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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后崛起(208)

苏妤又睡得安稳了。贺兰子珩静静看着她,心知此时尚不是胡乱猜疑的时候。她病着,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安心养病为上,其余的事……等她醒后有的是时间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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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真的和他一样是重活一世的呢……

皇帝走到殿门口,一声长叹。抬头望了一望,今天当真是天气晴好,方才那处的漫天星辰璀璨夺目不说,月色也很是皎洁。却再没了观景的心思,满心都是……若她当真是重活一世了呢?

他要如何继续和她相处……

他要她开心,但不是要她强颜欢笑。如若她记得上一世、如若从前的种种都是假的,活得定然辛苦得很,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告诉她他也是重生的?

这个念头在贺兰子珩心中停留了一刹那之后,他便退却了。

说不得,如若她当真重活了一世,对上一世的他必定存怨。如若不告诉她自己便是那个“他”,她兴许心中还能平静些,觉得只不过是重走了一世遇了不一样的事;若是坦言告诉她,岂不是要她直面上一世负她最多的那人么?

有时候把唯一的一层窗户纸戳破了、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未必是好事。

假作不知、如从前一样?似乎也不是个法子。还是那句话,他想要的结果,不是她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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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御前宫人便看着皇帝在殿前一直站着、一直沉默着,直到破晓。苏妤尚未醒过来,但已退了烧,御医又搭过了脉,说是全然无事了。

“陛下大安。”听得问安声,皇帝侧首望过去,是娴妃。轻一点头,听得娴妃又道,“臣妾听说昭仪病了……来看看。”

可见是看出了皇帝面色阴沉,娴妃的话语有些犹豫。皇帝颌首道:“还睡着,你去吧。”

娴妃又一福身,提步进了殿去。贺兰子珩重重一叹,终是也回了殿中。

娴妃看了看苏妤,不由得浅蹙了眉头,低低道:“好好的……怎么……”

便听皇帝说:“是朕的不是。”

娴妃不觉心里一紧,觉得不该说这话,皇帝又道:“明知旅途劳顿,朕该先让她歇歇的。”

说得诚恳,尽是懊恼之意,是当真后悔。

苏妤隐隐约约听到了耳边的交谈,却好像无论如何醒不过来、睁不开眼,觉得浑身都酸痛难忍。也难怪如此,从没骑过马的人,昨天那一番疾驰之后往往都会觉得浑身的骨架都被颠得散了,时常要难受上一两天。加之又猛地病了一场,便连睁眼也觉无力。

子鱼从她的被子底下钻出来——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钻进去的,看来已经在里面陪她睡了好一阵子了。望了望皇帝又望了望娴妃,子鱼回过身爬到她身上,站在她胸前犹豫了一会儿,拿鼻尖碰了碰她。

凉凉的。

苏妤清楚地知道是谁,只是无力得不愿睁眼。可她不睁眼,子鱼那凉冰冰的鼻尖便一下接一下地碰在她脸上,不仅凉凉的还痒痒的。

又过一会儿,这感觉变成了两个。

……非鱼也来了。

皇帝和娴妃同时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两个大白团,都在思量此时要不要把它们抱开。

苏妤终于忍不了了,费力地抬起手来,不留情面地把它们拨弄开,一扯被子把自己蒙在了里面。

“……醒了?”皇帝问了一声,口气如常,并未急着问她关于那些让他心惊的梦话的事。

苏妤闻声,又缓了一缓,彻底清醒了过来。又意识到方才的交谈中似乎还有娴妃的声音,揭开被子,强撑着抬了抬眼,还没来得及完全看清面前的二人,子鱼非鱼便又跑上来抢了这视线。

“……”苏妤眼前只有它们,能感受到的气息也只剩了它们的呼吸。

“咝……咝……”子鱼发着微弱的声响,好像关切之语。

眼前蓦地一空,子鱼在不满的“咯咯”声中被强抱开。皇帝把它搁在地上,自己坐到了苏妤面前。非鱼趴在苏妤身上朝地上看了看,自觉跳下去找子鱼了。

好像被雪貂这么一搅更不知该如何开口。皇帝在她榻前坐了许久,才问出一句:“感觉好些?”

“嗯……”苏妤的鼻音仍有些重,皇帝一笑,似是无意般地问她:“昨晚梦到什么了?”

梦到什么了?苏妤想了一想,觉得脑中发懵,似乎确实是做了不少梦,又一个都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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