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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小娘子/御膳房的小娘子(298)+番外

这个他们见自家亲爹挨过,可爹到底是个男人,又天天下地干活,身体好啊!

这回是冲着妹妹来的?!

阮柏脸色都白了,冲出去拽着徐世水就打结巴:“大大大、大人……您听我说,我妹妹她她她……她不懂事!您别……”

“二哥!”雪梨赶紧叫住他。她这才知道两位哥哥这是想偏了,一跺脚,出门就把阮柏往回拽,“不是对我!你们别管了,我这儿有事要料理,你们出去出去出去……”

阮松阮柏一头雾水地被推出了院门,然后身后的门被一撞,俩人想想,她那话不想敷衍他们。

那她没事就好,让她自己好好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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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雪梨好几番深呼吸,还是觉得心里特别虚。

要是苏子娴在就好了。这种事上,子娴比她冷静多了。

但现在她自己也必须应付好!

雪梨静静神,叫来奶娘简氏问阿杳在哪儿,简氏说:“帝姬去和她表兄弟玩了,祁姐姐和夫人带着的。”

正好,阿杳不在她可以更容易狠下点心。

片刻后,宫女宦官都被叫到了堂屋,雪梨强自平心静气地端坐着,先看向清夕听菡:“没你们两个的事,歇着去吧。”

清夕听菡是拨给阿杳的人,又不爱多事,绝不会来替她拿主意。

清晰听菡看着有点蒙,全然不知这是发生什么了,再看看外头徐大人摆开的阵仗,赶紧福身告退。

剩下的就都是她的人了,雪梨也没绕弯子,直截了当:“说吧,让芝麻去跟御令卫打听我爹挨打的事,是谁的主意。”

几人同时一震,但一时没人说话。雪梨淡睇着他们:“我把话搁这儿,这事做得没错,但不该瞒着我。你们瞒着我我就没法告诉陛下,陛下昨天差点把这事怪到我头上。我难得回家一趟,平白无故被叫去受顿责怪,我冤不冤!”

虽然那个“责怪”的方式挺……咳,那个吧。但她也确实是冤!

悉尼冷着脸等了一会儿,芝麻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娘子,这事是我……”

“这事是你做的但不会是你的主意。”悉尼认真地看着芝麻,心里很清楚芝麻就是性子皮点贪玩点,但不是会拿主意的人。

芝麻忽然就不说话了,又过须臾,张福贵上了前:“我让芝麻去的。”

悉尼没吭声,等着他继续说。

福贵叹气:“我是觉得这事咱不能一点都不知情,没人主动说,就得咱主动打听去。那娘子您说还能怎么做?不就只能去问御令卫么?”

“可你不该瞒着我。”雪梨重复了一遍这个重点,张福贵就哑了。她的目光便从他面上挪开,又问,“知情的还有几个?”

这回扑通扑通又跪下去两个,豆沙磕磕巴巴说:“娘子……是我先找福贵商量的,后来他去安排完芝麻回来也跟我说了这事,我知情。”

雪梨略一点头看向红糖,红糖都快哭了:“我……福贵哥哥找芝麻姐姐的时候我在房里,我也知情。”

她好像突然就明白昨晚陛下为什么会气成那个样子了!

眼前都是她一直挺信任、也不肯给他们委屈受的人,然后他们一个个都在瞒她,哪怕是无心之失也让人心里很堵!

雪梨沉沉息,视线投到屋外,声音微朗:“徐大人,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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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板子打完之后,雪梨心里可慌了!

她从来没这么自己做主罚过人——虽然这回也是陛下指点的吧。她心里就忍不住在想,以后关系是不是肯定僵了啊?福贵他们会不会不肯跟着她了啊?她手底下是不是要乱啊?

几天后她发现,好像想多了。

福贵连带豆沙芝麻红糖几个观刑的,都反倒对她更好了。这弄得她心里有点毛,一时又没法跟别人打听,就只好拉着阿杳的奶娘祁氏商量。

祁氏啧嘴:“这多正常?娘子,您当每个挨罚的都得记仇啊?那在宫里的人,记仇都记不完了!”

这么一想,雪梨懂了。

她在尚食局的时候偶尔也挨打,可是要说记仇还真没有。从邹尚食到崔婉她都不恨,仔细想想还挺谢谢她们的,要不然她没这手艺,好多别的也就自然而然地没有了。

祁氏拉着她,把声音压低了点,又说:“还有,我那天听徐大人跟福贵说……其实他这事上,除了没禀娘子一声以外,其他都干得不错。还说娘子您和陈大人、还有陛下都记住他了,罚他只是因为陛下掂量着规矩,做主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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