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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深情(139)

尽管他知道空腹喝奶对胃不好,但总好过把自己伤成一个空架子。

男人不为所动。

“很好喝的啊。”又在他跟前晃了两下。

“……”

宋助抿了抿唇,把牛奶搁回c黄头柜。

突然,景胜竖起脑袋,看向宋助,问:“你有打火机吗?”

他两只大眼睛底下,都有一小片相当明显的青灰,看来这几天不光绝食,还失眠。

宋助没抽烟的习惯,但这会肯定得有求必应:“没,不过景总您要打火机的话,我现在就去买。”

景胜别开眼,慢悠悠侧了个身子,拉开c黄头柜抽屉,揭开里面一只透明小方盒子,拿出一根只剩一半的香烟,捏在手里,左右端详了会。

宋助愣神:……这是啥?

“我要抽烟,”景胜把烟递过去:“替我点上。”

“……”宋助旋即头点得像踩fèng纫机:“好好!”

随后就奔去厨房,就着煤气灶的火引燃了,再啪嗒嗒踩着拖鞋奔回来,双手奉上。

景胜把烟夹在指间,另一只手支额,还是一脸没精打采。

像回忆起什么,他眼底恍惚片刻,把那只烟靠到了已然泛白、干得褪皮的唇边。

宋助满面愁容加纠结地盯着。

景胜掀眼,不快:“看什么啊?”

“……”宋助飞快转开脸,不看不看我不看。

心里犯嘀咕,瞎脑补:肯定是于小姐的烟,不过是哪来的呢,事后在同一张c黄上抽的?

景胜把烟放进嘴里,有模有样,深吸了一口。

下一秒,他被呛了个死去活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助赶快回头,结果见他脸已经变得通红,双眼也迅速涨满了水。

景胜抓住了宋助上臂,还在疯狂咳嗽:“……我糙咳咳咳咳这他妈什么烟啊咳咳咳一点也不好抽要我命啊咳咳咳……”

宋助手忙脚乱摸到c黄头牛奶,把吸管送到他嘴边:“快快!润润喉。”

景胜烦躁地抢过去,咕噜咕噜猛喝了好一会,才慢慢缓下来。平静之后,归于落寞,他把只动了一口的烟放回c黄头,继续痴怔在那,保持原来的坐姿。

看到他脚踝都露在外面,宋助把c黄位的被子回来,替他盖上。

结果景胜顺势又伸开腿,躺了回去,他侧过身,完全背对着宋助,只露给他一个后脑勺:“你回去吧,我明天会上班。”

“景总……”宋助有些心疼。

男人不再说话。

也许他还想静一天,宋助不再打扰,弯身收拾c黄头的空盒和烟蒂。

“别动。”好像是听见了他的响动,景胜忽然说。

手一顿:“什么?”

“放……”他陷在枕头里,上下唇翕动两下,“算了,算了,”

接连两声,第一句是对宋助说的,第二句像劝自己:“扔掉吧。”

“嗯。”宋助手里捏着东西起身,但他不曾动过那个烟头。

“景总,你好好休息,我让周姨热了菜,你最好还是吃点吧。”

“哦。”其实他好饿,饥肠辘辘,真的好饿。

宋助低头看他一眼:“那我先走了。”

再无回应。

宋助往门口走,手刚握到门把手,c黄那边又传来一句轻微的,踯躅的,不甚自信的问话:“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她?”

宋助知道他在问谁,无声地长吸一口气,如实回:“没有。”

“哦。”男人瞬间又把自己,从头到脚,掩埋进被子里。

☆、第五十四杯

从景胜那出来后,于知乐直接回出租房,睡了一下午。

她太累了,头痛欲裂。

漫长的一觉并没有带来任何舒适和好转, 那种蹬蹬直跳的疼, 跟自己的额角如影随形,像有看不见的榔头一直在那玩命敲。

傍晚, 去医院看袁老师之前, 她在小区门口的药店买了盒布洛芬。

停在附近的一只垃圾桶边上,于知乐直掉药盒,掰裂锡箔纸, 也没和一口水, 直接把那颗胶囊干咽了下去。

在原地停了一会, 于知乐拿出手机,取消了飞行模式。

其实景胜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已经拉黑, 可她还是害怕, 害怕自己意志力不够。男人的一点主动,都会使她心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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