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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老攻想偷我的崽(116)+番外

“那就好,你喜欢穿成什么样就穿成什么样。”景满伸出手把枝枝抱离地面,“耽误一会儿了,我们出去看看。”

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有客人三三两两的进来了。

这座别墅建的比景宅还大,装修是极简低调的风格。

色彩明快中带着清透感,就算人多了起来,却一点儿也不会觉得逼仄严肃。

因为颜秀儿强烈要求,新婚夫夫遵循了一部分古礼。

满打满算,景满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见到穆沧洲的容颜了。颜秀儿只允许他们打语音,连视频都不让开。

在人群中,景满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姿态挺拔的站在那边,与相熟的朋友在说话。他背对着,所以这边看不见穆沧洲的正脸,不过景满脑海里完全能描绘出他的表情神态。

等从自己的脑海世界抽离时,景满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鼓动的韵律告诉自己——原来,两人的陪伴关系早已如同喝水呼吸一样自然,像是某种相伴相生的共生体。

见到他后,自己的心情居然如此雀跃。

很快,婚礼拉开序幕。

众宾客坐在鲜花筑起的拱门下观礼,有温柔的风吹过,空气中似乎也带着蜜糖般的甜味。

穆沧洲低头望着面前的景满,只觉得一片凝结住的柔软倏地化开。

他的一双桃花眼很亮,眼睛里满满当当的盛着自己。面颊带着一层浅浅的薄红,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明明心中很紧张,但却装出无所畏惧的表情,像是亚成年的猫科动物初学捕猎,试图证明自己可以做到。

两人跟着神父念完誓词,接过小金递过来的戒指为对方戴上。

景满下意识的低头看手上这枚戒指,用大拇指在上面磨砺。微微多出的一丝重量里,承载的东西要比看上去多得多。

“满满,回神。”

穆哥的声音响起,景满迷茫抬头,下一秒唇上的触感柔软。

原来,刚才刚才被景满当做耳旁风忽视的,神父说的话是——新郎与新郎可以接吻了。

“爸爸!我也要亲亲!”

“爸爸,也亲亲我!”

幼崽们没有给两个爸爸将这个吻进行深入的机会,逮着机会就闯过来,引得观礼的宾客皆是惊奇。

旖旎的气氛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景满看着穆沧洲笑笑,转头在每个崽崽额头上都盖个章。

仪式之后,要忙的事才逐渐多了起来。

不停的有人过来打听幼崽们和穆沧洲的事,一波人走一波又来,景满有些疲于应付。

他回头看了一眼,穆哥也是被人层层围住,情绪微恙,但良好的修养让他脸上还带着笑容。

“满满,崽崽们要午休,非要你陪着,你快去照顾一下。”最后还是颜秀儿看不下去了,穿过层层人群,找了个借口把景满支走。

景满回到婚房,却发现幼崽们都不在这儿。

看了一眼光脑,果然,妈妈发来了她带着崽崽们分食结婚蛋糕的视频。

妈妈说了:“这边的事交给我,知道你不喜欢社交,回去歇着吧。”

景满也是没心没肺,得了信儿就放心躺下了。

再醒来时,天空被夜色被染的格外浓郁幽深。鼻腔里蹿进淡淡的酒精气味,不算难闻,但很陌生。

感觉不对,景满赶紧睁开眼睛,发现原来穆哥回来了,他微微松了口气。

见穆沧洲倒在自己身侧,连衣服都没脱,就这样趴在被子上面安安静静的睡着,景满眉头微皱。

“穆哥,起来一下。”十一月的天气微冷,这边又是山脚下。窗子开着通风呢,山风时不时送进来,要是着凉了可不行。

景满扯了扯被子想给他盖住,结果这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骨架沉的要命。

被子硬是被他牢牢的压在身下,他都这样扯了,穆哥还是纹丝不动,好似一座沉重的石质雕像。

听到他的声音,穆沧洲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但是景满看他眼神都没聚焦,深切怀疑他在看空气。

只见穆沧洲嗯了一声,伸手抓住景满的手腕,接着又没动静了。

景满这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好心好意想给这人盖被子呢,结果自己莫名其妙被困了起来。

他使劲想把手抽出来,结果这人睡着了劲儿还是大的不得了。

“你属螃蟹的是吗?别拿钳子夹我!”他恼羞成怒,气鼓鼓的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在穆沧洲腰上挠。

敏感的部位被骚扰,穆沧洲脑海朦胧中有一丝愠怒。

他一把将景满带过来压到身下,另一只手把被子一掀一盖。

好,世界这下清静了。

被彻彻底底困住,景满心里直骂娘。

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喝醉了撒酒疯当街热舞的,见过一根筋跟人比吹瓶的,也见过抱着狗子倾诉衷肠的,更见过倒头就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