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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深情(149)

或者更骚地来一句:“我什么都不说, 你听我心跳, 它停了一个月,现在才起死回生。”

但不行啊, 他家小鱼干现在估计还在气头上呢, 他可不敢随便再做一些触她炸点的举动。

所以,景胜选了个最稳妥的方式,他当即背过身, 完全背对于知乐, 然后胡乱看向别处,好气说:“那我们这样说话好了,你没有没有舒服点?”

于知乐盯着那个一本正经的后脑勺:“……”

面前的男人撂给她一个自以为很规矩的后背,一边絮絮叨叨讲起了心里话:“你不喜欢看到我,那只能这样了,没关系,我不气,你开心就好,不想看就不看。于知乐,你最近怎么样,你是不是又瘦了?还是因为换了个发型?不过你新发型也太好看了吧,你怎么什么发型都这么美……”

说到发型,还极其认可地点头,点头。

于知乐:“……”

预估这人大概要自说自话到天明,于知乐索性放下环抱的两臂,掉头背离,朝他反方向走。

“不过你还是要多吃饭,就算以后要上镜,你现在这样也太瘦,反正你高啊,再胖点无所谓。这个公司宿舍你还习惯么?伙食怎么样?我觉得应该比你的那个租房环境好一些,你能来景元我其实都没……”

这般滔滔不绝地倾吐着,景胜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于知乐没反应在他预料之类,可怎么感觉背后空荡荡的?

景胜回头,只见女人已经掉了个头,走出去起码有五米远。

我糙,险些把她放跑。

景胜健步如飞,重新追上去,急促的步伐颠出了他心头那些憋屈和忿懑,他开始为自己打抱不平:“于知乐你别跑行吧,我们多久没见面了,知道我多想你吗?”

于知乐想捏眉心,想扶额,她再一次停下来,打算尽快把这只聒噪的黏糊蛋打发走。

刚要回身,男人突地抬手架住她肩,不准她动,要她维持住现下的姿态。

于知乐:?

见女人再无动作,他才开口:

“这样也行,你不回头,就看不到我。千万别回头,一回头又要看到我了。”

“……”

景胜真是神人,条条大道通罗马。

他总能找到那些旁门左道,再顺理成章绕过来,无论面前被设下什么样的关卡与障碍。

于知乐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所以还是调了头,问:“你公司没事?”

景胜皱眉,认真状:“我在工作啊。我二叔出差了,心系公司,特派我来视察民情,监督新人。”

于知乐好整以暇:“看完了?”

亮晶晶的下垂眼,仔细端详过来,跟钻研科技成果似的:“还在看。”

于知乐偏开脸,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景胜,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啊,”景胜看向她,他眼睛里,总有种叶隙里筛下来的日光一样涤荡纯粹的感情:“不然我站在这里干嘛?”

“于知乐,”景胜喊出她名字,那些浮夸的神态也在顷刻间收敛得体,他语气也变得正式:“我不介意再追你一次,两次,一百次,一千次。”

男人真是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你,我永远不怕失败。”

——

十年多以前,在高中的课堂上,于知乐就听过这样的辩证哲学,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可这一秒,她却不敢保证,她不会再一次陷入景胜这种路数的追逐。

人的思想很怪,如果不是因为感情不和而是其他因素分手,再重逢,再见到彼此,心里也不会升腾出厌倦。

相反,对方那些好还历历在目,再与当前的他重叠,恍若一物。

于知乐其实和他没什么话说,她可以冷脸相对,甚至可以逼迫自己说一些刻薄伤人的话。

可她讲不出口,倒不是心疼眼前男人,只是,没必要。她为了自己和他分开,并不都是他的错。她不记恨,只是需要尊重。

严安走后,她都没诅咒rǔ骂过他。更别说景胜了。

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想过景胜。男人沉闷的这些天,她有时也会猜,他在做些什么。

但她从未期待或者祈祷过,他再回来找她。

她并不想见到他。

至少不是现在。

这种感情矛盾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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