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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总在觊觎我(55)

斗地主开始,每个人摸牌,第一轮的庄家是唐冶。

在六人局里要针对一个人也不太方便,陈星白给傅在桐丢了个眼神,让他帮个忙。

傅在桐年轻时有段时间也不学好,吃喝嫖赌,除了嫖外样样精通,赌术比起陈星白只高不低。

见傅在桐点了下头,陈星白放心地收回目光。

好哥们儿,就是靠谱。

十分钟后,傅在桐顺利地把老朋友送上了刑场,成功帮他拿到了输家宝座。

陈星白:“……”

傅在桐毫不心虚地耸耸肩,淡定自若地转头看沈霁:“来,我们的赢家,想让陈星白做什么?”

沈霁并未察觉到这场斗地主里隐含的刀光剑影,斟酌片刻,忽然想起之前在宿舍玩牌时,宁醉想到的一个很损、但又不一定那么损的问题。

“嗯,”沈霁露出个无害的微笑,“陈前辈是客人,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就让陈前辈大声念出自己的网名吧。”

说着,还招招手:“方导,借一下你的大喇叭。”

他记得陈星白以前的网名都挺中二的,也不知道现在风格变了没。

陈星白气若游丝:“……要不,还是换一个吧?”

沈霁托着腮:“陈前辈,你这样我就更好奇了。”

陈星白:“………………”

你就是恶魔。

陈星白凝固了整整半分钟,艰难地举起那个大喇叭,吞吞吐吐:“男人……”

傅在桐的肩头已经在抖了。

沈霁给予眼神鼓励:“什么什么?”

陈星白深吸了口气,举着喇叭,气沉丹田,破釜沉舟:“男人,必须霸道!”

席彤微一口水噗地喷出来。

沈霁狠狠呛了一下,努力抑制嘴角的笑。

当年陈星白的网名就奇奇怪怪的,什么“爱上你是我的罪”“低调,诠释不了爷的高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画风还没变呢。

在傅在桐的有心纵容下,玩了几把,沈霁就没惨到沦为最后剩一大把牌那个。

陈星白简直气结。

晚上睡觉前,他约架似的,又把傅在桐给约到了后院。

傅在桐烟瘾重,即使不抽,也习惯咬着烟,嗅嗅味道,撩起眼皮,淡淡瞅着陈星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就想用用你的办法,他输了我让他唱首歌,这不挺好,他要不是我找的人也没事,唱得好听的话,节目播出去还能圈粉,”陈星白翻白眼,“又不是让他大冒险给我献吻,这么小气干嘛。”

傅在桐咬着烟没说话。

陈星白琢磨着:“而且也不至于那么巧,我和你要找的人是同一个。”

将几次提到唱歌时沈霁的表情细细回顾了一遍,傅在桐叼着烟,含混不清道:“不管是不是一个,别用那种方法逼他在你面前唱歌,让我知道的话,我把高铭空投到你那儿去骂娘。”

“要不要这么恶毒啊?”陈星白啼笑皆非,“说说?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白月光……行行行,不是白月光,我知道他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一般,但他既然像你说的那样,对音乐很有热情,那让他唱一下怎么了?他还是个男团成员,唱唱跳跳不是必备能力吗。”

“他不喜欢。”傅在桐拿开烟,斩钉截铁道,“那小孩儿好像有什么阴影。”

陈星白怔了怔,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行吧,我想想用别的办法探口风。”

“你这恶心巴巴的眼神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直男,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对别人这么上心细心,欣慰。”

傅在桐嗤了声,转身回屋。

来了半天,陈星白的资金就被黑心客栈刮去七七八八了,隔天早上,把他最后的钱也搜刮干净后,傅在桐大发慈悲,给了他一顿免费午饭蹭。

陈星白中午就要走,沈霁稍稍放了心。

不过前者似乎对他很好奇,抓着空隙就要问两句,沈霁干脆努力往傅在桐身边凑,跟条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走哪儿都跟着。

傅在桐眼底含着笑,摸摸小金毛柔软的狗头:“怎么那么怕他?”

沈霁决定出卖一下表哥:“我小时候成绩不好,表哥又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全校第一的学霸,每次他来教我做作业,我都不敢呼吸,陈哥和我表哥有点像。”

这话倒也不假,他初中开始尝试写歌,经常不听课,如痴如醉地写一堆现在回头看看都觉得好笑的东西,成绩直线下降,一塌糊涂。

高中表哥家搬来燕市,他和表哥一个学校,那位表哥时不时辅导他和沈凌,他原来成绩也不差,这才被救了起来。

等陈星白一走,悄么声当了一天隐形人的沈霁松了口气,挺起胸膛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