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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爬墙那些年(28)+番外

作者: 芳菲袭予 阅读记录

“郎君!”吕崇宁大骇,不及举动就被来人一掌震开。

千钧一发之际,后方数支短箭飞来,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当胸一箭射中!然仅是不屑一哼,起手拔去那箭甩落地下。吕崇宁晃眼见那箭只是头上略染血迹,看来仅是伤到肤表,然此可是□□,这等距离,寻常都可贯穿两层铠甲!遂眼前的,果真还是人么??

大队人马已至近前。吕崇宁转头见穆昀祈相较方才似更不支,忙一抬身,胸口却倏重,一口鲜血自嘴角涌出。此隙,黑衣人拎刀逼近穆昀祈,吕崇宁一颗心已跳到嗓子眼,却无法出声。

又有羽箭飞来,黑衣人被逼退两步,后方铠甲兵士十数人随即赶上,与之缠斗。吕崇宁试了几回总算爬起,迅速上前扶起穆昀祈,见之面色惨白,额沁薄汗,心下情急,转身欲走,却与一人险些迎面相撞。还未弄清怎一回事,便被一脚踹倒,手中随之一空。

“郎君!”惊急抬眸,吕崇宁一震----正面而来那目光,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汝等就是这般护主的?!”来者冷怒。

愧意上涌,吕崇宁黯然:“是我之过!但此地不宜久留,邵经略还是……”言未落,倏觉头顶暗影压下,即见前人急速转身,将怀中人牢牢护住。

铿锵声起,数把刀剑齐出,及时将那直向邵景珩后背去的一刀挡下。后者趁势护着怀中人一个翻滚,逃出生天。

“刺他双眼!”吕崇宁回头高声。

数剑齐向黑衣人面目刺去,后者躲闪间心绪显乱,步态出拳皆失章法,正此时,那双目已瞎的刺客也向此来——只是闻声而动,向着人群一通胡乱挥砍,却无一中第。其人似已癫狂,忽而仰天哀嚎一声,便见血柱自七窍涌出,倒地而亡。

见此,将士们士气大振,全力围攻剩下那黑衣人。彼者眼见同伴惨死,愈发慌措,无心恋战,挡开刺来的两剑,腾空而起掠过众人头顶欲逃,然落地才奔数丈,忽似中毒般浑身抽搐,重重倒下。待众人追上前,见其已是奄奄一息,少顷,即气绝。

两人前后莫名暴毙,一场恶斗就此终止。

穆昀祈终是好了些,缓慢睁眼,遇上上方那双掩不住焦色的眼眸,未及出言,吕崇宁已跌跌撞撞冲前。

邵景珩冷眼扫过之:“护主不利,要你何用?”即令左右:“拿下,投进司狱,待候论罪!”

“不可!”穆昀祈一攥其人衣袖:“此不怪他!”

吕崇宁俯首:“邵经略所指无差,臣愿领罪。”

“你认便好!”邵景珩冷哼:“押走!”

“景珩!”穆昀祈忽觉一阵心悸,眼前复又发暗,倚着那人缓缓往地上滑落。

吕崇宁慌措:“邵经略,我愿伏罪,请你即刻带郎君回城疗伤。”

无心理会他,邵景珩急令人将马牵来。其间想起什么,乍回头:“他如何受的伤?”

吕崇宁一怔,茫然:“我……不知。”

“我……非伤。”穆昀祈强自振作,目光执拗盯着怒意外显之人:“放了他!”

稍迟疑,邵景珩终依言。押着吕崇宁的兵将才散开,便有将士来禀,道方才见树林中人影闪过,前往查看,已拿住一人,却是秦柳直!然其此刻心神涣散,目光呆滞,问什么皆不答。无法,邵景珩便令将之带回经略安抚司再审,一面遣兵将回去白湖酒楼查看,找寻荀渺及其他人。

回程一路,穆昀祈心事重重,邵景珩一脸冷色,二人皆无话。

一至官舍,穆昀祈径直被引入内室,吕崇宁及仅余的四五个侍卫却不被允许随从。于此,穆昀祈倒也默认了:一则吕崇宁与那几侍卫皆有伤在身,亟待医治;二则邵景珩若果真欲对他不利,也非区区四五人能为阻止,更何况,其人方才的行止已打消了他存心许久的疑虑,忖来当下这兴州城中,当是再无较之经略安抚司更安全之处!因是,既来之,则安之,无须杞人忧天。

倚在榻上半日,乱绪纷杂,恍惚间眼前一幕幕,闪过的皆是方才之景,令人心神难安。迷糊良久,睁眼天色已暗。抚着略微发胀的额角,穆昀祈拉开屋门,入眼偌大的院中,两步一停,皆是铠甲佩刀的侍卫!

见他出来,有人上前恭敬作揖:“郎君有何事,差遣吾等即好。”

纵然宫中也素未见这等阵仗,穆昀祈只余苦笑:“吾只欲出外走走,汝无足代劳罢?”

彼者从容:“夜凉风寒,郎君还是莫出外了,若是闲来无趣,此处自有舞乐,当下去传,少顷便至。”

“舞乐?”穆昀祈怔后且笑:“邵经略何时滋生此喜好了,在官舍备此自娱?”

闻答:“邵经略素来公务繁忙,无暇自娱,此,是为您所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