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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恶猫好难哟(361)

花棠只是教饱受欺辱的苦命女子,保护自己学会反抗,就罪不可赦,甚至影响社会和谐?

和谐这个名词气的都要连夜坐飞机去扇这些人的耳光了!

花棠算是明白了,严重的性别歧视之下,男人拥有的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剧本,女人拥有的则是稍有犯错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当恶女未免也太容易。

一个至死都是少年,一个不贤淑不忍耐不大度不任劳任怨就是恶女。

花棠觉得人类要完!

而且,花棠觉得最纳闷的,则是顾余生、白合飞、林清他们都是很正常的男人,她之前以为这就是大多数,结果,这居然是稀有品?

“既得利益者,总想要更多的东西。”

顾余生是个男人,但也要承认,很多时候,尤其是涉及尊重和悲悯时,男人真的挺不是东西的,以为他们不把女人当个人。

有的时候当成宠物,看对方喜怒哀乐都觉得稀奇,旁观一样然后自我感动,觉得自己投入这么大精力观察,真是太善良了。

有的时候当个物件,物美价廉还好用,不仅能洗衣做饭生娃照顾自己,还能随时随地提供纾解服务,就算因为自己太脏让对方得妇科病,妻子也要难掩羞愧自己去治病,男人怎么能说脏说短说小呢?

甚至说大部分时候,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歧视,因为他们是既得利益者,是被宠坏的那群人。

“其实,想判断是不是歧视很简单,把女人替换成黄种人就行了。”

顾余生能打破男性固有的傲慢,拥有极强的共情感,除了和父母从小的教育,到部队之后恩师的以身作则外,还和他的驻外任务有关系。

维和部队有的时候是需要多国协作,不同国家的军人会有合作的,肤色、语言、体型、生活环境都不同,也很容易滋生种族歧视。

顾余生他们作为黄种人,很容易遇到有关于体能、装备甚至智商的怀疑,仿佛黄种人脆弱的和张纸似的,还和什么未进化完全的猴子一样,尤其是各国的治军风格不同,有很多国家的部队极端的慕强,甚至推崇种族歧视论。

黑人可能还有个政治正确,黄种人那就真的只能咬牙用实力说话,然后打的对方闭嘴脸疼。

傲慢和偏见,应该算是人类的共性,顾余生经历过因为肤色被歧视的不忿,设身处地,自然不会当那个因为性别而歧视的人渣。

“而且,我们在合作的时候,也会避开种族歧视的人,因为他们很不稳定,很容易在关键时刻出问题。”

就和在医院最容易医闹的病人,往往都是那些极度夸张感谢医生的病人一样,太情绪化,也太容易陷入他们那种极端慕强的逻辑怪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链子,然后坑到队友,所以合作的时候,都挺注意这个问题的。

花棠也是第一次听顾余生说这些,忍不住想问问,那现在的种族歧视论有解决吗?

“在努力,不仅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还在努力的发声,去壮大自己发展自己,让世界听到我们的声音。”

托着脸,花棠觉得有点神奇,顾余生、林清他们不管是智商、体能还是财力,其实都远超很多普通男人,可是,他们依旧很柔软,很善良,拥有很强的共情能力,甚至在硬汉外表下,有点“娘”。

这还是花棠看别人骂她的词,“娘”应该是种对男人来说,很不好的形容词。

可顾余生的反应并不一样,“起码对我来说,娘是个温暖甚至有奇迹的词,能被这么形容,我觉得很好。”

在扣出少数极端案例的情况下,每个人的妈妈,都是世上最爱他们的人。

顾余生是全家遇难,被山体滚落砸下,被一队拉练回来的兵救下,整个过程基本上没有受伤。

可是,在顾余生成年后,无数次回想那个危急时刻,模拟开车的父亲,以及和自己坐在后排的母亲,在出事的时候的本能反应,得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奇迹的结论。

再那个瞬间,母亲为了保护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挡住了至少三百五十公斤的山石挤压。

哪怕她当场毙命,也让顾余生毫发无损的等到救援。

他没有受伤,活了下来,是一个叫做母亲的奇迹。

能被形容“娘”,其实也是件挺好的事情,起码顾余生想到就会觉得很感动,生活充满了分量感,他的生命是在奇迹下延续下来的。

花棠是第一次听顾余生说这些话,学着叶姐rua她猫耳朵的动作,安抚的拍了拍顾余生的头发,然后变成猫,暖暖呼呼的钻到他怀里,也超有分量感。

其实不管男女,都有好的有坏的,网上的声音只是暂时一边倒而已,那些理智的、清醒的人只不过还没有发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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