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黑粉爆红了[重生](41)+番外
就在柏彧齐像土匪扫荡一样快将伸手所及之处轻扫完毕,一阵又急又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柏彧齐被这乌漆麻黑突然响起的声响吓得一哆嗦,现实里的敲门声与脑海中不断旋转的声音重合交叠,原本局部的那点疼痛转而铺天盖地的袭来。
与好久没感受过的那种生不如死之感再次重逢,柏彧齐瞬间呼吸难耐。
恍惚中,那根含着毒液的注射器对着他晃了晃,针罩被拿走露出泛着银白冷光的针头。
疼痛与快要崩塌的心理建设互相撕扯着他的神经与理智。
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臆想。
他如案板鱼肉,任由那针头扎破肌肤。
柏彧齐体内沸腾的血液在叫嚣着痛苦,神经被无数个牙口啃咬,筋骨颤动,皮肉崩裂,无数痛意裹挟着他的所有。
他原本睁眼瞧着这片黑暗世界的瞳孔渐渐闭起来。
今晚,他怕是要睡在这儿了吧……
“彧齐,彧齐……”
“彧齐,你在吗?”淤啸衍皱着眉站侧卧门口狂敲。
他身上的水珠还没干透,发丝儿还在嘀嗒着水,黑色浴袍随意的在腰上系了个结,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彧齐,我进来了。”淤啸衍自认打了个招呼,拧开把手就走进去。
他之前接受过特殊训练,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视线只会受一些影响限制,但不会像柏彧齐一样完全看不见。
良好视线让淤啸衍快速的环顾了一圈,听见洗手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快步过去。
柏彧齐后背靠着浴缸垂下头,“滴嗒”嘴角边儿的一颗血珠砸入水面。
紧闭的双眼仿佛再也没有疼痛所在。
随后,他整个人缓缓被池水吞没。
砰——
浴室门被打开。
“彧齐?!”
-
意识回笼,头顶的施压还在,死死摁着他。
铺天盖地的咸水钻入鼻腔里,酸涩感让他忍不住流出眼泪,他张嘴呼吸却喝了好几口脏水。
柏彧齐被人弯腰摁在水里,不足一米二的身高挂在边缘,双脚腾空不断蹬着空气。
水域被他吐出无数个泡泡,他细嫩的两条胳膊胡乱扑腾着,抓着虚空的手指渐渐没了力气。
“不——”
床上睡着的人闭眼一声大喝,惊醒了床边坐着浅眠的淤啸衍。
淤啸衍站起来摸了摸柏彧齐的脑袋,湿漉漉的又是一脑门的汗。
柏彧齐紧闭的眼珠子转了转,感受到额头的触感,像濒水之人遇上浮木,他伸手紧紧攥住。
“彧齐……”淤啸衍轻叹了口气,两只眼球布满血丝瞧着床上煞白着脸的小妻子。
他何时何地见过他这个样子。
柏彧齐转了转眼珠,睁开的第一眼便是高糊的一张“丑脸”。
“……”
靠。
“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淤啸衍小声道,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柏彧齐摇头,越过他的脸看清周围环境。
两边木式书架,中间是块跟墙一样大的立体显示屏。
床脚边是个脏衣篓跟立式夜灯。
淤啸衍像是看透他脑门挂着的问号,主动道:“这是我卧室,不记得了?”
柏彧齐:“……”
废话。
我只想问为什么在这儿啊!
“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叫医生过来。”淤啸衍站起去唤医生。
柏彧齐动了动右腿,昨晚刻骨铭心的疼仿佛还在。
他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太久没尝过这个滋味,都有点受不住了呢。
柏彧齐嘴角露出一丝自嘲。
也不知道昨晚晕过去笨鱼头干什么了,怎么感觉他脖子有点落枕。
柏彧齐僵硬地掰了掰脖子,专属笨鱼头特有的清冽如雪松的味道调皮的钻进他鼻子里,整个被窝都是这股雪松味儿。
要是冬天,他再呆一会儿会不会冻成冰棒?
柏彧齐躺在床上任由医生检查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医生问他之前有没有这种情况出现,柏彧齐点头有。
那是他偶然得了一张洗浴中心的票,兴冲冲地跑去泡澡,然后被洗浴负责人忧心忡忡地横着推出来。
那次是遇上商业街线路改造,洗浴中心也是猝不及防地被没电,等发电机启动的时候柏彧齐已经躺平了。
洗浴负责人第二天抱着一堆礼品来看望他,顺便拐弯抹角地说他要是想不开也不能讹他们一把啊。
负责人说完出门的时候崴了下脚,扭头瞧了眼病房内扭头望向窗外的柏彧齐,啐了一口低骂:“晦气!”
柏彧齐收回乱想的思绪,只说有过,没解释太多。
医生懂事的没多问,只是在走的时候也带走了淤啸衍。
“初步判断是神经系统的疼痛导致昏厥,好在发现治疗都很及时,暂时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