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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深情(83)

于知乐不回避他的视线:“我没和狗接吻的怪癖。”

得到了心喜的答案,景胜马上笑了,他撑着c黄,又弯身去亲了她嘴唇一下,跟闪过去的光似的,很快。

再然后,他又吻了吻她鼻侧的小痣,他喜欢的地方。

他对她说:“我还想亲你。”

于知乐唇角仍有舒适的弧度:“亲我什么感觉?”

“死的感觉。”

“那为什么还要亲。”

“再死一次,死无穷次。”

“呵……”她轻轻笑,傻小子。

——

景胜留在这过了夜,零点之前,他们一起去了楼下。

景胜点燃了她手里细细的一根焰火棒,任凭它们扑飒飒轻响,怒放。

闪着光的花,瞬间映亮了女人的面庞和瞳孔。她已经不再像少女那般高举摇晃,手舞足蹈,好像自己是个小仙女,她只静静地立着,浅浅地笑,冰清玉洁得宛若今年迟迟未来的雪。

景胜也点着了自己手里的,但目光依旧舍不得从于知乐脸上离开。她那么美,似是故人来,曾几何时,她出现在他梦里。

丁酉年已至,千家万户,争先恐后,以焰火迎新春。

天空在轰隆嘈杂里,有如明昼,此间万物,也仿佛焕然一新。

回了房间,简单洗漱,两人睡到了同一个被窝里。

于知乐靠在c黄头,玩着手游,景胜接了两通电话,随便敷衍两句挂断,就回头瞧身边的女人。

看着,看着……他先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刮了刮下唇,想制止那些古怪微妙的笑意:“于知乐,好怪啊,你觉得怪吗?”

于知乐抬眼,面色淡然:“怎么了?”

景胜两手搭额,有难消化的欣喜,也有不适应的抓狂:“不知道,我们要睡一张c黄!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于知乐回得很是简单干脆:“……不然你睡地上?”

年轻男人闷头钻进被窝,瓮声瓮气,死守堡垒:“我就要在你旁边!”

等关了灯,于知乐也合被躺下。

她喜欢右侧卧,微曲着身,这个姿势,刚好背对着景胜。

她感觉男人凑近了,手臂搭住了她腰身,他在身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要求:“对着我。”

于知乐:“干什么?”

“你对着我睡啊,”景胜加上理由:“别背对我,我要看着你进入梦乡。”

“不喜欢,”于知乐道明理由:“你喜欢呼吸对方的二氧化碳?”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景胜哑口无言,怔了好半天才回:“中学化学学得不错嘛,知道的挺多。”

所以,他也不再对她有所要求了。

只是自己靠了上去,胸膛密实地贴着她后背。

景胜以为自己会很激动,精。虫上脑,夜不能寐。但没有,他只觉得,这女人好瘦啊,就像上次坐在她车后抱住她一样。只是这次隔着的衣料没那么厚了,景胜能清楚感知到于知乐脊椎的骨节,就在她身体上,像镶了一条神圣的佛珠。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在她平和的体温里,呼吸里,他仿佛找到了皈依。

——

翌日,生物钟的缘故,于知乐一早先醒了。

她睁开眼,发现昨晚执意背向而眠的自己,一觉起来,却完全面朝着景胜。

他还在睡,气息均匀稳妥,一会还咂了咂嘴。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六岁时,第一次在妈妈臂弯的襁褓里,所见到的弟弟,那会他还是个出生不久的小婴孩。

这几年,她很少被什么感动,尤其年纪渐长,能触动的她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

这几年,她一直在努力挽回着本该属于自己的,活着的尊严,这是用钱才能实现的,不停奔波,很疲惫,很煎熬,并且需要日以继夜的堆砌。

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相信,但她的心脏已经在这么说了,景胜是她生平所见过的最可爱的男人。

哦不,人。最可爱的人。

她认为他可爱,可能是已经摸懂了他,又可能还没搞清楚。但昨晚,她已经再三确认过了,她需要爱情,需要关怀,需要这样一个可爱的人。她也知道他的身份,她与他之间有难以形容的天差地别,但没关系,无所谓,她根本没想过要什么结果,景胜说要和她结婚,在她听来就像个虚假的童话,动人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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