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31)+番外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当然了。”比蜜饯还甜的小姑娘莞尔回道:“当然是我求着阿玙惯着我了。”

“哼。”苏玙一脸傲娇,斥她贫嘴。然心里有多受用,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她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宁晞比其他人了解地要深。阿玙天生反骨吃软不吃硬,凡事要哄着,便是规劝的话都要适可而止,省得听多了惹她生厌。

少时恋慕至今的人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盲女抢占先机。人心是偏的,她不好怨恼青梅与人在马背打情骂俏,对少女的厌恶凝在眼底几乎要化作实质。

云缺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她身上,此刻若有所思地握着缰绳上赶着讨好:“宁姐姐,你不喜欢那盲女,交给我好了。”

“你?”宁大小姐冷眼看他,不置可否。

她挺佩服云缺的胆量,无知者无畏,苏玙刚为那小瞎子夜闯将军府,云缺就要在赛马场动她的小奶猫,当真是不知死活。

晴空下心上人和旁的女子有说有笑,怒气与醋意在心口横冲直撞,她驱马追上去,语气冰寒:“阿玙自诩赛马场上无敌手,今次怕是要输了。”

她心里憋了气,竟不愿再见苏玙那张祸害众生的脸,当下重重挥鞭,马儿吃痛如离弦的箭窜出去。

她一动,云缺按捺着心急,看了眼被人拥入怀的少女,眼底压下沉沉冷笑。

故意跑在后面的四少交换了微妙眼神,扬鞭催马打算和少年清算之前那笔帐。

云溢到底年长几岁,担心四弟吃闷亏,目光微定不再藏拙。

各怀心思,瞬息之间所有人拿出了真本事。

苏玙落后人前着实悠闲,忽而眸光收回低头询问小姑娘:“真不怕?”

“不怕。”灵渺害羞地用手搓了搓发烫的耳朵,音色软糯很像在撒娇:“从江南来到边城我都不怕,区区赛马,有你在,为何要怕?”

被信任的感觉如同寒夜有人送来一杯温好的酒,酒香醉人,苏玙被哄得飘飘然,埋头轻嗅她如瀑的长发:“怕的话可以大喊,我不嫌吵,也可以抓紧我,我不怕疼。”

“我才不——”怕字堵在喉咙尚未吐出口,巨大的惯性袭来灵渺仓促按住揽在腰间的手臂,苏玙大笑:“害怕就喊出来,放心,我不会取笑你的!”

不会取笑,为嘛要笑得那么…欠揍?不过嘛,欠揍也可爱。

疾风吹乱耳边的发丝,盲眼小姑娘顾自在那傻乐,因为她知道马儿不管跑多快,阿玙那只手都会岿然不动地揽着她,掌心透过轻薄的春衫贴在腰腹,带来的安全感就连爹爹都给不了。

她知道这是不同的——这是未婚妻才能给予的羞涩甜蜜。

少女的忐忑慌张被驱散,她是真的很想哄阿玙开心呀。但此情此景,衣衫猎猎,她更想挥舞着拳头大喊一声:“阿玙,冲呀!”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苏玙被少女浸着甜味的呐喊弄得心口一跳,反应过来不客气地掐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好呀你,我要当几次蠢马你才消停?”

“没有。”少女的声音散在风中,同样落进苏玙耳里:“我是觉得阿玙也太可爱了,她佯装生气的样子肯定比她眼里的我还要可爱。我一想到你这么可爱,就止不住开心,开心不能憋着,要抒发出来。”

一时间,苏玙竟分不清这到底是在自夸,还是单纯地又在撩拨她。

论到撩拨,她不乏卑鄙地想: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子,只需手上用力便能软作一池春.水再也嚣张不起来。

只是……太软了,谁舍得呢?

苏纨绔自认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欺负一个懵懂盲女。她调整呼吸,终于拿出比赛的态度。

当她认真时,被边城四少挤兑的少年在马背东倒西歪,记恨这些纨绔坏他大事,云缺涨红了脸:“三哥!帮我!”

云溢无奈之下从后背取下弓箭,箭羽乃特制,伤不得人,四箭齐发朝着四少射.去!

趁他们驭马躲避,云缺得意忘形:“多谢三哥!我先行一步!”

“想走?”四少之首的男人气恼地嘲讽护弟心切的云溢:“云兄百步穿杨,不如再试试!?”说话间箭头堪堪对准疾驰的云家少年,一箭飞出,被后来的箭羽追上打落在地。

四少心下微惊,云溢抱拳:“四弟无知言语得罪几位,我代他向各位赔罪。”

“所以这就是云兄赔罪的方式?”四少不领情,转而和云溢较量。

边城崇尚实力为尊,打赢了云溢再教训云缺也不迟,若四对一还不是云溢对手,那么看在云溢的面子,他们饶了云缺并非不可。

北市赛马场上讲究的是速度与技巧,想要赢,不仅要率先跑到终点,身上也不能有被箭矢击中的痕迹,人们为了躲避四围飞来的拦路箭羽,霎时乱得没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