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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211)

如今皇子中以五皇子为长,他坐在首位,拉着七驸马饮酒。

都知是陆思贤是女子,可她今日一身锦绣长袍,唇红齿白不说,薄红的脸颊因酒液的缘故而又红了几分,愈发的明艳照人。

五皇子惯来不羁,眼中无规矩,浑然忘了七驸马是女子,拉着她一道猜拳,输了换大杯的酒。

今日赴宴的都是皇亲贵族,本不敢张扬,见五皇子先乐,不免都跟着推杯换盏。

陆思贤三分薄醉,倚靠着秦若浅,目若星辰,捏着自己的脸:“我、我好看吗?”

秦若浅笑了,暖意融融,道:“好看。”

陆思贤不满意:“那你夸夸我。”

秦若浅语塞:“如何夸?”

陆思贤瞪了一眼,戳着她的额头:“我知道怎么夸,我还问让你夸?我是傻缺吗?不,你是傻缺,最大的傻缺。”

秦若浅不明傻缺二字是何意,但沾上‘傻’这个字,多半不是什么好话,她也受了,附和道:“嗯,傻缺。”

殿内诸人都是见过世面的,见两人如若无人般的亲昵,都不觉皱眉,唯独五皇子摇着酒杯又不怕死地凑了过去,指着陆思贤:“你这是造孽。”

声音不大,却很清楚。

亲若浅眼光乍寒。陆思浅先站了起来,一双明眸被灯火染得水光潋滟,举起手中的杯盏:“我就造孽,我就秀恩爱,气死你这单身狗。”

秦若浅的眼色才徐徐柔和了,好意提醒五皇子:“五哥可知单身狗的意思?”

五皇子晃着脑袋:“愿闻其详。”

秦若浅红唇轻启,道:“独孤终老,无人喜爱的意思。”

薄醉的陆思贤觉得不对,开口就要辩驳,嘴巴张了张却被秦若浅一把捂住,解释的话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五皇子面红耳赤,又不敢拿这两人怎么样,气呼呼地回一句:“我有人喜欢,七驸马之前说喜欢我的。”

陆思贤:“……”是原主说的,不关我的事。

他争的有理有据,众人笑作一团,十公主蹦蹦跳跳地跑近前,拉着他回自己的席位,指着他被子里的酒:“只有它喜欢你,七姐夫喜欢七姐。”

唯独她不知晓陆思贤是女子,开口就唤了七姐夫。

童言无忌,五皇子也不好反驳,朝着陆思贤道:“祝你二人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陆思贤咂咂舌:“俗气。”

秦若浅道:“烂俗。”

五皇子扬首饮尽的酒就这么吐了出来,风流倜傥的气质扫得干干净净,十公主大笑。

九皇子秦承卓坐在后头,捏紧了酒盏,眼中恨意迸发。

酒宴散后,五皇子醉得厉害,被人扶去宫内歇了,陆思贤半靠着秦若浅,走一步停一下地往临华殿走去。

宫内有车辇,她犟着脾气不坐,非要拉着秦若浅走路,说是锻炼身体。

秦若浅拿她没办法,‘恶狠狠’地揪着耳朵:“你一个人走,我不陪你走。”

陆思贤脸色通红,扬首看着明月,若有所思,听到这句话后转身就要走:“哦,那我去找秦承烨走。”

秦承烨是五皇子的大名,鲜少有人提及,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就连秦若浅听后也是一顿,顿了顿才想起是五皇子,念及殿内发生的事,她眯了眼睛:“你很喜欢他?”

她停下来,陆思贤又迈脚往前走,走路虚晃,犹如稚子蹒跚学步,也是有趣。

今日又穿一身狐裘,颈间的兔毛衬得红唇艳丽,像是兔子,再观她走路,就像是喝醉酒的兔子。

兔子虚晃了下,被秦若浅拉住往回走。

秦若浅学武,脚步极快,醉酒的人跟不上,直接站在原地不走了,一把搂住她的脖子:“你打架这么厉害,不如你背我,不走了。你锻炼就等于我锻炼了。”

什么鬼话。秦若浅不肯:“你自己饮酒快活,我又没有快活,对我不公平。”

酒醉的人走了这么久的人觉得脚酸,往前看去,漆黑一片,怪道:“这个地方也太抠了,竟然没一个路灯,和我一样抠。”

听着她自言自语,秦若浅不气反笑,也听不懂她口中的话,什么‘路灯’?路上的灯?

陆思贤的怪话太多,平日里‘渣男、渣女、傻缺、白莲花、绿茶婊’,张口就来,发明词语的本事比任何人都要厉害。

她不气了,牵着陆思贤的手慢慢走,走过一阵,陆思贤就放慢了脚步,凑到她的肩侧:“秦若浅,你以前有喜欢的女人吗?”

前任这个问题,争议性太大。

秦若浅扬首看着明月,顿了顿,想起前世里后院的那些女子,大多都是朝臣献来的,还有皇帝的‘赏赐’。

世间女子见得多了,就会觉得寡淡无味。

她想了想,很诚实地回答:“我见过很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