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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总在觊觎我(111)

宁醉:“……”

戚霖:“……”

沈霁拿着手机,嘴角抽了抽,勉强忍住笑意。

“最后拿着手机这位小朋友,”提到沈霁,傅在桐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话音柔和,“别害怕,这件事不难解决,见面再说。”

沈霁轻轻“嗯”了声。

戚霖磨着牙,举起手机又犹豫,举起又犹豫,咬咬牙即将拨打家里的号码时,手腕突然被按住。

他茫然抬头,宁醉按着他的手,冲他摇摇头:“已经晚了,早就晚了,算了。”

戚霖咬了咬唇:“我……”

“小忙内,”宁醉按了按他的脑袋,低声缓道,“要分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仰慕’,如果真的是喜欢,就不会犹犹豫豫的,连近在眼前的都抓不住。”

戚霖一时沉默下来。

“你还不懂什么叫喜欢,”宁醉偏开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桌面,上面的青年抱着只雪白的猫,笑容比阳光还暖意融融,“喜欢就是,你想要他,就会竭尽全力地去拉住他的手,与他并肩,而不是想着去代替他。”

傅在桐安排的人来得很快,一个个的把人带走。

于静对这个安排也没发表意见,大概是默认了傅在桐的做法——而且傅在桐还是她半个老板。

等洛家兄弟俩也走了,宿舍里霎时只剩下沈霁一个人。

傅在桐应该在影棚那边等着,他深吸几口气,想等会儿给周吉祥说说,他想去巷子那边家里找找有没有留存手稿。

独自等待了不到十分钟,宿舍门再次被敲响,沈霁谨慎地靠近猫眼,看到门后的人,愣了半晌,打开门。

门外的人穿着身黑色大衣,头上戴着顶帽子,见门开了,将帽子往上提了提,嘴角浅浅牵起,朝他伸出手:“发什么愣呢傻小鸡,周吉祥骗不了那些狗仔多久。”

沈霁有种荒谬的错觉。

仿佛他是个被困在高塔之上的公主,突然骑士破开重重藤蔓,出现在他眼前。

这个错觉在手下意识伸出一半时被冷风打消,他指尖一缩,想要自然地应一声然后关门离开。

傅在桐却比他更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那双大手暖意融融,修长有力,顺手带上门,把帽子扣到他头上,隔着帽子揉了一把:“走了。”

沈霁嘴唇动了动:“手……”

傅在桐握得更紧:“手跟块冰似的,珍惜着点,这双手是要弹吉他弹钢琴写歌签名的,金贵得很,给你捂捂。”

毫无阻隔的体温从指尖那儿,顺着血液回到心尖,沈霁呼吸间白雾微微,盯了傅在桐片刻,笑了笑,想把帽子还给他。

傅在桐没要:“戴好,金灿灿的,一出去谁都知道这儿有宝贝,给人直接挖了你都不知道。”

沈霁实在说不过他,只好祈祷着别有狗仔偷拍到这一幕,随即手指动了动,回勾住傅在桐的手。

在傅在桐放开他之前,他贪心地想多尝尝这股暖意。

傅在桐与狗仔斗智斗勇多年,经验丰富,手段老辣,带着沈霁从小区侧门平安无阻上了车。

一坐到车里,顿时踏实不少,车内有暖气,傅在桐却没放开手,沈霁耳垂已经红了个透,假装自己没感觉,低声道:“能不能先回一趟我家?”

“嗯?”

“……说不定家里有当年写的手稿。”

傅在桐点点他的脑袋:“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

沈霁“啊”了声。

“你把它撕了。”

对于当年决赛前后那段时间的记忆,沈霁确实是有些模糊的,很多事情连成了片,有的又与噩梦相结,他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听到傅在桐这么说,隐隐回忆起自己确实有过撕手稿的事。

沉思片刻,他才恍然惊觉不对:“你怎么知道?”

傅在桐盯着他看了会儿,眼底像是在笑,又像是无奈,另外那只手揉了揉沈霁的发顶,挫败地叹了声:“本来不想和你说的……”

那天的夕阳从剧院的破洞与玻璃窗口投落,背对着他的少年唱完歌,将什么东西往空中一扔。

纷纷扬扬的碎纸片像下雪一样,在浓郁的金黄色光线里与灰尘纠葛在一起,翩然而下。

“我听过。”傅在桐低声说,“五年前,我是你最后一个听众。”

车子停在了拍摄棚僻静的偏门,洛阳在冒着脑袋在那边张望。

沈霁傻傻地望着傅在桐,像在听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抑或他在做一场痴心妄想的梦。

傅在桐找了很多年的人,他曾经以为的白月光,怎么会是他呢?

傅在桐目光沉静,神色却又很偏执:“我把你撕碎的曲谱一点点拼到一起,可惜只有一小节能勉强看清。”

“我让高铭拿着那一小节歌去找人,他说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