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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欲裂(5)

作者: 豆荚张 阅读记录

彼时兄友弟恭,现在纠缠成这种关系,是万万没人想得到的。

他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即便人生曾有分离,彼此各有巨变,陆君山嘴上对他极尽冷酷甚至剜心,但他们是不可能分开的。

陆君山口中的不爱他,是何等自欺欺人。

想到这里,他已经走到四楼,抬手拍响老旧的门板:“哥,我回来,快开门!”

第3章

等了一阵,没人应门,陆澜掏出手机给陆君山打电话,又被挂了三次。他继续拍门,同时拨出第四个电话。

“咔哒——”门开了。

才傍晚,屋子里一片昏暗。

陆君山站在门后,黑暗就像罩在他身上的披风,保护他,也将他压得沉重不堪。

他身上的衬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穿的,已经皱了。神情介于冷肃和呆滞之间,眼窝略微内陷,使得原本冷峻逼人的气质弱化许多,简直有些可怜。

陆澜方才的疯劲儿僵住了,眉头顿蹙,抬手去探兄长的额头。还没碰到,就被陆君山避开。

陆君山冷森森地瞥他一眼,有点警告的意思。但并不说话,也没赶人,敞着门便转身往回走去。

陆澜赶紧带上门跟过去,有点不知道怎么靠近他:“哥,哥,你是不是病了?多久了?”

房子里所有窗帘都被拉上,到处都是昏暗的。

陆君山何止是病了,病得还不轻。他日理万机,放任自己在一套老房子里生病,就是最大的任性和发泄。

陆澜跟着他回到房间,等他躺下,再次去探他额头。这回碰到了,烧得不低。

“吃药了吗?”陆澜上了床,侧躺在他身边,温柔地问。

陆君山仍然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下去。”

“好好好,我下去。”嘴上这么应着,人反而翻过陆君山,爬到床的另一面去翻抽屉。

少顷,拿回来一盒感冒冲剂。盒子半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

陆澜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年少的时候,陆君山过日子不是这么粗糙的。他大学四年期间,兄弟俩又回到这里相依为命地过,家里有两样东西永远都不会缺,一是食物,二是药品。

为了照顾好年幼的弟弟,他会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现在一个人了,连盒感冒冲剂都不完整。

“哥,我给你冲一包药,好不好?”

陆君山闭眼不语,置若罔闻。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意,近看,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红。头发凌乱,下巴长了胡渣。老家伙,还挺有颓唐之美。

陆澜笑了,凑近摸他的胡渣。他没什么反应,连呼吸节奏都没变化,就像睡着了一样。

“哥……”陆澜轻声唤了下。

他知道陆君山知道他想做什么,他这一声只是在征询,然后得到沉默。

于是他吻了上去。

高烧中的嘴唇比平时烫,似乎还比平时软。他轻易就撬开了哥哥的牙关,舌尖缠上对方的。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被拒绝。

他就像夜间悄悄出动的小动物,视察过环境之后,立即撒了欢。

陆君山的口腔太热了,他每舔舐一寸,就感觉自己被烧着一寸。

忍不住用手扣住兄长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头发,身体不由自主躬起,将吻加深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逼迫对方回应。

以往都是陆君山对他做这些,现在换他来主动,快感就像火星落入干草堆,自舌尖倏忽一下蹿到腹中,轰然成灾。

他硬了。

他应该及时撤离,因为如果不,陆君山会生气。他哥哥才不是一个愿意被人趁危的人。

但他办不到,欲/望忽然比任何一次都汹涌,轻易冲破心中纠结。在理清思路之前,他的手就伸向了陆君山的裤头,摸到一片炽热的皮肤。

那片皮肤随着喘息节奏起伏,就像在他手里跳。

“哥,哥……”他有些狼狈地退出陆君山的口腔,盯着对方紧闭的眼皮,近乎哀求,“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

陆君山不理会他,刚刚被撩起来的性致也置之不理,唯一泄露一丝情/欲的是他晶润嫣红的嘴唇和未能及时平息的轻喘。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陆澜自己给自己放了行。

贴在哥哥腰腹的手往里攀爬而去,摸过胯,游向腿根,手指触到一丛硬毛,当中就是那根他熟悉的事物。

有种犯上的兴奋感在拍打他的神经,他血燥心慌,既不知所措又激动不已,浑身每个细胞都蠢蠢欲动。

他脱掉了哥哥的裤子,也拽开了自己的衣服,把两个人埋在被子里。嘴唇和舌头贪婪地舔舐兄长的身体,手在撸对方的阴/茎,不时用自己已经挺立的那根去摩擦。

他极尽所能挑/逗和满足陆君山,每听到一声对方的呻吟,他就感到巨大的满足和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