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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欲裂(2)

作者: 豆荚张 阅读记录

他一动不动,听了半晌。仿佛对峙。

最终他推开门。

抬眼的瞬间,正看到陆君山离开男孩儿的身体,目光望过来,准确地与他相视。裤子还没提好,半软的性/器垂在其腹下,白的、湿的东西不知道是沾的还是溅的,星布于深色布料上。地上衣物凌乱,都不是陆君山的,间或夹杂着用废的套子。

“陆爷……澜哥!”景辰的撒娇还没出口,突然圆睁双眼,瞪着门边陆澜,身体本能往沙发角落缩。

陆澜移开眼神,淡定地对他点了点头:“抱歉,打扰,我来跟我哥打个招呼。”又抬起视线,与陆君山的目光微微错开,“听说你出差回了,过来看看你。你先忙,我这走了。”

说罢,就要退出去。

陆君山怎么会让他就这样走人。

“进来。”陆君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也不像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性/事。

陆澜再朝他瞥,见他已经好整以暇,示意陆澜往里走。

这间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休息室,空间与外面、会客室相比要小得多。有床。陆君山划出来说是自己休息用的。但实际上,谁知道呢,谁又不知道呢。

陆澜没有违抗,径直往里走。

等了十几秒钟,陆君山也进来了,带上了门。陆澜故意往门外看,被陆君山伸手扳住下巴将视线拧回去。

那只手用了一点力,但也没太用力,只要一扭就能挣开。

陆澜没这么做,他似是顺从的,却又露出像是叛逆的倔强表情,两条浓眉刻意挤皱在一起,搞得陆君山打量他没两下,就笑了,然后展臂将他搂进怀中。

男人刚爆发过情/欲的味道钻进鼻腔,过于强烈,如同有预谋的侵略。

陆澜心头大动,强忍胸中起伏。

“哥,放开我,我要去参加庆功宴了。”他将鼻头抵在他肩上,讲话带出些瓮瓮的鼻音。

陆君山问道:“想哥哥了没有?”

陆澜侧了侧脸,去看窗外,不言语。

陆君山没听到回应,推开他人,盯着他的脸,逗小猫似的刮了刮他鼻头:“生气了?”

“没。”

“想哥哥没有?”

“没。”

“没?”

“我真的要去参加庆功宴了,七点开始。”

“你看你,就是生气了。”

“没有。”

“那你怎么说没想我。”

一个成年人,只有心理变态才喜欢这种幼稚的语言游戏。陆澜有时候乐于陪他玩,有时候不乐意。现在就不是很乐意。

说不乐意也不准确,他是不想浪费时间。他知道现在陆君山有的是时间,也憋了很久,只要他纵容,七点之前都不可能走,别说是到场。

所以他更愿意速战速决,早点伺候完这老家伙早脱身。

“哥,我想你了。”他没诚意地说,手伸向陆君山刚拉好的裤子,熟稔地握住那根阴/茎。它意犹未尽,在他手里呆了一会儿,又硬起来。

陆君山抱住了他,把他推到床上,不允许他还穿着衣服,单手剥了个精光,然后胸膛紧贴胸膛,下/体死命抵在一起。

陆澜能感受到他哥哥的阴/茎在和自己纠缠的时候,兴奋,胀大,跃跃欲试。肌肤相亲,骨骼相抵,滚烫的东西在腿根周围磨磨蹭蹭,很硬,每一下都戳到心里去。

陆君山将他摆出各种姿势,要他夹紧双腿,他就在他腿间耸动。

他们这样有些年头了,用手,用腿,用嘴,但陆君山从来不插入他,多激动都不会。

刚开始那年,因为这些性/行为,陆澜生出过一些不应该有的妄想。比如,爱情。他问他哥,为什么要和自己性/交,是不是喜欢自己。

陆君山玩文字游戏,喜欢啊,谁不喜欢我们家水儿?

陆澜说,我不是指那种,我是指……

陆君山就有些不耐烦,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捏他的屁股肉,然后往下摸,摸到屁股和大腿根那里反复摩挲,动作和意味非但色/情,还很不尊重。

陆澜感受得到,他不喜欢这样,有点想反抗,便立即被制服。

“不要想。”他记得陆君山当时的眼神,冷漠得近乎残酷,手上行最撩拨的挑/逗,嘴里说最无情的话。

“没有你以为的那些东西,我就是心理不正常。本来不想碰你,谁让你非要搬回来,我都让你出去住了……”

这个回答绝非偶然,因为后来陆澜还得到过差不多的说法——没什么特别的、不止你一个、和别人一样,以及,没事不要回家。

家,指的是他们小时候住的、父母留下的遗产。

现在那里只有陆君山一个人住,自从明白永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之后,陆澜就如兄所愿,不再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