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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后崛起(195)

听似就事论事,细想之下,实是明里暗里责怪苏妤不识抬举。仍是没有旁人敢多言什么,惟娴妃轻笑说:“夫人这话便过了,昭仪平日里和这两只小貂亲近,目下舍不得也是有的。”遂向皇帝一福,又说,“且臣妾听着,方才昭仪有一句话说得更是有理——这两只小貂平日里玩闹归玩闹,从不曾伤过人。便是把手搁到它们面前,它们也不咬、不挠一下,今日这事……臣妾怕有旁因。”

“旁因?”皇帝微有一怔,“娴妃何意?”

娴妃便看向折枝,温柔笑说:“折枝姑娘把方才的始末再说一遍,陛下便知道了。”

莫说皇帝被娴妃这番神秘兮兮搞得愈发不明就里,连折枝也是一副不明其意的样子,只得依言说:“方才昭仪娘娘饮茶时失了衣裙,夫人便吩咐服侍娘娘更衣。奴婢取了那湿了的衣裙出去,想着叠上一叠方便拿回去,便铺在步辇上叠了。子鱼非鱼本在步辇上睡着,不知怎的忽然就醒了,继而就如疯了一般扑了过来,奴婢躲闪不及,便伤了手……”

语至此,皇帝终是听出其中确有蹊跷。才要开口,正巧去驯兽司寻猫的宫人也回来了,手中抱着一只通体洁白的猫。

子鱼和非鱼一见,立刻兴奋起来。跑过去就要和那猫玩,去被皇帝和苏妤不约而同地拎了起来,搂在怀里,苏妤轻喝了子鱼一句:“好好待着。”

皇帝则回身将非鱼交给了徐幽,抬眼看向那猫,听得娴妃问那宦官:“可是本性温和么?”

那宦官回说:“是,臣特意问了,算是目下驯兽司里最温和的一只。”

娴妃点了点头,继而转过身去,走向那堆苏妤方才换下来的衣裙。不仅是湿了,有些地方还被挠出了明显的爪印,可见是穿不得了。却没多理那衣裙,娴妃解下了宫绦上的两枚香囊,宦官见状便放下了那猫。娴妃在那猫跟前小心地伸出手去,使那两枚香囊直垂到它面前。不过片刻,便听得那猫机警地一叫,继而伸爪子便抓向香囊。娴妃向后错着步子、一下下抻着那香囊上的挂绳,猫却不依不饶,一路直追着香囊跑,又抓又咬的,如同拼了命一般。

众人愣住,就算原本听了折枝的话仍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见状也明白了。

见已差不多,宦官便上前将那猫抱开了。一时间那猫仍有些不甘心似的继续挥舞着爪子——若不是驯兽司将猫的指甲都修得伤不了人,这位宦官手上大概也免不了要多几道抓痕了。

娴妃将那香囊拿在手里,笑而端详说:“瞧着确是让动物癫狂的东西了,若是哪天昭仪带着这东西莫名其妙地被伤了,真是冤得很。”说罢转过身子,看向候在一旁的医女,伸手便将那香囊递给了她:“有劳姑娘帮本宫看看,这用的是什么香,怎的有这样的奇效?”

那医女带着几分疑惑之色接过香囊,心中暗觉既能让猫如此发疯,难不成是荆芥①?可又没听说过荆芥对雪貂也有用的……

凑到鼻边一嗅,那医女神色立变。神色错愕地滞了一滞,慌乱地拜了下去,惊得连声音都有些变了:“陛下……可否……可否准奴婢将这香囊拆开一验?”

皇帝听言也不禁面色一沉,便点头准了。宫女取了剪刀来,香囊被剪开,那医女将它搁在案上,拨开其中的香料——在那各色的香料中,两颗褐色的小珠很是显眼。

医女认认真真辩了一分,有些惶然地望了一望苏妤、又望了一望皇帝身边的徐幽,后者催促道:“究竟是什么,还不快如实说?”

“……诺。”急忙一应,那医女平复了一番情绪,跪地禀道,“陛下,这是……麝香香饵。”

麝香香饵。

苏妤耳闻周遭骤然间一片猛抽冷气的声音,定了定神,蹙眉道:“既是麝香,为何子鱼非鱼、还有方才那猫都会如此发狂?”

医女一叩首回说:“因麝香取自于麝,属动物香,人不觉得有甚特殊,雪貂、猫等物却自然对此甚为敏感,只道是见了同类一般。故而……方才那猫会有此反应。”

就像林中的各种兽类追逐嬉戏,那样的气味,大抵确是只有它们辨得出来。

苏妤一颌首,遂又继续问道:“即便如此,那这香囊本宫日日带着,算起来已有月余,怎的平日里都无事,偏生今天生了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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