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到底有多少敌人？
啊这？
殷尘看着宗成开始恍惚的眼神，难得升起一丝疑惑。
都这么说了，宗成还是会害羞吗？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到五秒钟，殷尘再次顿悟。
他把镜头一转，声音诚恳。
“我们继续看比赛吧！”
BZ和DF两边内部都发生了一些小争吵，不过这不影响DF这一把物资超肥，尤其是投掷物非常的多，以至于唐辰和张泰宁根本连拉队友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一直有手/雷和燃/烧/瓶扔进来，他们两个用完最后的绷带回血，然后双双饮恨当场。
卓帆架枪在外，最后虽然凭借2倍镜和DP-28的趴地稳定性带走两个人头，但还是被DF这边直接开车过来反杀了。
打完这一局，中场有三分钟的空闲时间，两边的队员都脸色铁青起身往外走了。
三分钟后，唐辰率先和张泰宁回到座位，卓帆跟在他们身后表情也不算太好，剩下一名正式队员几乎可以说是面色铁青了。
而DF那边，三夹一。
只比BZ这边表情更臭。
看样子他的战队出了点小问题。
殷尘手指下意识敲了敲屏幕，然后目光转向另一边。
不过说来也巧，似乎不止是他这里的战队有问题而已。
他摸了摸自己的良心。
这么个大好机会，不挖DF战队一次墙脚，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在看什么？”
“当然是看未来的墙脚……”
殷尘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缓缓低头，目光和屏幕里的宗成对上。
宗成麻了。
他已经对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麻木了。
所以他只是本能地接话。
“你想挖DF的墙脚？”
殷尘果断点头。
“没办法，最近我才发现我的钱有点太多了，所以还是得想点办法花出去才行。”
他撑着下巴，开始考虑用多少钱把DF的三月挖过来比较适合。
不过在此之前，他应该让高律师帮他打听一下，这个三月之前为什么会拒绝了他BZ这边开出的优越条件才行。
是他开的条件不够好，还是他这里的大别墅不够动人呢？
不过在那之前……
殷尘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扫过没有上场的BZ队员们身上。
未参战的队员们浑身一颤！
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恶意！
这股恶意像极了——他们的视线里立即出现了殷尘仿佛大山一般让他们无法喘息的身影。
是殷总！
果然是殷总！
没参战的BZ队员们脑子里立即走马灯似的闪过那些猪栏和黄土房。
甚至还带循环播放！
草（一种植物）。
队员们齐齐身体一震，然后开始用目光死死盯着上场的四个人。
干掉DF、干掉DF、干掉DF！
张泰宁打了个哆嗦，搓了搓鸡皮疙瘩。
唐辰喝着可乐，差点喝到了鼻子里去。
卓帆看似很平静，实际已经打了个三个喷嚏了。
至于最后一人？
殷尘没看。
他对这个结果已经非常满意了。
尤其是他目光扫过另一头的东方万，就更加满意了。
接下来三场比赛，BZ以明显的士气差别把DF打了个2:1。
手机一扔，唐辰抱着张泰宁喜极而泣。
“我们不用睡猪窝了！”
张泰宁也高兴，但是脸色铁青地瞪他。
“你他吗高兴就高兴，掐劳资的肉干什么！”
唐辰理直气壮。
“谁知道这是不是我在做梦？我看看疼不疼啊！”
疼你他吗的不会掐自己的肉？
张泰宁服了！
不错，虽然输了也不会真的让他们睡猪栏，不过赢了自然更好。
殷尘满意地点头。
绝对不是因为黄土屋已经被博物馆规划成历史建筑那一块去这个原因。
和东方万打了个照面，殷尘利落地转身就走，实则带着镜头里的宗成藏在了二楼上面的阴暗处。
“东方万这是，想挖你的人？”
？
殷尘看了一眼下面的两个小黑点，衷心感叹。
“你的视力怕是当航天员也够用了。”
“……”
宗成缓缓开口：“倒也不至于……”
他主要还是靠猜的。
“问题不大，正好一颗老鼠屎混在里头。顺便，有来有往，我带你去挖东方万的墙脚去。”
殷尘说着，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胸口口袋里，摄像头朝外对着，好让宗成能看清。
DF的队员们都已经上车了，除了三月一个人在训练馆帮队友们收拾东西。
他低着头，看不清情绪，不过从远处看，像极了一个小可怜。
殷尘走过来。
三月依旧低着头。
不过……
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声从桌面上一台手机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