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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羽石(5)

中午的街道上人总是不太多,也许是大家都正躲在家里吃饭的缘故吧。更何况是在这种偏僻的小路上。

灵带着羽走到一家小餐馆门前停了下来,“就是这里。这里的菜做得很好吃哦,我推荐猪扒盖浇饭。”边说着,灵推开门走了进去,“你吃什么?”

“和你一样好了。”

两人来到柜台前,“对不起,我们要两分猪扒盖浇饭。”

“……”没有回答。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要两份猪扒盖浇饭。”灵对着坐在柜台里的小姐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女孩才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来。

“阿!十分抱歉,客人,我刚刚有些走神了,真的十分抱歉。”柜台小姐站了起来,不停地道歉着。

“咦?冰蓝?你是冰蓝吧?”灵突然叫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阿?”

听到灵那么说,女孩抬起头,“阿!石……石灵,还有羽同学,是你们阿?真是好巧。我正在看店。欢迎欢迎,这是我表姐开的饭店,今天休息日,我答应来这里帮她的忙的。”

灵笑着,一边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边随意地说道:“怎么了?刚才想什么呢?有心事吗?”

冰蓝突然慌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一碰,一不小心打翻了柜台上的一杯水,水洒满了一地,夹带着玻璃的碎片,阳光下闪着微弱的光芒,有些刺眼。

“我……我……不,没什么……”冰蓝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碎片,脸涨得通红。

羽和灵对望了一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怎么了,小蓝?是同学来了吗?”老板娘走了过来,看了看狼藉的地板,微笑地摸了摸冰蓝的头,温柔地说:“碎了阿?没关系,我来收拾。你去陪同学吧,今天这顿我请客。”

灵眨了眨大眼睛,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慌忙说:“这样好吗?白吃的话不太好吧。”

“没关系,我是店主嘛。最近小蓝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你们好好玩阿。”老板娘边说着边把冰蓝推出了柜台,“今天这里我亲自来做。伙计~,三份猪扒盖浇饭,选大块的肉哦。”

冰蓝领着灵和羽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位子上,让人感觉轻松而惬意。

“冰蓝,为什么最近好像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灵还是这样,永远是对别人的关心多于对自己,“在学校里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子。”

“……其实最近我们家出了点事,从小一直陪我长大的小猫前两天突然失踪了……妈妈说可能是到了年龄了。”冰蓝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泪光忽闪忽闪地在眼中打转。

“什么意思?”

“……”

看到一边满脸迷茫的灵,对面的那位又好像不想提起的样子,羽终于忍不住开口解释:“我好像听说过,猫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当它觉得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为了避免主人伤心,会选择离开。”

窗外的梧桐树影落在了餐桌上,片刻的沉默把时间略微地拖长了些。三人都低头看着自己的饭菜,手中的筷子却搁在了桌上。

“啊!对了!”好像想起了什么,灵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从颈中取下那块昨天晚上奶奶给他的宝石,递到冰蓝面前,“这是我奶奶给我的,有平抚心绪的功效,先借给你吧。如果猫猫真的是年纪大的了话,那你再怎么伤心也于事无补阿。赶快振作起来,不然你的猫猫知道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会难过的。”

“这个……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就当时今天的午饭费好了。再说了,借给你而已嘛,等你什么时候不再难过了就还给我好了。”

“那……谢谢。”不便推辞,冰蓝接过灵的宝石挂在了头上,刹那间,一种熟悉的感觉弥散开来,她觉得心绪果然宁静了不少,好像那只一直跟随她的小猫又回到了身边。“真的很有效果诶,我好像不是很难过了。”冰蓝微笑着抬起头,温柔的笑容让灵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一个男孩从窗边匆匆走过,当他看到店里的三人时,脚步稍有停顿,向他们望了一眼,接着又往前走了过去。

“咦,刚刚走过去的不是我们班的冰晶吗?对了,冰蓝,他是你的哥哥对吧。”

“嗯……”拿起桌上的饮料,冰蓝低下头喝了起来。

“在学校里怎么不太看你们说话的样子。”话刚出口,冰蓝的脸上闪过一丝恍惚,灵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暗自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

