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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恶猫好难哟(243)

“因为,警察阿姨说了,我们很勇敢。”

“我们也可以保护一二年级的小孩子。”

孩子的恐惧,很大程度上来自于身边的成年人和整个社会,如果用雷霆之击对待凶手,那么,也要用如春风般的和煦柔软,对待这些带着伤痕的受害者。

女警察当时把两个孩子护住,和同事一起夸赞她们,肯定她们的时候,可能没想过,这些话,在姚小苗和方眉遇到再次伤害的时候,就变成了屏障。

因为已经有更值得信赖的警察阿姨说过,所以,她们不要听,也不相信。

这一点,给了老师、家长以及来对接的公益组织成员很大的触动。

勇敢是不分儿童或成人的,鼓励孩子用勇气当心理屏障,其实也有一定的可行性。

于是,多方考虑之后,在小学开始了一个很特殊的宣讲活动,名字就叫做“我也是三年级的姐姐”。

背景故事也和那天小学门口,一群孩子挡在记者面前的“保护”行为有关。

学校里两个三年级的姐姐,很勇敢的反抗了坏人,并得到了警察阿姨的夸奖,等到有新的坏人想要伤害这两个姐姐时,更多的学生站出来保护了她们,让坏人走开。

除了教育孩子们如何正确的自保,如何见义智为外,宣讲的老师和工作人员还有意留出故事区,让有过类似经历的孩子,能借这个机会倾吐一下。

小孩子很难拥有发言权,尤其是对外界的交流之中,更是渠道缺失,甚至会被成年人独。裁的消除一切声音。

所以,当他们被监护人或者亲近的人伤害时,要他们去和成年人一样维权,是不现实的。

如果关注过树洞投稿的相关话题,应该就能看到,很多投稿者都是在成年后,才能艰难的把小时候遇到的折磨和伤害说出来。

不是不存在,而是没有声音。

国内目前对孩子的社会监护责任,是建立在监护人们都负责、有良知、哪怕体罚孩子也是为了他们好的基础上的。

可是,一旦有人渣混入监护人的队伍,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什么兽父、鬼父、痴母的刑事新闻,并不少。

韩蓝她们这些非教育工作者,尽自己做能录了很多视频,坐在桌前笑的温柔,讲一些小故事,仿佛隔着镜头在和孩子们说话。

叶丝兰带来的公益组织,则是找到了专业的心理老师,重点关注一些投稿或举止明显异常的孩子,尽可能让校方、警方也关注到他们。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那就努力举着灯走过去。

没有无良记者添乱,也没有成年人乱七八糟的言语污染,姚小苗和方眉因为心里积蓄的勇敢变多,甚至性格都外向开朗了一些。

勇气这东西,是组成信念的重要成分,而信念,则是一个生命面对一切的打开方式。

警察阿姨的肯定,老师们的赞同,还有喜欢她们的新朋友,这些闪闪发亮的变化,包裹了两个小女孩,让她们的心理屏障越来越巩固,对性格的塑造也有极大的帮助。

不说姚小苗的父母惊讶孩子这段时间,更爱和他们说学校里的事情,连方眉都会来给活动投稿故事,将她的父母更喜欢弟弟,可是,这一切不是她的错,所以希望其他的学生,也不要难过。

“我们班上的同学,今天有不低于十个人,去帮忙把后黑板的水桶提满了。”

老师作为和孩子们相处时间最长的角色之一,对学生的变化感触也很大,不仅是班里的孩子更愿意亲近老师,彼此之间也更愿意去互帮互助。

三年级的姐姐是个很有趣的描述,对一二年级的孩子来说不太遥远,对四五六年级的孩子来说,则有点“居然连三年级都可以那我更要可以”的心态。

在性格塑造的最关键阶段,能主动去寻求帮助,大方的伸出援手,感受到彼此的维系和团结,对每个孩子都是件好事。

甚至让老师哭笑不得的,是真有个一年级的孩子,抹着泪哭着去三年级,就近抱住了一个三年级姐姐的腰,说自己的作业太难了,做不出来。

而最关键的是,出现个一年级的小学生,有不少三年级的学生都愿意留下来讲题,直到老师们发现好多孩子扎堆,才救出来听不懂讲题更懵圈的一年级小学生。

因为这个活动在姚小苗和方眉他们的小学,举办的效果实在太好,不少小学初中都愿意来了解一下,从活动之中借鉴借鉴。

当然,活动也引起了很多争议。

有些老师和家长觉得这个活动没什么意义,浪费孩子的学习时间,有那个凑热闹的功夫,都能多做两道数学题。

还有比较杠精的,觉得这个活动的名字不合理,为什么要叫做三年级的姐姐,怎么,就不能叫三年级的哥哥吗?小学里面的男生可是超过一半的,要叫哥哥才行,不能好事都让女生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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