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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322)+番外

“娘子!”被家丁擒住肩头的同时,小萄浑身一悚。愕然看向红衣,满目恐惧,“不是……不是我!娘子……奴婢绝不会害您……”

红衣强撑着心绪转回身,看向仍在昏迷的席焕不理会她。小萄强作挣扎,但到底挣不过两个家丁的力气,片刻间已被半拖半拽到房门口,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失措地望向席临川:“公子……您听奴婢说,奴婢知道娘子待奴婢好,奴婢不会……啊!”

最后一句话并未说完,二名家丁终于把她拽了出去。许是强拽间不小心伤了什么地方,但听得一声低低嘶叫,自此再听不见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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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焕的情状太过奇怪。

一边,是陷入昏迷、又不知这毒该怎么解,让人十分担忧;一边却又确实呼吸平稳得很,似乎当真不会因此送命,是以又不必太过担忧……

挑了细心的仆婢来守着,两双夫妻一并离开了卧房,小院中,席临川问郑启道:“今日中秋宫宴,涉安侯可来了?”

郑启想了想,点头:“来了,和他夫人一同来的。”

“速请涉安侯来一趟。”席临川扭头吩咐下人,又说,“只说是有急事便可。”

下人应“诺”而去,席临川与红衣一道送郑启和敏言长公主至府门口,目送着二人乘马车远去,须臾,席临川一叹,苦笑:“所谓‘好景不长’……”

真是,事情总是一桩接一桩的。他们才刚平静下来,没过几天舒心日子,就又来了这么一遭事。

红衣沉默着,心中惴惴地望着夜色下地上难见本来颜色的块块青砖,长叹无声。

“别太担心。”他劝了这样一句,又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红衣摇一摇头,见他转过身,也随他一同往回走,又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真希望确和小萄没关系。”

席临川听言浅怔,目光移向她挣扎不已的苍白面色,轻“嗯”了一声,习惯性地将她揽进怀里,声音稳稳:“若真是她,我来处理,不用你面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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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的聿郸听得席临川有急事找后……索性连马车都未乘,骑着马便到了。

由下人带着进了正厅,向席临川一揖,急问:“将军何事?”

“我弟弟中毒了。”席临川从容道,遂将案上那没剩多少汤的汤盅往前推了一推,“御医说是赫契的毒。”

聿郸听言大惊,望着那汤盅愣了一会儿,脱口而出:“不是我。”

“……我知道。”席临川微一挑眉,聿郸又说:“这次也绝不是琪拉。”

这话说的……

目下虽是满心紧张,红衣还是禁不住地一声笑。一面觉得聿郸犹如惊弓之鸟,一面又多少听出他们夫妻似乎也更和睦了……

睇一睇那汤盅,她颔首轻哂,曼声道:“君侯别紧张……夫君请君侯来,是想问问君侯识不识得这毒。”

聿郸顿松口气。

依言走上前去,他在案前正坐下来,低头一看那汤盅……就皱了眉头。

汤色半白半透的,瞧不出个所以然。再往下看,从左看是三块排骨两朵香菇几块山药,从右看还是三块排骨两朵香菇几块山药。

开玩笑呢?这哪认得出是什么毒?又不能自己喝一口!

“将军……”聿郸的神色尴尬得发僵,端详着汤色的目光未挪开,诚恳道,“这个……在下看不出来。将军可让御医看过了?都有什么?”

“御医看不出来。”席临川的目光同样落在汤碗里,一顿,道,“这东西无色,应该也没有怪味。其他的,御医只看出一味蜡瓣花,所以说是赫契的东西。”

“蜡瓣花?!”聿郸面容骤惊,眸中极度的恐惧无可遮掩,将二人也惊得一沉,红衣急问:“蜡瓣花怎么了?!”

他仍是惊愕不已地望着眼前汤盅,胸口的起伏许久未缓,少顷,怔然望向席临川,接着又艰难地将视线转向红衣:“可否……请夫人暂且回避?”

红衣眉头浅蹙,自难免不快,又怕此时多作理论耽误了席焕,便不作声地离开了正厅。

她前脚离开,后脚席临川倒是替她辩了一句:“府里的事没有瞒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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