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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58)+番外

这些事倒是没错,可让他这么一描述,怎么听着那么像“八卦绯闻”呢?

红衣心下埋怨了一句,而后微微笑着,坦诚地解释道:“公子想多了,那其实是何家公子和席公子有旧怨,借我当了由头,所以席公子救了我。”

聿郸衔着几分斟酌的笑意未多做置评,默了一会儿后,又道:“听说席府添了两房妾室?”

……消息传得真快。

红衣大叹这街头坊间的传话速度惊人,传起贵族世家的动向就跟二十一世纪议论明星话题一样。

她稍一点头:“是,今天刚入府。”

“然后你就来喝茶解闷了?”聿郸接话道,显然意有所指。

红衣一怔,遂即蹙了眉,带着些许不快看着他:“公子什么意思?”

“冒犯了。”聿郸颔首,笑容不变地悠悠调侃道,“其实也没什么,依在下看,这压根不是丢人的事——席公子在长阳城里本就名气不小,此番凯旋后更是备受瞩目。日日念着他的少女多着呢,早不是说不得的事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红衣又想笑又着恼。虽则循着他的思路想一想,也知道这误会来的正常,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窜火。

她一瞪他,耐着性子认真解释:“可当真不是因为这个。别人怎么艳羡跟我没关系,他那一箭差点要了我的命——就算是因为公子您先说了什么惹恼了他,但因为几句话就放箭射人也太可怕了好么?我疯了么?想给他做妾?”

聿郸一哑,听出她话中当真存着不快的意思,自知失言,笑打圆场:“罢了罢了,是我说错了。”

红衣睨他一眼,顺势转了话题:“公子又是来大夏做生意的么?”

聿郸点点头,眼底却有一抹分明的无奈。红衣看得一愣,又不知该不该问。

“现在在赫契做生意,是没什么钱能赚了。”聿郸一声沉重叹息,不住地摇头,“上一战输得太惨,弄得人心惶惶,时时准备着逃难;又逢旱灾未过,钱更要攒着,以备断粮时多买一口粮食。”

红衣听得也一叹。战争总是这样,无辜平民受害最多,古代战争是这样,现代战争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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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与聿郸在茶肆坐了将近一刻,而后她又去敦义坊看了那些孩子们,回到席府时,天色已近全黑。

身上疲乏得很,她嘱咐乐坊打杂的婢子备了热水,打算好好洗个热水澡解乏,然后睡个好觉。

热气氤氲着,舒服得好像在现代的家中。那时她学习或工作压力大时,也会这样解解压,感觉被暖融融的水气一冲,就什么事都不是事了。

泼了一捧水到脸上,一阵微热之后被凉风一吹,又格外清醒。

深吸口气,心里忽有一缕轻微的刺痛。

红衣一怔。

她睁开眼,深吸了口气,感受着热气涌入胸中,而后陡然憋闷。

这是……热气太重,影响呼吸了?

她下意识地再度深吸一口气,那窒息感却更厉害了,有些熟悉的感觉惊得她身形一震,一壁舒缓着呼吸,一壁手忙脚乱地撑身出了浴池。

接触到空气时周身都一阵凉,窒息似乎缓解了一瞬,继而却又接着加重了。

红衣一口接一口地喘着气,强定着心神擦净身子,去摸搁在旁边小案上的中衣裙。

垂眸看去,指甲下已隐隐现了淡紫,就更慌了,控制着微颤的手慌乱地系好系带,踉踉跄跄地去推门。

出门前,目光在墙角放着的一只小炉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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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专供于沐浴的房间离她住的地方不过十几丈远。

红衣猛推门而入的声音吓了绿袖一跳。

“红衣?!”她一惊,见红衣站都站不稳,连忙去扶她。又见她呼吸急促,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你你你……你怎么了?!”

“找郎中……”又是这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呼吸更困难的感觉,红衣竭尽全力地喘了好一会儿,又道,“有人害我。找郎中。”

绿袖惊得怔了片刻,推门就往外跑。

席府鲜少有这样的事,大晚上的,一姑娘衣冠不整地要跑出去找郎中。

倒是看得出事情很急,守门的小厮不敢拦着,只按规矩禀给了齐伯。

齐伯也免不了告诉席临川一声。

席临川听得一凛:“绿袖急着出去找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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