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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满朝文武都……(115)

“见微。”翁斐笑道,“我今日想去云雾楼走一走,你可有空陪我?”

云雾楼,京城最大的茶楼,楼中还有杂耍、说书、弹琴、下棋等活动,魏隐只是怔了一下,很快点头。

即便当初没有如翁斐的意,帮他夺取整个雍朝,但魏隐对翁斐,是绝对生不出敌意的。在沧州时,他能够被翁斐轻易用迷神香影响,这其中和他对翁斐的敬重脱不了干系。

说到底,魏隐此生唯二没有办法的两人,就是翁斐和云姜这父女俩。

他在云姜的刺激下,生出了将人禁锢在身边的想法,而翁斐,他却没有办法去明着拒绝。

只要翁斐带走了魏隐,并在暗中帮助布置,云姜就有办法离开这座皇城。

但她思及当初魏隐隐带疯狂的神色,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何况有些事,确实是她错了。

“我要给他留一封信。”她对卫息道。

卫息立在她身旁,心领神会道:“臣会安排好,保证他能看到。”

他总是这样细致入微,顺从体贴,倒叫云姜怔了下,微笑道:“奉宣,有时候,你的心思我也猜不透。”

“猜透了,陛下就要觉得臣无趣了。”卫息如此回她,亦是含笑,“以前臣是下属,在陛下面前,忠诚顺从便好。但如今,陛下给了臣机会,若再那般,迟早会让陛下觉得乏味。”

云姜哑然,“你还懂这些?”

“臣懂的很多,日后,陛下一一都会知晓。”

不得不说,这样卫息在云姜眼中确实更有吸引力。她初来时,卫息的忠心服从让她觉得安心可靠,可以信赖,但绝不会有旁的想法,现今,竟也感觉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是个异性,且是个很有魅力的成年男人。

云姜看了他一会儿,转过头开始认真写信,洋洋洒洒,写了五页之长,卫息就守在旁侧,稍微侧眸就能看见内容,但他一个字都没看。

期间,有人敲窗示意卫息,悄声和他说了什么,内容无非是让他们抓紧时间,等长义王回宫,兴许就要有麻烦了。

卫息略一沉思,回眸看向云姜认真书写的侧颜,道:“这也许是陛下最后留在宫中的一点时间了,不必催促。”

属下:“……”忠心,倒也不是这般忠的。

他怎么觉得,卫统领越看越有向佞臣进化的潜质?实在是太顺着陛下了吧。

属下无言了会儿,最后道:“长义王回宫时,属下会再来提醒您。”

说罢人就离开了,卫息看了窗外一会儿,目光似乎已经发现了隐在暗处的子扬,抬了抬手。

子扬略一犹豫,还是出现在他眼前,听得卫息对他道:“待会儿你不用随陛下一同离开,过几日混进沧州的车队一起走,届时再同我们一起会合。陛下说,若你想跟着我们也可,另有地方想去,也可以。”

本来有些沉郁的子扬双眸立刻亮了,连连点头,响亮回了声,“好!”

他的声音顺着风,传到了屋内,云姜似有所感,抬首朝那边望了眼,却只看见卫息往回走的身影。

“怎么了?”

“好像……听到了子扬的声音。”云姜这么说了句,就没继续,折好信,在信封印上火漆,望了会儿,突然道,“我是否很不负责?”

“是,也不是。”卫息诚实地回她。

“……”

她微微睁大眼的样子让卫息一哂,“但陛下知道,臣是如何想的吗?”

他在云姜的目光中继续,“臣自幼受父亲教导,第一个真正懂得其内涵的词,便是忠君。身为天子,妥善治理国家是对百姓负责,身为臣子,效忠于君是对天子负责,作为父亲、儿女、朋友,又各有其的责任,在其位谋其政,便是如此。但——”

他停顿了下,“但陛下教会了臣,若不擅长某事,敢于忠于本心,敢于舍弃,亦是负责。”

云姜更是疑惑,她好像从来没教过他什么。

她自然不明白,其实,卫息也一点都不喜欢为官,无论地位如何,他都不曾对此事,兴起过一丝热爱。以前他受父亲卫烈的教导,一心一意地听从父亲的命令去行事,当初的定亲,也是顺着母亲的意,从未有过自己的想法。

直到跟随了陛下,看到她的随心所欲,卫息才恍然惊觉,自己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

陛下对他道,她对权力不感兴趣,也不擅长政务,若强迫自己去做,于百姓无益,倒不如做个撒手掌柜,任那些有心之士为此去比拼。

本是陛下随手在他心中播下的一颗种子,但随着相处时日的增长,卫息越来越感觉到,他内心的想法,已经再压抑不住了。

坠崖刚回京的那段时日,卫息着实心不在焉了一阵,父亲卫烈许是察觉到了,与他彻夜长谈了一番。父亲先是震惊,而后思索了几日,对他道:“若放在以前,我绝不会放任你,但以如今的形势……说实话,就连我也不确定今后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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