开小汽车好不好?”

吨吨手里拿着一张粉红色的纸,正在叠方块,他说:“好呀。”他手上动作停了一下,皱着小眉心仔细想啊想,“我没有见过我爸爸开小汽车。”

家里以前都没有轿车,他也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

周文安和梁司寒抵达时,幼儿园门口停着一溜车,他们已经算是比较早的,可仍旧开不过去,只能靠在一边步行过去。

越靠近幼儿园大门,就越是吵闹,小孩子有说不完的话,旺盛的表达欲令他们无法区分时间地点,只要想到什么就必须要说出口。

吨吨翘首以待,见到爸爸第一时间就开始挥手:“爸爸!”

珠珠好奇地问:“叔叔怎么都戴口罩啦?”

吨吨也不知道,大青蛙戴口罩是爸爸说过的,因为他是演员,可能会被人认出来不方便,所以一般出门就戴口罩,可是爸爸……

他两眼瞪了瞪,聪明地悟到关键:“爸爸也变成演员了吗?”

珠珠好奇地问:“叔叔不是写故事的吗?”

“是哦。”吨吨想,爸爸是编剧啊,可是爸爸长得这么好看,变成演员也不奇怪。

正在两人瞎猜时,周文安和梁司寒走上前。

珠珠乖乖地打招呼:“叔叔好!”

吨吨高兴地冲他们喊:“爸爸!”

周文安弯起眼睛努力地笑笑,他口罩下面的半边脸都是肿的,实在是不合适给小朋友看到。他蹲在他们面前:“今天和珠珠都乖吧?”

吨吨努力地点头,“很乖的,我们都有听张老师的话,没有哭,我和珠珠都吃了水果和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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