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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宁妃(康熙)(15)

这可是半分都耽搁不了的。

“小主思虑过重,本就进了寒气的身子又吹了风……这才引起了高热。”

福禄低声说道:“小主叫不醒……可有大碍?”

陈太医说道:“这是正常的,小主歇得晚了,然后因高热睡沉了过去,今晚上多给小主擦拭降了温,明日就会醒。”

虽然是高热,但是脉相可是一点都不危险。

福禄松了一口气,在太医来前,他看到武贵人丝毫不见清醒的样子,还真怕这武贵人香消玉殒了去。

不过,小主的身子可真是够虚弱的,这才进宫几日,就没一日好气色。

小雨和六全稍微松了口气,小主没有被吵醒,她们不小心让子莺混进来的事……就没几个知道了,三安和后来的刘公公也不知晓,是不是只要讨好了福公公,可以当做没发生吧?

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心中都有了计较。

屋子里很快又安静下来,秋儿过来给武安宁细细擦拭着额头,一遍降温。

小雨和六全已经去求福禄去了,到底小雨和六全在永寿宫也有好几年,平日里也还算听福禄的话,子莺来了,她们虽然听子莺的,但是,却没有半分对他忽视的,福禄被两人求了许久,福禄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却不知道,这里的事,武安宁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武安宁陪着康熙用过膳,她就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到底是原本虚弱的身子躺下去,又因为康熙到来匆匆忙忙梳洗,总归得了点风寒。

子莺进来的时候,武安宁对于小雨和六全两个办差不利的下人有了不得大用的印象,但建在他们两个目前没有让武安宁发现有背叛她的行为和动机,武安宁也没想对她们动手,只是这两个以后她不能重用是了。

子莺进来求她,她若是清醒着,救也好不救也好,都是坏处无数,更何况,武安宁设计出来这么一桩要子莺命的事,那更加不会同意去救她了,但是若是被子莺弄醒,却不答应子莺,谁知道会不会被康熙知道了损坏她目前还是颇为良善重情的印象?

所以,她觉得自己得了风寒,就顺水推舟装作了不醒。

康熙第二日早上得了消息,也只是让太医好好医治,别的也就没有了。

至于子莺,康熙是不管这事的,顾闻行完全能处置,因为之前嘱咐过顾闻行要在武安宁身边放人,都是顾闻行安排,放的人坏了规矩或者失去本分,顾闻行处置了再换新的是很小的一件事情。

顾闻行昨儿要处置子莺的时候,就已经考虑着人选,这几日,顾闻行看着万岁爷对武贵人比他之前所想象中还要来得喜欢,现在也不能随便指一个普通宫女过去,免得像子莺那样不本分的宫女出现。

考虑了许久,想着到底是从敬事房和乾清宫派人,还是从别处调人手?

敬事房乾清宫调个小宫女不起眼,但是小宫女总归没有完全调教出来,再弄出子莺那样的,那就是每办好差。

但若是调大宫女,武贵人终究只是一个小贵人,太打眼了,万岁爷也说过不用太打眼的。

突然,顾闻行想到一个人,眼睛微亮。

第二日天还没亮,他就指了个向来以稳重妥帖著称的云瓶过去了永寿宫。

武安宁喝过药,听到刘进忠笑道:“小主,昨儿您身边的子莺照顾不周,是条大罪,所以师父将她拉下去打了板子,这样的宫女也当不得再伺候主子的重任!您身边人手紧,这不,今儿一大早,师父就给小主挑了一位宫女来。”

武安宁扫了眼跟在刘进忠身边的宫女,看起来二十上下,面貌普通,透着一股子老实的气息。

武安宁客气地对刘进忠道了谢,并且让福禄亲自送刘进忠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武安宁问新来的‘老实宫女’。

这又是康熙派来的眼线,希望这个不要像子莺那样看似稳重可靠,实际就是个掐尖不本分的丫头。

“奴婢云瓶见过小主。”

武安宁对她招了招手。

云瓶缓慢走了过来,步履间稳重,每一步都是一样的距离,身子和手、还有面容情绪那是丝毫没有发生变化。

武安宁心中有了数,这只怕是宫里头的老人了。

“你多大了?多久进宫的?以前在哪当差啊?”她轻轻的问道。

“奴婢二十三,已经进宫十一年了,一直在宁寿宫当差,之前是伺候乌拉那拉庶太妃的,后来太妃去了,也没离开。”

