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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396)+番外

虞陟:?

虞家名下还是有些商铺宅院庄子的,虞玓躲出去没被他们发现,大抵是住在了自己的院落。虞陟原本想着按虞玓的脾性,怕是去解决事端去了,结果这话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虞陟犹豫着,“我觉得……”

虞玓面无表情地说道:“大郎就甭觉得了,陪我去吃酒吧。”

虞陟:??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虞玓邀请他喝酒。

作为一个兄长,他当然应该拒绝虞玓,甚至开解他讲授道理云云,不过作为虞陟,他自当是高高兴兴地搂着虞玓去了。

笑话,难道他还能找到第二次机会来坑虞玓吃酒吗?

机不可失!

“这不合规矩。”吏部侍郎急急说道,就像是在同何人辩驳,“哪有让陛下亲自阅卷的道理?”

“这话说得慢了些。”吏部尚书咳嗽了两声,幽幽地说道,“我记得去岁的科举,不也是有了圣前批阅的机会?”

“那不同。”吏部侍郎绷紧了脸色。

早前那可以说是名单上的卷子,已然经过了筛选。而这一遭显然陛下的意思是要亲自批改,那届时能引出来的乱子就多了。

“不必,陛下要的不过是经过誊抄后的试卷,非是你想象的那般。”吏部尚书宽慰了几句,只是话里话外显然已经流露出了无可挽回的意味。

吏部侍郎深深叹了口气。

他们能阻止的事情很多,也全然不必卑躬屈膝,可在一些无关大雅的事态上,向来都是帝王说了算。而不管是从这场科目选的题目,亦或是种种的举动,都透着对把朝纲中世家的胶着颇为不喜。

这不过是个开始。

与此同时,魏王府上。

“简直是混账!”

在经过年前数次陛下的赏赐后,魏王的风头一时风光无二,甚少有事情能惹得他雷霆大怒,甚至在他的长子李欣还未离开的时候便直接表露出来。

“他以为他是谁?”李泰扭曲着脸色说道,“无名小卒!”

他收到了一封信。

又或者说,不只是一封信。

“查!彻查!”李泰咬牙切齿,手里毫不犹豫地把信封丢到燃烧的炭盆中去,“挑拨离间也好,火上浇油也罢。我要知道究竟是哪个蠢物,敢送来这样的东西!”

夹杂在必然能被他看到的献礼中,可当真是大费周章!

毫无疑问,虞玓可能算是满京城举人中最为悠哉的一个。

他甚至还有闲情同柴令武吃酒。

“你就不怕这次考试落第了?”柴令武有点险恶地说道,同时不满地看着他手里的酒杯,这酒味吃起来不大醇正,他正在犹豫到底是大发雷霆,还是忍着就算,毕竟这可是他难得的休沐,他不想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总归有出路,你倒是关切。”虞玓闲闲地回了他一句,同时瞥了眼他手里的酒杯,“不喜就放下,我请人掺了水。”

柴令武想捅一捅耳朵了。

“你让人作甚?”

虞玓一字一句,缓缓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让人掺了水。”

“简直是亵渎!”柴令武痛心疾首,“不过你昨日巴巴地让人给我送信,总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让我吃酒吧?”

难得一见的事。

这一次的邀约并不是柴令武提出,而是虞玓派人送信去了他府上。

这惊得柴令武推掉了明日的事。

这还是头一回。

“如果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吃酒呢?”虞玓淡淡地说道。

柴令武留意到这是虞玓吃下的第五杯。

“那你掺水作甚?”他懒洋洋地辩驳着,然后招手让人去换了新的酒来,当然在虞玓的坚持下,他的那份并未被换过。

“前些日子,魏王殿下是不是发了好大一次脾气?”虞玓挑眉道。

柴令武发誓他刚喝下一口酒,而虞玓偏生这时候说话就是为了看到他呛死的画面!他拼命咳嗽,稍显不雅地用帕子捂住了嘴,闷闷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嘶哑地说道:“你怎知道?”

隐瞒没有意义,柴令武深知虞玓能说出这番话,便已然是笃定了什么。可为何,虞玓会知道这本应该是隐秘的东西?

柴令武的眼神显然是要得到一个答案。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几年前京城有一场由太子主导的秘密搜捕。”虞玓吃了第六杯酒,指尖敲打在杯壁上,看起来有点出神。

柴令武颔首,却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有些人隐藏的天赋是天生。”虞玓继续说道,“大部分的人都被抓捕了,有一小部分的人消散在市井中,至今也没了踪迹。”

“你说这些作甚?”通常柴令武会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不是现在。

不是被虞玓点破隐秘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