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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恶猫好难哟(28)

锁在笼子里的兔子、仓鼠不受影响,鱼缸或水族箱里的乌龟、观赏鱼也自由自在,部分完全家养的猫也基本上没有问题,就是需要在小区活动的宠物,是重点脱毛对象。

之前也有住户不信邪,在物业的陪同下把狗接来,要么就是不愿意出门了,要么就要原地自闭表演掉毛,最后没办法,只能再送回父母家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花棠对其他动物的威慑,和顾余生难分高下,都属于有点凶不好惹的。

顾余生还不知道,黑色幼犬和受伤边牧需要“渡劫”才可以和他住到“红瓦房”,同样,在李教授家连吃带拿的花棠,也不知道有两只对家即将上线。

汪教授的身体状况不太好,需要定期去医院做检查,花棠歪头看着两个老人都准备出门,甩了甩尾巴,也跟着蹿进了车里。

“猫,也带去吗?”坐在副驾驶的护理师抽抽嘴角,看到后座大摇大摆占间位置,还用前爪去勾安全带的黑猫,很想委婉的提醒下,猫是不能去医院的。

“花棠,要和我们出去吗?”李教授伸手点点黑猫的鼻头,征求下花棠的意见。

医院里不方便带猫,可是汪教授看完医生会去学生那里看看,要是花棠喜欢,在车里等等也行。

在汪教授和李教授看来,花棠是乖猫,讲道理就可以沟通的好(毛)孩子。

也不是第次坐车了,花棠用前爪踩踩李教授的腿,点不见外,示意她也要跟着去,还蹲坐摆好姿势,示意李教授可以给她绑安全带了。

“这安全带不行吧,门卫室那里有专门的小座位。”汪教授可是认真研读过小区里关于黑猫的说明件的,知道花棠平时进出小区,是会在保安室里拿她自己的装备。

单猫出行,就领取小头巾,乘车出行,再加上安全座,装备和最终解释权都来自余董。

可以说,是只很讲究的猫了。

二老都愿意,护理师也不好说什么,出小区的时候还下去和保安说了声,然后拎了个类似猫窝的安全小座位,又拿了条纯色的头巾上来。

花棠有点嫌弃护理师的审美,拉长身体越过李教授,在后座玻璃边用爪子轻拍,等李教授帮她把玻璃放下来之后,才自己蹿出去,选了块炸虾图案的头巾回来。

在形象气质这块,猫总是拿捏的死死的。

只有人类在目睹或遭遇自身(他人)严重的受伤,受到躯体完整性或死亡的威胁后,才会出现延迟和持续的精神障碍吗?

不,动物也会患上PTSD,甚至因为没有办法说话和表达,需要更细心的观察才可以发现。

在受到创伤和痛苦的时候,人和动物的差别并不大,顾余生听过退伍军人离开战场后,在酒吧开枪扫射后自杀的消息,也看过从弹坑里挖出的军犬裹着伤,却反常冲进火焰被无情吞噬。

情感生物太过复杂,心理判定工具无法百分百准确,身经百战的士兵都很难逃过,更别说突遭虐待毒打的家养宠物。

顾余生说让两只狗熟悉自己,就直接找了个折叠床在宠物医院住下,林清劝不动,只能把笼子连带折叠床全部搬到医院的休息间,有什么事情喊他就行。

除了医院通用的消毒剂味道,空气之中还有着动物身上生病时特有的淡腥味,休息间也没有好太多,再伴随着外面安置笼里面的动物呜咽声响,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入睡地点。

顾余生身高腿长,躺上去已经超出了小折叠床,看着有点憋屈,可他却没有什么不适,躺在那里闭眼的样子像是已经熟睡,连呼吸都意外的很轻。

还没有取名字的黑色幼犬睡得肚皮呼呼,躲在它旁边的边牧却在深夜惊醒,把尾巴压低耳朵耸起,连连后退躲藏,发出急促尖利的吠叫,呼吸节奏很快,身上的石膏也发出剐蹭的杂音。

床上躺着的男人立刻无声落地,半蹲之后在黑暗之中判断响动的来源,然后借着窗外浅浅的月光,伸手把狗笼打开,摁住了把伤口往旁边撞的边牧,整个人盘腿坐下抱起了狗。

陷入梦魇的边牧恐惧到发抖、抽搐乱咬,不安的发出刺耳的短促声音,却被顾余生牢牢的固定住,免得石膏被撞坏或狗伤着自己。

让动物觉得有几分害怕和排斥的男人,这个时候却有着温热的掌心,被抓咬了也不介意,有规律的顺着边牧的后脑,用怀抱锁住狗,让它感觉到狭小和安全的空间,是不会被伤害,是有心跳陪伴的。

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抵不上陪伴二字。

边牧的智商不比小孩子低,半夜惊醒后被顾余生安抚的抱住,甚至挣扎撕咬对方也不会被毒打。

慢慢的,边牧不再躲藏和抗拒,耷下耳朵动作幅度越来越轻,哪怕被伤害过也不吝惜再一次的信任,把头放心的扎进顾余生的臂弯之中,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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