乌拉那拉庶太妃,顺治年间的庶妃,康熙二十四年去世。

十一年的宫女,可真是老得不能再老了,能在主子死了,还能投到了顾闻行这个皇帝第一内侍手下,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云瓶绝对是最稳妥不过的宫女了。

武安宁心中一叹,看来她在康熙面前是有了名字和地位的了,否则顾闻行哪里会将这样一个得用的老宫女送过来伺候。这样的老宫女在,武安宁只要是个能听得进劝的,也就能够安稳度日,但相反,这样的人最仔细,心思也难免会非常慎密,武安宁要做什么坏事,还真的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再看看去,若是真的好,她怎么也得将法子将她收为己用。

第20章

午后,武安宁感觉又疲惫了,便又睡了一觉。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她的精神好了很多,云瓶有条不紊地伺候武安宁起身。

武安宁听到了外面的雨声。

“又下雨了?”

云瓶低声回答说道:“是!”

又说道:“雨从申时开始下的。”

武安宁微微点头,不再说什么了,她披了个披风,然后去打开窗子。

然后对云瓶说道:“我不喜欢关着窗子,再冷的天也不喜欢。”因为她觉得开着窗子,偶尔看看外面,才能让她觉得是有生气的。

云瓶一怔,这武小主的性子有些奇怪!

武安宁看着外边,风吹了进来,她露出点微笑。除了觉得外面有生气,也因为开着窗子,她自己感觉没有危险一些!

“小主,该喝药了。”外面传来秋儿的声音。

武安宁对云瓶点了点头。

云瓶迅速过去开了门将药接过来,然后恭谨地送到武安宁面前。

武安宁端在手里没有立即喝,而是看似在吹凉,却其实在闻药味,然后小小的抿一口,确定没有被动手脚,这才放心将药喝完。

虽然药端到她面前几乎没有动手脚的可能,可是也得避免意外不是吗?

武安宁学过药理,甚至还曾用过灵药和毒灵香害过一个练气十层的女修,只因为这个女修要她的命。武安宁在修仙界一直没有安全感,她没有灵根,能想到的就只能借助外物,其中药理和香料最能得用……后来确定不能修习武学秘籍,她在药理和香料上下了更深的功夫。

现在的武安宁不能凭着气味说出药的具体成分,但是却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这里面有没有毒药。

放下药碗,武安宁擦了擦嘴角,云瓶连忙奉上蜜饯和清水。

武安宁挥了挥手,说道:“不必了,苦着习惯了。”

云瓶弓腰拿了下去,心中又产生了奇怪,武贵人也是官宦家的女儿,也没听说她以前身子不好,毕竟身子不好常常吃着药的,根本过不了选秀到御前。

所以,武小主为何说苦着习惯了?

心里的疑问很多,云瓶面上不露,同时也埋没在心里,没有人问,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云瓶非子莺,子莺该做的会做,不该做的也会做些,更是不愿远了顾闻行,于是几乎天天都去禀报。可云瓶不是,她只会做该做的事,顾闻行想知道什么,她会告诉,如果没有问,她是不会主动过去的。

云瓶在宫里十多年,早就知道如何生存的办法。

她比子莺可清楚多了,她现在伺候着武贵人,那么武贵人不管得宠还是失宠,她都会在这里伺候,武贵人真的是她的主子。

枯黄的叶子从树上落了下来,夹杂着小雨竟然飘到了窗边。

她将叶子捡了起来,然后就离了窗边,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将叶子的雨水用帕子擦赶紧了,然后将叶子放到书中夹着,还念了句落叶的诗……云瓶心中一叹,汉女有貌多才,却身份低下难免多虑,在这满清后宫最能郁结于心,香消玉殒的也不少。

“小主,宜妃主子派人来看望小主了。”福禄恭敬地在门外喊道。

武安宁将书合上,这金丝楠木的叶子也是做香料得好材料,只是需要密封着,放在书上夹着,然后用重物盖住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快请人进来。”武安宁扬声说道。

说完,她就起身,让云瓶扶着她去寝殿旁边的花厅。

武安宁还要先到花厅,这刚到门口,廊子就出现清脆的花盆底声,还未见到人,武安宁似乎就已经听出来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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