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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师姐的被推倒(62)

她很清楚乐清和给她种进去的是个什么魔, 毕竟她已经切身体验过其威力。

她也很清楚, 在那种状况下她不可能还有余力用天音九韶将欲望压制下去。若要令它平息,唯有疏导发泄。

——她恐怕已然强压着什么人同她云雨过了。

大约不是阿羽,就是香菇吧……

乐韶歌一时竟判断不出到底她睡了哪一个,结果会稍微不是那么糟糕些。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种情况下她要当禽兽,这俩人都不会拒绝。

阿羽自不必说——不管心里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只会接受她要求的一切。而在他告白之后,此类要求已算不上禁忌。

至于香菇,更是很可能会因为“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也没有必须拒绝的理由,并且好像试试也无妨”,就怀着好奇和求知欲接受下来。

……所以基本不会存在她没得逞的可能。

乐韶歌:……想死。特别想死。

但在师妹面前她还想保有起码的尊严。

“不记得了。”乐韶歌强作淡定,试探道,“我昏迷期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为什么,舞霓纠结中竟似乎透出些小小的失望,“反正你从来也都不记得!”说着说着竟还怨念起来,委屈了一阵,却还是顾全大局的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都还好。”乐韶歌便也从善如流的揭过这一茬。

舞霓似也疲倦至极,不由打了个哈欠。

乐韶歌便趁机道,“我已不碍事了,你且回去歇一歇吧。”

舞霓流连了一阵,仰头争取道,“我要和师姐一起睡!”

乐韶歌无奈道,“我的床可不比你那边松软温暖。”舞霓又要委屈怨念起来,她却已让了羽衾出来,“上来吧——可不许抱怨苦寒。”

熊孩子的优点就是无忧无虑沾枕便睡,从无失眠之虞。

乐韶歌将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想到她从未睡过寒玉床,便又垫了层火羽被给她。也不必费神将她移上去,只消捉了她的手腕往羽被上一搭,熊孩子便自然查知何处暖柔,抓着被角蹭蹭蹭,不一会儿就舒舒服服的把自己移了上去。

乐韶歌便去后院琴台上,运行真气探查体内伤势。

经脉与识海中确实已无异物残留了。

只是她也元气大伤。丹田中真气已告枯竭——这倒是好说,随便找个灵气丰沛之处吐纳调息一日便可补足——然而喉间玉中真元也损失大半,识海里本我巨鲸沉睡海底,正静静疗养,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恢复功体了。

偏偏眼下远没到可以从容闭关调养的时机。

乐韶歌捏了捏眉心。

不记得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如此处置倒是省心。然而想到当日情形,便知不论她究竟欠了谁的情债,阿羽必定都已内伤在心。在他心魔未消的此刻,实不宜再给他增添执障。

说,还是要说清楚的。

——情之一字于她真是劫难。上辈子因此丢命,这辈子还没动情呢,已先将身旁人际扰得乱如丝麻。

真是再也不想沾染了。

正思索着,便觉暗香袭人。

却是香孤寒拾阶上台来,为她更换好了琴台一角所用香料。

而后便来到她身旁,就在安琴石旁坐下,伸手出来——熔金色的眸子清浅含笑,带着他一如既往的从容的善意的好奇心,看着乐韶歌。乐韶歌不由便也暂抛下烦恼,跟着笑了起来。

便无奈的将手递过去,由他输送真气进来探查。当然也不免略作解释,“……醒时未见着你,本以为你已回了云梦泽。”

——他出来时必定不及向尊长们禀告,此刻水云间还不知在怎么找他。

“你还未醒,我怎会离开?”香孤寒不以为意,“你真元亏损得厉害,我便去寻了些草药,为你配了一料补元的合香。”

“……哦。”他们之间也无需言谢。然而思及真元亏损的缘故,不免就想到自己当时的丑态,心底难免会觉着懊恼。

她却心知肚明。香菇与常人不同,梅魂霜魄,不染红尘。哪怕昨日他们睡了,此刻他待她也不会有任何不同。除非有什么枝节勾起了他的探究心,而他又觉着此刻问了也无妨,才会特意一提。

清澈如许,实在让人不知该如何开口打探。

便苦笑起来,“我昨日是否……”

“否。”他竟已料知她会问些什么,不待她开口便已作答。似乎还稍稍有些脸红了,“你很是抗拒,”他说,“我便猜测你不愿以此纾解,于是想了旁的方法——送你门下飞天去识海中同你跳了一支舞,不知是否违逆了你的意愿。”

乐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