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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降夫记(206)+番外

桌边一壶茶水已然过半,显然他是自己坐了一会儿,扶摇看着他将碗筷推了自己的面前,又伸手倒酒,也是开门见山。

“不知十三叔叫我过来有事?”

“没什么事,”他抬眼,眼底尽是柔意:“就是想请郡主喝点小酒,从苏大人离世到玉玲珑归北,想必郡主到现在也还难以接受,我有点家常话想和你说说。”

家常话?

扶摇听见他提及的那两个人,端起酒樽来一仰而尽:“人都已去,没什么好说的了。”

文十三但笑不语,又给她斟酒,看了她片刻笑道:“郡主无话对我说,我却有话对郡主说。”

他一脸平和,她涌起的点点感伤渐渐消散:“十三叔这么说就太客气了,有事您就直说。”

他伸手,示意她吃菜:“不急,听说你和你娘在宫里有点不愉快了?因着征北的事情是不是食不下咽了?看你的脸色好像也不大好,这样可不行啊!”

她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也只是敷衍地笑笑再次重申道:“十三叔有话就直说吧,

文十三似乎漫不经心的提起:“我第一次见到苏大人的时候,你才刚出生,那时候长公主一日离不得宫里,你是早产可怜得像个猫儿。”

扶摇怔住:“他那时候就见过我?不是说从未见过么?”

他笑,似乎想了一下苏君正当时的模样:“现在想起来,长公主睁一眼闭一眼,趁着玉玲珑沐浴的功夫,好像有人引他进来看过你,当年我也年少,其实也是好奇玉玲珑成天看着你看着个什么劲,他们进来的时候鬼使神差就躲了起来。”

她瞪大双眼,就连呼吸都紧凑了起来:“他见着我了?”

文十三点头:“他抱着你的时候,哭得很厉害。”

扶摇闭眼,似乎都能想象苏君正见到她时候,是何等的懊悔,依照母亲的脾气,这个孩子定然不会过早的告诉他,等他知道时候,一切都是木已成舟,再改变不了。

他似乎已经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后来我便注意到了他,可他再没来过公主府,先还不知道他是谁,直到入了官场,其实长公主是将我交给了他,可称之为师。”

这些事情她从未听说过,她看着他发怔。

文十三给她倒酒:“从苏大人那里,可是受益良多,有几句话也要与你说一遍,也趁早觉悟悔改,不做悔事。”

扶摇点头:“愿听教诲。”

他淡淡说道:“这就是苏大人教我的,官行私曲,失时悔。富不俭用,贫时悔。艺不少学,过时悔。见事不学,用时悔。醉发狂言,醒时悔。安不将息,病时悔。作为男人的六戒,我引以为戒,凡事都是如此,总要会惜,才能少一点憾事。”

她的脑海当中,立即浮现了那样一个场景,年少的文十三,或许那时候他还不叫十三,聆听着苏君正的言传身教……

文十三靠在椅上,突觉有点疲惫:“其实话又说回来,我有一点理解玉玲珑了,他想要的你娘给不了,某日一发现她心里最信任的人还是苏大人,你的亲身父亲,也必然能明白过来,这些年来,她为什么一直不允许你管他叫爹爹,心里该多难过,南北之争,在他心里本不倾斜,可事已至此,如果留下来也只能剩下猜忌,还不如回到北唐去,为国效命,尽一个男人的责任。”

扶摇不语,对于玉玲珑,她更多的是不舍,倘若有人说他的坏话估计也是下意识的排斥。

文十三原本在后院,与他是一直明争暗斗,不想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是真的猜不透他什么意思,也不想费心去想,只是端起了酒樽,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愁绪和烦恼一股脑的解酒消了去。

他开始叹气:“玉玲珑走了,苏大人去了,想必小郡主心里是不好受的,可事已至此,无需过分悲愤,你母亲虽然从未表露,可我知她比你还要痛心至极,只是不愿说而已。你母女相争,她更是痛心疾首,说是去征北,你可想过她的良苦用心?”

良苦用心?

她定定看着他,听见他又是叹息道:“你只道长公主心狠,亲生女儿都不闻不问,可知她已厌世?不过再交托后事而已。北征即是她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扬我国名,看谁还敢来犯,欺rǔ南唐!”

扶摇心神不宁,经过他这么一说,脑中已然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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