冰蓝的神色似乎有些为难,灵的脸也不由红了起来,好像又做错事了。正当他想着该怎么调解下这种让人尴尬的气氛时,不远处的街角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啊~~~~~~~~~”紧接着的是一个少年的惊叫,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是晶的声音!”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冰蓝一把推开凳子,风一般地向门口冲了过去。

三人飞快地跑到了发生事故的路口,现场似乎已经被人团团围了起来。警察还没有赶到,周围一片混乱中。

他们拨开层层的人群挤了进去,只见一个少年倒在血泊当中,身边还趴着一直中等大小的白色猫咪,深红色的血浆沾湿了猫咪雪白的皮毛,变得一簇一簇粘在了一起。

“晶~~~~~~”大概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冰蓝感到一阵眩晕。这时,冰蓝胸前的宝石似乎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她包围。冰蓝觉得身体不听使唤地往后靠了下去,意识也模糊了起来。幸而灵就站在她的身后,及时将她扶住,带出了人群。

一点点醒了过来,冰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一片强烈的白光包围着,她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石灵,羽,你们在吗?”试着向四周呼唤着,仍旧是一片宁静。

冰蓝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晃动着,她高兴地冲了过去。“对不起,请问您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当她跑到近处,看见的却是令人意外的一幕,面前站着的是表情和她一样迷茫的冰晶,同样也愣愣的望着她。“小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晶,真的是你吗,晶?你没事吧?”蓝看到晶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突然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醒来就不明不白地到了这个地方。”

“先不说这个了,今天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的?早上的时候你好像和妈妈说过要去同学家的,那好像和姐姐的店完全是两个方向阿?”突然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冰晶曾和妈妈说今天要去一个兄弟的家里玩,冰蓝随便问了一句。

“……”冰晶的神色有些犹豫,好像是有些事故意想隐瞒。

“不想说就算了。”看到他的这种表情,蓝别过了头去,不再正视晶的脸。冰晶的这种神色蓝真的再也熟悉不过了,每当他露出这中表情,那其他人就不要想从他口中再问出些什么了,“真是和小时候一点也没变。”

“呵呵,你不也是,只对除了我以外的人露出温柔笑脸。”苦笑了两声,晶也转过了头去,两人间的只有沉默。

恍然间,周围的景色改变了,让人感觉如此的熟悉,是晶和蓝家附近的一条小路。

茂密的树荫下,一个扎着蝴蝶结小女孩从远处跑了过来,白色的纱裙在风中被吹的一飘一飘。身后,一条恶狗穷追不舍,一边疯狂地叫着一边用力地甩着头,唾沫星从它满是赘肉的口侧飞溅了出来。

女孩边哭边跑着,“救命阿,谁来救救我阿!”但由于街区地处僻静,任凭她大喊大叫也没有半个人来回应她的呼救。

“阿?那个,那个不是小时候的我吗?”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蓝说话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我们这是怎么啦?掉进时空隧道了吗?”

银铃般得声音在耳畔响起,“嘻嘻,还记得吗?小时候发生的事?”蓝和晶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和周围景色完全不搭调的女人,周身的黑色衬一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俊美脸庞。

“你是谁?是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晶下意识地把蓝拉到自己的身后,挡在她前面,向女人发问道。

“不要担心,我没有恶意,只是在帮我的客人实现愿望而已。”面对两人狐疑的目光,女人微笑着,没有恶意的微笑“小妹妹,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是如何从这恶狗的口中逃脱的吗?”

有些犹豫是否该和她说话,蓝抬头看了看她的眼睛,清澈得惊人。“俄……记不太清楚了,好像那时我拼命地跑……啊,对了,等到了家门口,就发现已经把那狗甩掉了,当时好像还很庆幸呢。”蓝觉得记忆如潮水般涌了回来,那一幕又再次在她脑海中闪现。

“呵呵,那小妹妹的脚程还真的很快呢。”清灵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街区中,但晶一点也不觉的这有什么好笑的,相反的,他似乎有些发怒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晶箭步冲到了女人的面前,想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却被她轻轻一闪避开了。

“小弟弟,你不要那么着急么,我们看下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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