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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游[快穿](699)

玉尧银牙一咬,交代龙雪让大家做一做思想上的交流,今天暂时不去安庆东城拜访徽帮了。

胤祯被随便地扔在柴房中,衣衫蓝缕的睡在稻草堆中,唇色干裂发白,脖子、手腕、脚踝上锁着锁环铁链,擦破的伤口也已经发炎。

看着楚楚可怜,也就是个刚上中二年岁的少年而已,玉尧不禁心生恻隐,她毕竟是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但是她又一转念:这小鞑子可怜,我可怜小鞑子,可鞑子们当初又怎么不可怜可怜无辜的汉人。可怜那些被他们不当人的“奴才秧子”?难道只有他们是人吗?难道他爱新觉罗家的种就比天下汉人都高贵吗?人的尊严,首先就要自重,不要把自己摆在比别人低微的位置,贵鞑子而自贱,那就是奴性。

鞑子怎么对汉人,可怜的汉人经历过什么苦,难道鞑子就贵重受不得了?以德抱怨,何以报德?

她的心又狠了起来,忽又听人来报说是一道巨雷霹焦了庄子附近的一棵百年古树。

玉尧心底发寒,咬了咬牙道:“把人抬到一间干净的房里去。”

玉尧让章睿解开他身上的锁,又让侍从给他擦洗了身体,令退了所有人后,玉尧俏脸有就有难看了。

她拍着桌子骂道:“天道真是欺人太甚!一个小鞑子而已,又有什么了不起?这天下每天不知有多少可怜的汉人被鞑子欺压至死,怎么不见它发作过一次!鞑子就比我们汉人贵重吗?我们才是真正的炎黄子孙,中原江山的主人!”

章睿见雷声越来越急,劝道:“小姐,忍一忍吧,总有拨云见日之时。想你前世,什么样的委屈苦难没吃过?您这次怎么又非要这样逼自己呢?”

玉尧悲愤地叹道:“你不懂……”

玉尧不能说这只是一本书中的时空世界,甚至连他都不过是一本书中的灵物。而可恨的是,写这“原著”书的还是汉人,在作者眼中,何至于自贱于此!非要当别人的奴才和小妾玩意儿才是汉女作者所创的“天道”之正道吗?

章睿听她叹一句“你不懂”心底一阵落寞,他也多想成为那个最懂她的人,也希望她也懂他,可是他是灵族不是人类。

玉尧最终还是暂时屈服,让章睿喂胤祯喝了温盐水和糖水,又让他开个普通人类受得了的药让侍从熬了送来。

章睿应声称是,就先出房去安排了。

玉尧坐在胤祯的床沿,眯着眼睛看除去易容后脸色苍白的俊美光头少年。

玉尧看着章睿给她的金针,取过一针,本是要给他针疚的以疏通理气的,她又心生一邪念:不是不能死吗?要不给他脑袋施针让他失忆?然后,让他成为“弟子”。他不是所谓大将军王吗,几天前看来还是有几分天赋的。把失忆的他培养成为她领兵驱除鞑子的工具,还让他去把康熙和众鞑子的脑袋砍下来,最后把真相告诉他。这可就有意思的很了……

她越想越兴奋:我知道我聪明,可是我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呢?

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一阵毁天灭地一样的雷声响起来。这个本就不全的天道现在是护定了这个小鞑子!

胤祯却因为被换了脏衣服、用凉水擦身降温、处理了外伤,还喝了足够多的温糖水和温盐水,这时一道通天惊雷之下,他醒了过来。

胤祯看见这个如小仙女一样的蛇蝎小美人坐在他床边,手中正拿着针。

“你要干什么?”

几次“反抗”天道不成,玉尧认清了现实。

“我在给你治病,你风邪入体,我给你施针疏通疏通。”

“你这么小的年纪还懂针灸?”胤祯想起宫里的太医们个个都是白胡子老头,觉得她像是在开玩笑。

玉尧道:“此世间之人,我医术若论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章睿不是人,除外。

胤祯却道:“你治我干什么?你不是认为我是鞑子吗?为何不让我死了?只为了留着我作贱吗?”

玉尧暗骂:你当然是鞑子,你死不死的本无足轻重轻,但是现在你是“天道”的“亲儿子”,我连“养女”都不算!

但见他眼如死灰,恐怕真有死意,玉尧暗想,现在可不能死,死了也许这个世界就崩溃了,等不及她打下天下,还把她给吸进时空虫洞里。哎呀,这下她是不是玩大了?这时,她才清醒过来,认识自己的危机,心头不禁砰砰地跳。

玉尧“温柔”了表情,说:“我并没有要你死呀!只是想让你异地而处,你现在可以知道,我们汉人受你们满人欺压的苦了吧?你这连百分之一都不如呢。”

胤祯沉默了,忽道:“我知道,我们皇族对于入关时的种种作为也是有真实记载的。所以,皇阿玛也想当个好皇帝,这才重用汉臣。现在入朝为官的是汉人多还是满人多呢?甚至连汉军旗都不是的汉人,皇阿玛还是倚重着,你们为何就看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