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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春夜(171)+番外

最后,乌蔓决定把号令枪抢到自己手中。

她直勾勾地看着追野,轻轻地移动脚尖,撩开他的裤管。

他没有躲,也没有动。像一个迟钝的小聋人。这让乌蔓变得有些局促,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进行。

于是她仔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她伸出手,假借着要拿回烟的姿势,一点一点摸上他的嘴唇。从上到下,游移着碰到烟屁股,顺势掀开唇瓣伸了进去。

只是,还没伸到,便一把被追野擒住手。

他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单手把她整个人举了起来,离开地面,摁到了冰冷的墙上。动作粗暴,他的手掌却始终贴在她的背后,阻隔了那一下撞。

乌蔓发出短促的小声惊呼,裸露的腿肉贴着冰凉的墙面,该是很冷的,身体却像在着火。追野仰起头,依旧叼着烟,看上去十足游刃有余。然而,他的鼻尖不动声色地流下一道鼻血。

乌蔓噗嗤笑出声。

“笑吧。”追野尴尬地擦了一把,盯着她,眼神很危险,“因为阿姐一会儿得哭。”

乌蔓的笑容瞬间卡在喉咙里。

“……学坏了你!?”

追野将她放下来,贴到到自己怀里,沉沉地说:“我会尽量克制的。”

风里潮湿的味道更重了,似乎要下雨。

阳台上已经没有人影,只能虚虚地看见落地窗前贴着一个瘦骨伶仃的背影,暗红的发已经染成了纯粹的黑,漂亮的蝴蝶骨上丑陋的胎记那么鲜明,两根肩带都滑下来,月白色的吊带裙在腰间堆成几片鱼鳞般的褶皱,缎面的丝绸在暗夜中闪着冷光。

地上散落着揉皱的白T,世界上的一切在此刻都变得不重要,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两条船只终于在漩涡中心相遇,纠缠,共同经历浪头的颠簸。词汇、伪装、掩饰、试探,统统都不复存在。只剩下最原始的彼此。他的汗,他的生涩,他的激烈,他的绒毛,他的低喘,在这个隐秘的春夜起落。

白纱窗晃啊晃,他是一粒解药,被她吞下,彼此交融于舌尖。

*

次日剧组包下了戛纳海岸边的一家餐厅庆功,在二楼的露台从傍晚一直喝到了深夜。

但因为喝得是度数不高的红酒,毕竟考虑到汪城老爷子的身体,喝到最后乌蔓觉得只是半醉,但是想小解的欲望非常高强烈。

她悄悄地起身,默不作声地下到一楼的卫生间,洗完手后顺势解开扣到最上面的扣子检查了一下,肌肤上好几处深痕,过了一天都没有消退的迹象。

第一次尝到禁果的小孩儿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兴奋过了头,不知轻重地留下自己的标记。

乌蔓咬着牙,恨恨地咕哝:“禽兽。”

“我有吗?”

身后冷不丁想起追野的声音,他倚在门口,笑得餍足。

“今晚……”

“做梦!”

乌蔓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被他抱住腰身,猛地埋下头在她脖间吸了一大口。

侍者都上了二楼待命,一楼没有人,也没有开张的座位,只亮着一盏会旋转的玫瑰花灯,和一小片空地。玫瑰花灯照下来,格子方砖上便多出了一束横躺的玫瑰。

二楼放着的爵士乐隐隐地传下来,追野拉着她,两人默契地以一种微醺的姿势在空地上相依着轻晃,慵懒跳舞,一不小心就踩碎了地上的玫瑰,它便残缺地落上他们的脸,玫瑰花头在她的眼周,花叶在他的唇边。将他们紧密串联。

乌蔓靠在他的肩头,忽然说:“昨晚你睡着后,我又醒了。”她抬起眼看向他,“然后我翻出手机反复看着那张青梅竹马的p图,终于想起来了,小时候的你。”

追野愕然地停下脚步。

乌蔓埋进他怀里,闷声笑:“天呐,我一想到当年的那个小孩子现在居然在床上整我,我就丢人死了。”

他紧张地问:“阿姐,你真的想起我了吗?”

乌蔓抬起头,抓着他的胳膊:“你跟我来。”

她拉着他出了店门,店铺外,停着一辆电摩托。

“小孩儿,要不要来坐?阿姐带你兜风啊。”

她跨坐上车,扬起下巴,笑得神采飞扬。

追野的酒意似乎从脸庞泛到了眼睛里,眼圈就不知不觉就红了。

他局促地变成了那个当年的孩子,笨拙地坐上她的后座。

然而……还没等他坐完全,整辆电摩托的重心都不对了。

当年的小孩已经是个男人了。

嘶,这似乎不太对劲。

乌蔓怕一发动就翻车,灰溜溜地从前座下来,装逼失败道:“还是你带我吧。尊老爱幼,以前我爱幼,现在该轮到你尊老了。”

追野笑眼弯弯地看着她,又用那种蚂蚁挠心的声线说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