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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以为是祸(41)

“嗯?”

“你借酒发疯,用你的杠铃捅我屁股来着。”

陆非舟失笑,阳台地上放着他的一双20kg杠铃,宁跃曾抓过一回,举不了几下就胳膊打颤儿,于是陆非舟全当这是褒奖:“真看得起我。”

说罢就俯下身去亲宁跃的眉心,这一小片皮肤舒展的时候格外好亲,而皱起来的时候,连着两弯眉毛都拧成了不堪承受的模样,再多欺负一点,就会让交颤的长睫沾上滚滚泪珠。

陆非舟喜欢得要命,但他没有多温存,他亲完便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来:“鸡蛋饼还在锅里,要糊了。”

宁跃探出手接过杯子,催他快去,自己龇牙咧嘴地半撑起来把水一口喝光,这才感觉被榨干的身子好受了不少。

他又瘫回被窝里,盯着天花板愣愣出神,想,之前如何也沉不下来的真实感终于沉下来了。

陆非舟喜欢他,时隔两年找到他,死皮赖脸地上赶着算计他,他们戳破了,在一起了。

这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不是他孑然一人发痴梦,而是他久别重逢的好运气。

宁跃喃喃:“…还想要。”

“嘀咕什么呢?”

这回陆非舟摘了围裙,宽松的居家服松着三颗扣子,锁骨下面有一处好明显的牙印,想也知道该是把人弄得狠了才得了这么一口。

宁跃赶忙打哈哈:“没、没啥。”

他掀开被窝:“想上厕所…”

陆非舟伺候他穿衣服,光溜儿,满身深红淡粉的痕迹,宁跃一低头就被吓到了,“啊”得无辜又可怜,一眨眼又凶起来,嚷:“---你!”

内裤就别穿了,干脆直接光屁股得了,陆非舟将他抱起,等到卫生间里再放下:“扶好。”

听声儿还很得意哦?

宁跃回身赶他走,又抢他拖鞋,连打带推地把烦人家伙关到门外,他扶在洗脸池上,一边放水一边回味春宵,不消片刻就偷乐起来,哈,期盼好几载,终于也是有性生活的人了。

今日第一餐饭做好了。

鸡蛋肉松卷饼淋番茄酱和沙拉酱,八宝粥,灌汤包,清蒸鲈鱼,鸡蛋羹,糖三角。

宁跃的凳子上多了个抱枕。

他拿着筷子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瞎乐:“我像坐月子。”

陆非舟似乎得意到忘形:“嗯,昨晚还说要我等着,今天就给我生一窝。”

宁跃脸一红,以糖角包堵嘴,不吱声了,脑袋里全是高潮迭起的销魂快感,待这一口甜腻腻咽下去了,他才岔开话题道:“你今天没去上班啊。”

“明天也不想去了,都不想去了,”陆非舟喂他一口鲜嫩的鱼肉,“就想跟你在家里消磨时间。”

“…那你会被开除的。”宁跃幻想他们腻歪在一起,整天啥也不干就是干的小日子,有点犹犹豫豫,主要是担心那啥尽那啥亡,就听陆非舟笑道,“公司还有二把手,我歇一阵子不打紧。”

宁跃:“……”

他磕巴道:“什么、什么意思?在我一事无成的这两年里,你都、都已经…企业资质丙级?”

陆非舟有点嫌弃这小桌小椅,坐得憋屈,他又喂他一口鱼,再为他抹去嘴角的糖浆:“家里帮了些忙的,不是光靠我自己。”

宁跃骤然跌入落差中。

他干巴巴地嚼着美食,恼羞成怒,羞耻自己颓废的时候别人是多努力的,他质问:“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陆非舟被他惹地轻笑::“你这里是山海观三期,我去年年初在二期买了房,跟你隔着一个城市广场。”

宁跃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嗔,眼睛瞪得溜圆儿:“你住进去了吗?”

“住了。”

“多大?”

陆非舟都想把他抱到自己怀里哄着喂饭,无奈道:“一百八。”

宁跃要气晕了,他知道二期是临湖建的大平层,一百八十平是三种户型里的最小面积,当时他来买房时心里特别馋,可是断绝关系卡就这么两张,钱也不够他胡乱挥霍,于是扣巴嗖嗖来买了三期的麻雀户型,反正他一个人住,够了。

可他现在气得眼冒金星。

陆非舟见他脸蛋涨红,哭笑不得:“我没有想瞒着你,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他放下筷子,伸手在桌下握住宁跃的膝盖揉搓着讨好:“住在大房子里想着你,空旷旷的,比不上在这里和你抬头不见低头见。”

宁跃强忍矫情,学电视剧台词道:“宫心计,你瞒得好苦啊。”

陆非舟的手往下摸去,捧住他小腿肚儿来回揉捏,这上头也有自己留下的痕迹,翘了半宿又跪了半宿,该是累坏了。

“在这里,想捉你伸手就捞到了,连阳台都是互通的,你关了卧室门我连窗户都不用翻,我甚至---”他腾出一手敲一敲旁边的墙,问,“我们两个卧室之间的这堵墙是什么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