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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满朝文武都……(104)

“不分上下。”

云姜颔首,有些出了神。魏隐在她面前,却没有展现出受伤的样子,他是个极为自傲的人,即便在她面前,也很少露出弱点和伤痕,今日那样的失态,前所未有。

卫息打断了她的思绪,“臣想问陛下一句话。”

他得到询问的眼神,而后继续,“陛下昨夜的举动,是认可了臣的心意吗?”

这话说的,其实有些委婉,卫息从来没有明着向云姜表达过什么,他以前只是一直沉默忠心地执行她的命令。就连他自己,也是不久前才明白过来。

可这种时候,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了。

云姜注视他,像在观察他的神情,片刻后才道:“你确切的想法,我无从知晓。但昨夜,并非是每个人,我都会那样说,你可明白?”

卫息明白,他当然明白,最想要的,也莫过于这个答案了!

压制住内心几乎要翻涌而出的情绪,卫息面上依旧是平日那副模样,仰首,“臣……受宠若惊。”

他的演技不大行,让云姜一哂,“我看你并没有惊,反而大胆得很。”

她意有所指,卫息丝毫不脸红,“那是臣应该做的,都是为了陛下能够快乐。”

没想到他脸皮如此之厚,云姜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轻咳两声,别过了脸不语。

卫息不知是不是没看懂,还追问,“陛下不喜欢吗?”

“……”云姜脸色更红了,这人平日看着那么严肃冷峻,怎么在这种话题上,如此孟浪。

没办法,在卫息锲而不舍的目光下,她微微点了头,“……还行。”

像是受了莫大的鼓励,卫息仍一脸镇定地开口,“臣今日回去后,还翻了不少书籍,下次定能有所进步。”

云姜:“……”

她招架不住了,脸色难得红了又红,只怕再继续交谈下去,就要发烧了,便连忙转移话题,“秋禾在哪?”

“关了起来,陛下想惩戒她,随时都行。”

在云姜心中对她再忠诚听话不过的卫息,却为达成目的而扬了眉。他自然是故意那么说的,单纯不想见陛下为了魏隐沉思神伤罢了。他可以老实地做一个忠心不二的臣子,没有多余想法,但他也不会放任对自己有威胁的存在,那是兵家大忌。

况且,陛下已亲口答应了他。

“带我去见她。”

清醒时,云姜想过要如何对秋禾,要让一个人痛苦,最狠的手段无非是夺走她最珍视的,或者让她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但秋禾这类人太简单的,她的欲|望一眼便可看透,无非是荣华富贵。

有这样志向的人不在少数,云姜对此不评价对错,也没准备大费周章地去罚她,实在没必要。剥夺了她往上爬的路,再放到浣衣局去,就足够她余生都活在痛苦悔恨之中。

云姜想去见她,是想问谁指使她下的迷香。那个迷香卫息着人查过了,并非只有催|情的功效,还隐隐带毒。

肯定不是秋禾说的,助她得圣宠那么简单。

偏僻黑暗的柴房,月光都无法照入,即便是白日也漆黑一片,寻常人进去待了不超过三日,就会发疯。

秋禾已经隐隐有疯的迹象,她被卫息狠狠踹了一脚,当场就吐出了血沫,而后又被拉去打了五十个板子,没死已经是万幸。被关在这里无饭无水,身体一直处于剧痛中,她已经绝望了,在这种时候,一见到光线就忙不迭扑了上去,“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心比天高,奴婢罪该万死,饶了奴婢,饶了奴婢吧……”

她的狠扑,其实也没什么力气,卫息稍稍抬脚一踢,就让她滚到了旁边。

云姜完全看不出这个狼狈的、蜷缩成团的人影,是数日前风姿妩媚的美人了,秋禾甚至分辨不出站在面前的是谁。

“秋禾。”她冷声开口,不大的声音在逼仄的柴房内清晰无比,“朕问你几个问题,若答得好,可免你死罪,放你出宫。”

一听这个声音,秋禾浑身都颤了下,想起陛下明明吐血虚弱却还狠狠看着她说要赐她死罪的画面,当下匍匐于地,连连磕头,“谢陛下,谢陛下!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对话很短暂,这间小小的柴房,没有让云姜待太久,就出去了。

她没忍住,咳了出来,卫息立刻为她抚背裹紧披风。

凄冷的光照在青石板上,将她和卫息的身影投映其上,好似融为了一体。云姜不自觉望了这影子有一会儿,然后道:“今日魏隐问我你好在何处,我说你忠心不二,只要是出自我口的命令,便是抛弃一切也会达成。”

卫息握住她肩的手收紧了,低低道:“陛下之令,臣无有不从。”

“好。”云姜直起了背,转身,“你只属于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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