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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深情(169)

于父轻哼:“你别忘了,你到底是我生的,你的自尊心,有部分也是我遗传的。”

……

通话结束,于知乐把手机还了回去,面色发冷。

她发现,这个她恨了也烦了,和她针锋相对二十多年的老人,终究还是想在临别前扳回一城,并且他也做到了。

为这个家,疲于奔命十年,她终于摆脱枷锁,得以跃至高台。她以为,她能够俯瞰曾经一次次压垮自己意志,折磨自己精神的父亲,变得像蚂蚁一样渺小,像火柴人一般可笑。

可是,没有,她把双手圈在唇边,试图朝父亲呐喊,挑衅:来啊,你还打得到我吗——

这个老人已经负手离去,不置一词。

他扭转战局,让他从“将被抛弃者”,瞬时成为先放弃她,掌握主动权的一方了。

血缘和基因,真可怕啊,也许,或许,她还要感谢她父亲。

没有他的继承与激发,她的身体里也许不会有这么多自尊心的因子在灼烧,这熊熊烈火,足以使她重生。

“爸爸说不要。”于知乐看回她的母亲。

“我知道,他和我说了,”于母大概已经控制不住眼角那些瑟瑟的心酸和萧索,只得垂眸,把那张协议书推回来:“知乐,我们真的不需要,你过你的去吧。”

于母凝视着于知乐,眼底有水光烁动。

她像要把一生的负撼和悻悻都寄希望到这个女孩身上,期冀她活出她这一生都不敢想象的样子:“知乐,我的女儿,好好活,好好过。”

——

傍晚,于知乐没回公司宿舍。

直接去景胜那过了夜,两人一进屋就开始亲,缠绵地舌吻,窒息到致命。

零落的衣衫在地毯上绵延一路……

卧室并未开灯,只有交叠的胴影,在凌乱褥间,影影绰绰晃动着……

于知乐坐他身上,有节奏的小幅律动着,前前后后。

景胜起初只是微叹,直至女人伏下去,故意吮咬,吮吸着他清晰的喉结,才不耐地哼出了声。

……

事后,景胜把于知乐搂在胸前,指尖在她滑腻的臀线,腰窝,背脊随意游走,最后摸到她头发,从此长久地埋在那里。

抚摸了会,景胜没来由想到了林岳说的那个大糙原,不禁感叹:“你是个屁的野马,我才是一匹野马。”

“被我骑得慡么。”于知乐风轻云淡问。

景胜:“???”他怎么觉得这句话在挑战他的男性尊严。

刚要把她捞回来再战个一场拼个你死我活分出成败胜负,女人已经披上睡袍,一个利落的翻身下c黄,走向了盥洗室。

扑了个空。

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景胜挠挠头发,套上家居服,回到客厅沙发。

两条腿都翘到茶几上,景胜拿了遥控器,刚要开电视,来了个电话。

瞄了眼名字,秦子衿。

妈呀,这老八百年不联系他的女人怎么这会忽然打电话来,不合时宜。

景胜顺手接通电话,“喂。”

“胜儿。”那边传出柔和的女音。

“干嘛……”景胜拖着尾音。

“你在干嘛?”

“我不干嘛。”

对面灵动地撒着娇:“我想看看那于知乐嘛。”

“网上不是铺天盖地的都她照片吗,”景胜趿拉上拖鞋,往厨房走:“随便搜啊。”

“我想看活的。”

“那看视频。”

“你爸也想看呢。”

“那你和景致远一起看视频,睡觉前,坐c黄上,肩并肩,美滋滋。”

景胜懒洋洋往外蹦着三字词,开了冰箱门,随手拿了瓶水。

“带过来给我们看一眼你要掉块ròu?”

“这么跟你说吧,我女朋友很忙,她现在咖位很大,”景胜嘭一下带上冰箱门:“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懂吗?”

景胜拨了拨散乱的刘海:“人家事业心很重,那么上进,我和她提见家长,会让她陷入高度紧张,然后东想西想,胡思乱想,严重影响她工作心情。再说了,万一被狗仔拍到怎么办?责任你付得起吗?”

说到最后,入戏极深,似是于知乐的贴身经纪人一般慷慨激昂。

“……”

景妈妈默然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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