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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77)

逃到门口的时候,见到一身红裳逶迤的七公主,她恰好下马车。灯笼星火照耀下,那抹颜色红得妖媚,就像倾国倾城的牡丹花,花开时节动京城。

见到宇文信追着陆思贤的步伐,秦若浅下意识疾步过去,一把扶住陆思贤,手不自觉地搭上她的脉搏。

几息的功夫,她先震惊,而后是恼怒,怒视宇文信:“你给她下。药。”

宇文信不解:“七公主莫要冤枉人,我们所饮的酒是陆世子自己带来的。”

秦若浅从怀中掏出药瓶,倒出一粒药喂给陆思贤吃下,怀中的人彻底陷入昏迷了,她将人扶好,冷笑不止:“孤的驸马带酒,自己给自己下药,怎会有如此愚蠢的人,以这样的理由来搪塞,宇文世子将孤当三岁稚子吗?”

被倒打一耙后,宇文信也觉得不可置信,毫不示弱:“她自己演的这出苦肉计,还要我来给她承担后果吗?七公主也该看看,你喜欢的驸马是什么德行,文不成武不就,满腹心计,奸诈小人。”

“你住嘴。”秦若浅气得眼睛微红,低眸扫了一眼怀中的人,冷意涌上心口,道:“此事孤会找圣上裁断。”

宇文信亦是不服气:“臣等着圣上的发落。”

两人一番争执后,引来不少路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秦若浅无暇与他理会,将人扶上马车后,迅速回府。

车马一回府,杨氏就知情了,嚷着要去镇北侯府清算,被陆安枝一把按住,见到一侧的宝剑后,她好似明白些什么,悄悄将宝剑送去书房。

秦若浅气过之后就镇定下来,将昏迷的人全身检查一遍,身上并无伤处。

从营里回来的齐国公听闻这么一场闹剧后,按下杨氏,道:“已近亥时,都各自回去休息,明日再说。”

几乎是连拉再拽地将杨氏带回主院。

这时青竹同梅氏一道回来了,踏进寝居就发现哪里不对,气氛凝滞,无白日的和煦。

梅氏得知公主回来,不好入内,先回院子,明日再来。

而青竹悄悄入内,欲开声,却见公主走出来,她没来由的心慌了一下。

人太本分,做了亏心事,神情就不对。精明如秦若浅一眼就看穿不对,“你有事瞒我?”

青竹不知哪里不对,故作镇定:“我脸上写了吗?”

秦若浅满身疲惫,懒散地靠着迎枕上,揉着额头道:“写了,你又替陆思贤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孤来猜测,替她去找女人了?”

青竹耿直地夸赞:“您真是料事如神,不过我不能告诉您。”

秦若浅笑说:“不说也成,我说,你点头或者摇头。”

七公主平常一笑,自然是清婉端庄,美貌显露,可今夜的笑让青竹心中发寒,尴尬地笑了笑:“我能拒绝吗?”

秦若浅摇首:“不能。”

青竹认命:“那您问吧。”

“那个女子美吗?”秦若笑笑意绵绵。

青竹认真地想了想,点头,觉得这样不够,又添一句:“与殿下不相上下。”

秦若浅笑意淡了淡,又问:“你去镇北侯府了?”

青竹点头。

她又问:“那个女人在镇北侯府?”

青竹狠狠一点头。

秦若浅笑意彻底敛住:“你们世子喜欢她吗?”

青竹摇头。她再次笑了笑,要说话,青竹又说话:“我觉得应该是喜欢的,毕竟龙潭虎穴里把人捞出来。”

秦若钱彻底笑不出来了,问:“她与宇文信抢女人?”

青竹点点头,去时宇文信正与那个女子说话,神情温柔,就是过分了些,将女子绑了起来。

“人在哪里?”秦若浅拍案而起,她好心去镇北侯府找人,为她焦急,她竟然是为了和宇文信抢女人。

孰可忍孰不可忍,她大步往内室走去,青竹惊得挪不动脚步,她到底是哪里露馅了?

她好像将世子出卖了。

秦若浅气势汹汹去算账,人还在昏睡中,一拳砸在棉花里,自己先没劲了。

她惯来不是服输的性子,也算知晓陆莳贤巴结宇文信的缘由了,竟然是为一女子。

深更半夜,不是算账的时刻,她平静下来,恨不得将人丢出寝居。

将人丢去里侧,她一人睡在外侧。

天亮之际,她径直回宫。

迷药药效太大,陆思贤睁开眼都已是午时,她揉着不清醒的脑袋,被白夏扶着坐起来。

迷糊间想起昨日昏迷前好像见到了秦若浅,青竹将人救出来了,询问白夏:“七公主可在?”

白夏拧了帕子递给她:“公主清晨入宫去了。”

“那青竹呢?”陆思贤擦了擦脸,想问问昨夜捞人的具体情况。

白夏道:“在外间候着,你先用些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