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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24)+番外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指腹贴在下颌,她身上的香气飘过来,灵渺睁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无尽的昏暗,她抿了抿唇:“你是鱼?”

苏玙长这么大,哪像这样哄过人?被痴痴地‘凝望’,她动了动嘴唇,点头:“嗯,我是鱼。”

“我是小姑娘?”薛灵渺忍着笑意微仰着头,甜脆脆地问:“鱼为什么要戏弄小姑娘?小姑娘捕鱼从来没想过伤害鱼。”

“可能……”苏玙指腹轻轻摩挲,指下触感好得惊人,她喃喃道:“可能是小姑娘看起来太好欺负了。”

少女那份卑怯被她难得一见的温柔驱走,大着胆子摸索她的腰然后抱住,侧脸贴在她心口,紧张又愉悦地发出声:“阿玙是鱼,也是我的小姑娘。”

冷不防被调戏的苏纨绔小脸沉了沉,终究没狠心推开她。

薛灵渺开心极了。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阿玙喜欢,那她一直当小姑娘也不错。被她戏弄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大不了再调戏回去就是了。

茶已经凉了,阿芝守在门外心忽然安定下来。

也许用不着在家主面前讲述宁少公子如何逾矩了,家主心里自有一杆秤,信与不信,端看谁的分量更重了。

吃过晚饭,天色彻底暗下来。苏玙折了两根车前草教小姑娘斗草。

此为武斗,以人的拉力和草的受劲力作为输赢关键,两根草交叉为‘十’字,各自拉扯,不断者为胜。比起斗鸡赛马,很是斯文讨巧的玩法。

沐浴后的灵渺精神萎靡,然而和阿玙一起玩是她们早就约好的,虽说一个是顶级玩家,一个是连对方草径在哪都看不到的盲人,这都无妨。

左右斗草不是为了赢,能被阿玙手把手教着玩才是她想要的。

“你又输了。”苏玙丢开那根坚韧的车前草,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太弱而减了兴致,少女甘心陪她玩,她待她态度好了几分:“去睡吧,明早还是由你喊我起床。”

倦意上涌,小姑娘眼睛漫出一层浅浅的水雾,亲昵地拥抱苏玙,然后羞怯地倒退两步由着阿芝扶她出门。

被小姑娘抱了,沾了满身花香味,苏玙轻拍衣袖,撇了撇嘴:“没长大的小孩子,腻腻歪歪的,最烦人了。”

倒头睡去,半夜门被敲响。她气恼地喊了声:“何事?”

阿芝慌慌张张的声音刺透寂静的夜:“不、不好了,主子发高烧了!”

脑子懵懵的,苏玙打了哈欠就要接着睡,一瞬过后她怔在那,掀了被子直接翻身下床。

门打开,阿芝被她吓了一跳。

该死!怎么就烧起来了?月上中天,苏玙往就近的药铺抓来看病的老大夫,开了药方拿了药,好一顿折腾。

药材熬成汤水,她端着药碗看着烧得人事不知的少女,不由分说地灌了下去。

下巴被捏疼,且被汤药呛到,躺在床上的少女难受地咳嗽两声,她一咳嗽,苏玙连忙为她顺气,看得阿芝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好。

咳嗽了几声,人晕晕沉沉仍是未醒,及至后半夜断断续续说起梦话。

听着小姑娘在睡梦怯怯吟着怕,嘟囔两声怕,就要喊三声阿玙,喊到最后眼尾渗出泪,苏玙握着帕子为她擦净,心尖掀起一阵浮躁:“白日发生了什么,一字不落地说予我听。”

阿芝胆寒的同时精神一振,不敢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地将实情吐露出来。

室内传来烛花爆开的轻微声响,苏玙铁青着脸,刚要发作,少女裹着锦被低声啜泣:“害怕…要阿玙亲亲……”

“……”

一旁的小丫头噌得红了脸,担心碍事急忙蹑手蹑脚地退开。

她的身子在发抖。意识到这点,苏玙没法多做计较,怜惜地撩开贴在她脸颊的长发,映入眼帘的俏脸因为汗水和生病的缘故染了分素日没有的魅惑。

她太嫩了,也太小了,此刻却美得惊心动魄有了成熟韵味。无论是那张张合合的唇,还是细汗淋漓的雪白脖颈……苏玙闭上眼,再睁开,捏着帕子小心地为她拭汗。

“阿玙……”

苏玙倏忽握紧帕子,帕子上的小锦鲤被揉皱,她别开脸抿了口清茶:“别喊了,生病都不老实。”

得不到回应,哀求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回头看去,少女睡着了都委委屈屈蹙着眉,简直是无声的控诉。她良心一痛,掌心缓缓抚摸她的发顶:“乖,摸摸头,开心点。”

闺房飘着一股淡淡药味,苏玙守着她,听她哼唧几声,唇角不自觉噙了笑。

连日疲惫神经紧绷又遭逢惊吓,身体吃不消才累倒。思及大夫所言,她眼神变幻。

若小姑娘无事,她不想和宁昼计较。十几年的交情在那,足够他放肆几回。可这样娇滴滴与人无害的小奶猫他都想动手,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