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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手记(96)+番外

……瞅你cao得这心!

还有那个“哒”字的结尾,你能再随意点么?

“看了你一路的的经历很是羡慕嫉妒,等我什么时候出了宫,一定去靳倾找你玩去。再看一看大燕各处的风景,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最后一句怎么听着有点别扭……

皇帝看完之后咂了咂嘴:“行吧……虽说言辞丢人了点,不过你也就这样了。”

本来也没指望她能写出什么文采斐然的东西来!

沐容对这种给好友的私人信件也真写不出什么文采斐然的字句,总觉得好朋友嘛,当然是怎么随性怎么来。在现代时已很少写信,出去旅游给朋友寄明信片更是极尽其卖萌本能,怎么欢乐怎么来,文绉绉的东西……她更乐意藏在自己的日记本里。

皇帝拿起信封把信装好了,搁在桌上,给了她一句:“回头叫人给你送出去。”

沐容一福:“谢陛下。”

那封信在送出宫的两日后重新回到了宫里。

是经由禁军都尉府送回来的。从皇帝先前的意思,众人都知道皇帝对这女官不一样,入殿便先谢罪,大表忠心,说是为了大燕平安才擅截了这信。

一番慷慨陈词让贺兰世渊不得不严肃起来,必定是查出了什么,才会让他们如此来求见。

难不成沐容……

不肯自己多疑,只让照实禀来。同来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看,还是常胥禀道:“臣等私拆了这信,未见有异,甚至……”

甚至还显得有点傻。咳,这个不多说。常胥静了静继道:“而后又查了信封,方见不对之处。”

说着另一人呈上了那信封。信封已被沿着粘合之处揭开,展评成了一张纸。原本在外面的那一面仍是只有四个字:娜尔亲启。贺兰世渊看到后面隐隐透过来的墨迹,翻过来一看,背面被墨汁涂了个遍,但黑色间又有涂不上的地方,显现出一个个微微泛白的字来。

贺兰世渊看向常胥,常胥禀道:“这字是用蜡写的,故而用墨一涂便会显出痕迹。”

这岂不是说……沐容当真在往外传暗信了?

皇帝看着信封上那些字,写得难看,真像沐容的笔迹:“未对契木不悦,慎行。”

看着像是对旁人议及契木,又着意提醒对方“慎行”,不知是什么意思。

贺兰世渊觉得一颗心都沉了下来,仿若没有尽头地一直往下坠着,坠在一片冰湖里,冷得说不出。

他对沐容的喜欢,源起她的逗乐和直率。她会在宦官指责她不给他台阶下的时候反斥对方欺君不妥,那个“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改口”的劲头让他生了最初的信任。

之后的一天天里,他逐步相信沐容是当真不会说谎的——有的时候兴许她想说谎,却是功力不够掩饰不住,话还没说完就能被他戳个破。

所以他对沐容有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信任,觉得什么事都不必防她,觉得她就是个心思简单、给她一片天地她便能天天活得潇洒开心的人。关乎靳倾的种种书信,他起初还会交给禁军都尉府去译,后来越来越多的是直接交给沐容,下至使臣上至汗王,没有什么瞒着她的。

沐容也争气,译出来的东西从来没出过岔子,也很有分寸地不让旁人知道——唯一一次给外人看还是给瑞王,那是他一起长大的亲兄弟,那封信也是一封无关紧要的信。

总之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通晓两国语言的沐容会做出这样的事,即便在禁军都尉府一次又一次要求查她的时候,他都一门心思地护她。

结果,居然让禁军都尉府如此直接地证明了他的信任都是错的?!

即便如此,禁军都尉府还是没能如愿带沐容回去问话。皇帝先将事情转给了宫正司,觉得就凭一个信封治罪不够稳妥,纵使有疑,宫女的事也该先让宫正司查了再说。

宫正司的人大张旗鼓地去搜房,吓了沐容一跳,差点以为碰上入室抢劫了。

……不对,这是皇宫,哪来的入室抢劫?

惊诧地望着闯进她屋里的几个“陌生人”,奇怪地问:“什……什么事?”

为首的一个年长宫女神色淡泊地给了她四个字:“例行公事。”

话音一落,随来的几人就开始毫不客气地翻箱倒柜了。沐容一看便窜了火,眼疾手快地抓了那宫女的衣领,对方躲都没来得及躲就被她吼了:“这什么例行公事?!翻箱倒柜的你们是搜枪支弹药呢还是缉毒呢?翻乱了你们管收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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