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杨梅(19)
张庭深揉得更凶,指甲刮搔着顶端的软肉,陷入阴道的性器也大力挞伐。
紧咬的牙关被肏开,呻吟破碎,一点点溢出猩红的唇。
“喜不喜欢?”
张庭深又问,孩子气的非要知道答案。
周槐无法回答他。颤抖着拉住张庭深作乱的手,红着双眼,很绝望地说:“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
张庭深得到答案,抱住几近崩溃的男人,用力吻他。
粘稠浓郁的亲吻比性交更色情,舌头代替了性器,目的仍是占有。
周槐轻轻抚摸张庭深的背,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陷入狂躁的雄狮。
“张庭深……”
他缓慢的喊他名字,一声又一声,有的诉诸于口,有的则被亲吻溺毙。
格子窗挂上一轮新月,不那么亮,但清润皎洁。张庭深背对月色同他交媾,表情藏在阴影中,看不分明。
屋子里,只有器官的碰撞和激烈的亲吻真实存在,其他的,好像都变成了地上纠缠的影子,玻璃漏下的光斑荒诞又迷人。
周槐在黑暗里望着张庭深清亮的眼仁,他受了诱惑,情不自禁的吻他。
与满含性欲与占有的吻不同,这是一个很温柔很纯洁的吻。
张庭深,狗东西,居然还能搞到槐槐的亲亲,妈妈也想要!
第27章
那晚过后,张庭深便时不时出现,同周槐接吻上床。
周槐默许了这样畸形的求欢,每一次都柔软真诚的献上身体。
真实的张庭深似乎替换掉了十九岁的他,成为周槐新的爱情载体。
又一个雨天,周槐临时接到一个急件,地址很熟,是江觅的家。
他打了电话,对方没有接听,天色渐晚,高楼顶端悬着白苍苍的云。
周槐想了想,将货物搬到门口,轻轻按响了门铃。无人应答,但门没有锁,微微敞着,留出一个手指宽的缝隙。
门后传来男人的呻吟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低沉愉悦的吼声并不属于江觅,少年的嗓音总是清亮甜蜜。
周槐踌躇,他明白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搬起东西打算暂时离开。可刚一转身,门便从里边开启。
江觅裸着身体,赤红的性器上还挂着精液。看见周槐,立即绽出甜笑,说:“周师傅,快进来吧。”
周槐面颊发烫,觉得自己像被抓了现行的窥淫变态。江觅反倒姿态坦荡,他从不认为性爱羞耻。
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周槐匆匆瞥过,笼统的看到一具秀瘦苍白的身体,一段背脊弧度流丽。
他不敢乱看,慌张地拿出物流单要江觅签字。低低垂下的目光,睫毛的阴影落在带着一点灰色的瞳仁上。
江觅签完字,忽然握住周槐的手,往他掌心塞了一块牛奶巧克力。
“你应该吃点甜的东西,你太不开心了。”
周槐愣了一下,小声道谢。
一直到下班回家,周槐才慢慢撕开包装,吃掉了那块因为揣得太久已经有些融化的巧克力。甜腻的味道似乎真的能够缓解些许苦厄,但却无法扭转命运。
张庭深出现在黑夜磨平白昼最后一丝光亮时,净透的窗玻璃透着天上苍石一样的云。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周槐正在煮面,对于张庭深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惊讶,只是用缓慢的声音问他:“吃过了吗?”
张庭深笑了一下,说:“还可以再吃一点。”
周槐往锅里加了半撮挂面,低下头,沉默地等待食物被火烹熟。
张庭深打开窗,将入夜后的凉风放进来,屋顶上的陈旧吊扇只会嘎吱作响,丝毫不能解燥。
他走过去,从后面粘腻的抱住周槐,不要脸的讨了一个湿润的吻。
“江觅说他想给你画肖像画。”
他喜欢你。
周槐心脏剧震了一下,一些久远迟钝的痛楚忽然涌入,让他有点喘不上气。他惊恐的回忆起那场酷刑一样的三人性交,张庭深和他的朋友分享了作为商品的自己。
身体被两名少年的性器贯穿,而他在屈辱的亵弄中不停高潮……
周槐没有转身,但身体在抖。目光盯着锅里沸腾的气泡,有些艰难的问:“所以呢,你要我去吗?”
张庭深吻他露出衣领的一截雪白后颈,轻轻的笑:“不许去,也不可以再吃他给你的巧克力。江觅太危险,他是个疯子。”
周槐沉默的想,可是疯子知道我不高兴,他给的巧克力很甜。
还有,你也很危险,你最危险……
但终究他什么都没说,关了火,把面条捞起来,分别放到两个碗里。
慢慢的说:“张庭深,我们吃饭吧。”
张庭深拿过周槐递来的筷子,有些得意的想,江觅永远吃不到周槐煮的面,周槐只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