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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小娘子(117)

玉引本就哭得有点懵,不知怎的,好像又突然沉溺在他的温言软语里了,只想听他继续说。

孟君淮的笑意敛去了三分:“我觉得……日子还长,这事也不急于一时。日后你若过去这个坎儿了,我们再说孩子的事也可以。倘若你真的过不去……”

他的目光平静地挪到她脸上,玉引一阵紧张,窒息了一会儿,很艰难地问出来:“殿下就……休了我?”

“哈哈,我就知道你想到那儿去了!”他突然绽出笑意,一侧身将她放倒在榻上,“我干什么休了你?府里又不是没别的孩子。”

府里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七出之条里“无子”那条她是无论如何都达不到了——那得是正妻自己不能生、还不许丈夫纳妾,导致家里完全绝后才符合。

现在这情况,他才没想过休妻!

玉引躺在榻上愣神望着他,想笑,又觉得这会儿发笑似乎不大对,神色就越来越别扭。

“不哭了啊!”孟君淮一刮她的鼻子,扭头扬音,“杨恩禄,上酒来。”

“……殿下!”玉引惊诧地一把抓住他,心道不是说好了商量着来吗?

孟君淮转回头来看看她:“暂且不要孩子,也不非得……嗯,之后叫人来给你按按,就不会怀了。”

玉引恍悟,她也隐约记得好像是有按摩避孕的法子。

她舌头便有点打了结:“那咱……咱也改天,行不行?”

孟君淮眯眼:“不行。”

.

最后两个人还是单纯地躺下了。

孟君淮一边不太甘心地暗瞪着她,一边安慰自己要知足——都一个月没在她这儿睡过了,今天终于得以在这儿躺下,要知足!

玉引不好意思地缩在他怀里:“殿下别生气,我今天……咳,也没点准备。”

孟君淮挑眉:呵,你还要准备?上回直接来硬的,劝都劝不住好吗?

玉引红着脸垂下目光缩进被子里,于是眼看着他的手摸过来,从腰际滑到后背,然后就在她背上一下下抚着。

玉引:“殿下快睡吧……”

被子外传来的声音很淡然:“不急,先顺顺毛。”

……顺什么毛!

她抽手压住他的胳膊以示抗议,听到他笑了一声,又说:“不过还有个事。”

“什么?”

他揭开被子也将头探进来:“生孩子的事可以商量,可你若再骗我,我就真生气了。”

孟君淮说得很严肃。

她被尤氏吓着了、怕疼、不想要孩子这都可以理解,但她找别的理由把他拒之门外这是另一回事。

“我逼你做过你不想做的事吗?”他皱着眉问,“有话不直说,非得这样躲着我?你直说我能怎样?能打你还是吃了你?”

“哦……”玉引讪讪低头,两手揪了揪衣襟,“我不会了。”

然后一夜好眠,她难得地没再梦到满c黄是血。孟君淮早上醒来时她还睡着,缩在他臂弯里,跟睡前的姿势一样。

嗯?

他回想了一下,这一夜她好像真的既没踹他也没打他,是哭累了没力气了?

孟君淮兀自嗤笑,抬手碰碰她的睫毛,她眼皮颤颤也不醒,他便轻手轻脚地起了身,走到屏风前扣了两下,示意下人进来服侍。

进来的几个都是婢子,孟君淮记得是尤氏生产那日开始,自己跟前的宦官都换成婢女的。平日他若在前宅,面前能见到的宦官就只剩杨恩禄一个。

他听说是正院拿的主意,估摸着她是不是觉得东院坐月子不能伺候、她又不让他来怕他闷得慌,所以往他面前多送几个丫头?

于是孟君淮便没再多问,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好心嘛。他收不收她们最终也是随他的意,那就留着好了,反正跟前的大部分活,宦官伺候还是婢女伺候都一样,她的好意才更重要。

不过昨晚不是把话说开了吗?现下孟君淮就想,那还是把婢女撤了好,毕竟有些情况下还是宦官用着更顺手。

比如他若在前宅自己睡,屋里留个宦官候着没事。留个婢女——直白点说就是留个姑娘,这就比较别扭。

于是孟君淮走出正院时,顺理成章地跟杨恩禄说:“把跟前的侍婢换了吧,还是用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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