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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78)+番外

这丧心病狂的占有欲和野心。

红衣搁在膝上的手一紧:若邹怡萱想除掉顾南芜是因怕顾南芜与她争位、想除掉缕词是因觉得缕词有意博席临川的目光,那……

邹怡萱曾经也说过,觉得她很得席临川的喜欢——照这个逻辑,在邹怡萱眼里,只怕她比顾南芜和缕词的竞争力大多了啊!

便基本可以断定邹怡萱早晚有一天会容不下她了,这种令人后怕的事情早晚会轮到她身上。或者,邹怡萱现在已然开始铺垫了,所以郑氏会对她也那般厌恶,对之前的事情一清二楚。

红衣想了又想,不知道如何“先下手为强”,就只好换个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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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席临川当真在宫里闷了一天。到了下午的时候,自己都感慨自己脸皮真厚。

这也就多亏他和皇后沾亲,皇帝才没把他从宣室殿轰出来。临了倒是忍不住训了一句:“你堂堂冠军侯连赫契人都不躲,竟躲你母亲!”

他也只好拱手沉肃应道:“臣能打赫契人,但不能打母亲……”

这算个理由,皇帝也没话说,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告退。

席临川可算松了口气,神清气慡地退出宣室殿,转身往宫外走。

回府的路上先去茶坊接顾南芜——这是怕母亲趁他不在再找她的茬,于是晨起离府时就把她一同带上了,到茶坊包了个风格雅致的小间,让她自己待了几个时辰。

吩咐得自然也清楚,和留下的小厮都交代好了,不许旁人打扰,夫人的人也不行。

是以再见到顾南芜的时候,定睛便看到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回去了。”他在小间门口道,而后便要转身往外走。顾南芜疾走几步跟了上来,咬一咬牙,道:“方才夫人差人来过。”

“知道。”他没什么讶色,睇她一眼,又道,“不然我给你留人干什么?”

“听那口气真不是要找奴婢的麻烦……”顾南芜眨一眨眼,蹙眉说,“倒像是……府里出了什么事,特意来差人看看公子在不在这儿,想请公子回去的。奴婢回说公子入宫了,他们便走了,半句多余都没有。”

他足下一顿,皱眉看向她:“府里出了事?”

“嗯……似是。”顾南芜衔着嘴唇点了点头,说得并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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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急赶回府,二人一并下了马车,踏入院门,倒未觉出有甚出了事的味道。

几个候在院中守着的小厮都是一脸轻松,见席临川回来连忙见礼,席临川略一点头,便问:“听说府里出事了,什么事?”

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厮欠了欠身:“不知道。早先是听说出事了的,夫人还差人出去找公子来着。后来就没动静了,小的打听了一下也没问出什么,似是夫人安排妥当了。”

席临川皱了皱眉,直奔郑氏的住处而去。

郑氏今日似乎心情不错,一扫昨日晚宴时的满面阴霾,正与邹怡萱说笑。案上的剔红碟子中盛着几样茶点,二人一壁用着一壁说着,看上去其乐融融。

“母亲。”席临川一揖,郑氏忙让他坐,他却显然没这雅致,略一沉便道,“不知方才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郑氏苦笑一喟,缓缓道,“你不是救了一众孩子?方才敦义坊那边传话回来说吃食上出了岔子。我怕那些孩子出事所以未及多问便着人请郎中过去看、又差人去寻你,后来郎中来回了话,说孩子都没事,只是一个府里前去探望的丫头误食了些,吃病了。”

席临川一凛,当即便知这“府里前去探望的丫头”是谁。恰又有聿郸的事在前面搁着,不禁紧张起来:“她如何了?”

“送回去歇着了。”郑氏答道。

席临川立时就要朝乐坊去,刚转过身,却闻身后笑声清冷:“你果真和她很熟络。”

自是指红衣了。

席临川没回头,咬咬牙忍着不解释,复继续朝外走,大有埋怨地留了句:“母亲您管得忒多了。”

“你最好能记得,她跟那胡商很熟。”身后轻飘飘的又传来一句,这回席临川连回嘴都没心思回,提步迈出门槛,半步不再停地直奔乐坊而去。

他才刚道了歉、刚承诺在此事上保她周全,万不能让她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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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一手随意地垂在榻边,望着木榻精致地雕镂,努力地脑补自己现在浑身无力、气息不稳、心中发慌、口干舌燥、嗓中发痒、手脚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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