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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游[快穿](859)

十一月中旬,岳龙升、岳钟琪及其家眷乘着帝国皇家海军内河舰队的船只抵达南京。

“皇父”兼中华帝国内阁组员、财政部长年遐龄与“皇兄”帝国新升大校级军官年羹尧亲自在码头迎接。

岳龙升、岳中琪父子归附中华帝国,一方面是接到过中华帝国各大战事的消息心知不敌,识实务者为俊杰,不然不是死就是沦为遗臭万年的贱民;一方面他们毕竟是汉人,而且还是岳飞之后,史上忠于满清,多少是为了家族利益,那些所谓反清复明的毕竟都是乌合之众;另一方面是接到了年遐龄代女皇所书的招降信,陈明利害得失,良言相劝。

女皇与内阁各大官员在皇宫正殿“乾正宫”接见了岳龙升父子。

岳龙升、岳中琪虽然也听说过中华的礼仪,但见一绝色丽人身披汉家龙袍,头戴庄重的十二旒帝王冠,他们不敢多看,上前跪倒。

“罪臣岳龙升,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罪臣岳钟琪,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皇却衣袖一摆,上前来扶,口中道:“我中华除天地、父母、英烈、先人,其它时候不必下跪。 ‘华夏民族,遐迩一体,共享天下’,除君主之外,大家都是帝国的主人。朕也旨在我华夏上下今后要不屈不卑挺直腰杆站在天地间。尊严我们先自己给自己,别人才会给我们,华夏民族最要不得的就是争当为奴,朕也不需要同胞给朕当奴才。”

岳龙升道:“陛下为了国家民族,良苦用心,真正是爱民如子。但身为陛下臣子,也应守君臣之礼,是为臣之本份。”

女皇却拍着他肩膀笑道:“岳先生在这边多待些时日,就会习惯的。若不能为君,偏让人三跪九叩亦不过自欺欺人。朕兴华党这些人呀,从不和朕下跪,但是若说于国、于民、于朕之忠心,比之康熙手下的那些臣子却强多了。”

岳龙升亲耳听到此言,却也不敢放肆,拱手道:“陛下胸襟广阔,厚德载物,文治武功,当为圣君,才得将相文武济济一堂,尽相效命。”

女皇笑道:“岳先生,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不用如此客气。你虽出仕满清,但朕年家祖上亦有被迫为鞑子之奴的经历,难兄难弟,半斤八两,朕对自己人从来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岳先生也尽可释怀。岳先生当年随满清康熙征噶尔丹立过大功,满清虽不仁,但是噶尔丹若是祸乱中原,我汉人亦无好处。汉人同样应该记得你当初的功勋。”

岳龙升却不敢真的得意洋洋马上“释怀”,忙道:“罪臣微末伎俩,岂能与帝国王师日月争辉。”他心中一边忐忑着,却又对女皇心中升起感激和知音之情。

女皇哈哈一笑,说:“不用这么谦虚,岳先生还是能人,岳公子也是人才,不愧为名门之后。归附满清,也实是当年前明之颓,事不可为,而今我中华新立,欣欣向荣,却又此一时、彼一时了。近千年各前朝名将之中,朕第一敬岳武穆。岳王爷矢志抗金,朕若与岳王爷之后因金人后裔自相残杀,亲痛仇快,岂不令岳王爷死不瞑目?青史春秋,亦要遗笑万年。朕与先生素未谋面,不敢唐突,拜托皇父写信于先生,免了一场同室操戈,先生大义,当居首功。喜事呀!”

岳龙升听了又是感激又是自豪,可又是背脊发凉,这种复杂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抱拳道:“陛下英明,罪臣惭愧!”

“唉,岳卿从今以后,不可再提‘罪臣’二字,若是叫外人听了,还道朕不明事理了。”

“罪……微臣不敢,微臣惶恐。”

女皇又哈哈一笑,说:“这些往事不提了。二位原是将才,但我中华用兵带兵之法与前明满清均不同,二位若是直接入我中华军为将校军官,只怕是指挥不动三军。二位不妨先在南京住下,看看中华帝国的一切,朕令首相开个通行证于二位,二位可达军政各部观模学习,半年之后,你们告诉朕,你们想做什么职务。在此期间,二位原来在满清任几品,帝国政府按对等品级待遇给二位。”

因为不用跪,岳龙升和岳中琪拱手垂首,道:“微臣谢陛下隆恩!”

……

当晚皇宫正殿设宴内阁群臣及军部、总参高官,庆祝四川“和平解放”,岳氏父子新附,君臣皆乐。

其间,群臣也频频向女皇敬酒。即兴吟唱词曲,众臣击案打拍,汉家风流、壮志兴飞。又有女皇亲卫兵奏乐演一出剑舞助兴,众臣也喝得有些高了。

兴华党同志非工作时的聚会庆贺,嚎几下是常事,玉尧早年也是和他们这么玩的,说是重拾汉唐豪情、魏晋风流的自信魅力,嫌弃明清之呆板沉闷一潭死水。兴华党的人自然欣然赞同,特别是那些下层出身的人还特不讲究放得开,带动原来旧士绅出身的人不得不和那些人比什么叫品味,然后党内夜宴就经常会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