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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410)

柳至秦想了想,“况山还没有来过?”

许小周啧了声,“不应该啊这。”

“我们通知了况山,但是这孩子说马上要准备考试,想等考试完了再来。”何若有些无法理解,“遇害的是和他相依为命的父亲,他也太冷漠了。”

柳至秦说:“现在我们对况明的了解还是太片面。”

何若愣了下,“嗯?”

“你刚才说他会做人,不容易招人恨,可他的独生子对他的死毫不关心。”柳在秦说:“这说不过去,他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一面。”

“这……”何若想了想,“我们还会继续调查的。”

柳至秦没有责备谁的意思,起身道:“其他2起案子呢?”

何若马上说:“稍等,我这就去调资料。”

花崇从法医鉴定中心回来时,得知柳至秦在重案组的3号办公室,那儿存放着大量案件资料,于是也赶了过去。

投影幕布上出现一名中年妇女,微胖,烫着大街上时常见到的小卷,皮肤松弛,穿一件黑底艳花的外套,脖子上绕着一圈色彩缤纷的丝巾。

这是第一名被害人,黄霞,52岁,民企退休,退休之前负责厂里的人力资源工作。今年8月19号,被发现死在自家的民宿里,致死原因和况明一样,也是勒颈造成的机械性窒息,她的尸体边放着一双筷子,筷子并未插入她的身体。

花崇轻轻关上门,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办公室里的人都看向投影幕布,只有柳至秦若有所察地转过身,正好对上花崇的视线。

花崇食指压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静悄悄走到桌边坐下。

柳至秦又转了回去。

何若一边放死者生前的照片,一边介绍这起案子。

黄霞的家庭在安江市收入水平算中等,其丈夫白忠国也在同一家企业工作,职位比黄霞高,管理着一个技术创新科研小组,被手下人叫做白总。

据两人的女儿白娇说,父母感情一直不好,大概在她初中开始,就各过各了,家里有三套房子,父母并不住在一起,但是也没有离婚。她小时候和母亲关系更好一些,大学毕业之后踏上社会,和男朋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也逐渐理解了父亲。

黄霞退休之后,经常和老姐妹们出去搞短途游,丰厚的存款买了理财产品,钱生钱。

白娇和男朋友不想给人打工,觉得打工永远都发不了财,这几年安江市大力发展旅游,在周边搞了很多网红景点。他们计划在西郊的江边建民宿,乘一乘这网红的东风,但资金不够,只得向黄霞借。

黄霞二话不说把钱从理财产品里取出来,但不是借,而是入股。

今年初,民宿开了起来。白娇是学新媒体的,男朋友则会一些设计,加上资金充足,生意做得十分红火。

黄霞最初经常约老姐妹去扎场子,后来客人多起来,就没再约人去了,不过偶尔过去帮忙,住个两三天。

西郊的群山和江畔有很多类似的民宿,看着都很漂亮,但管理没一家规范。黄霞在自家民宿的后院被杀死,警方排查下来,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拍到任何异常情况和可疑人物。

而当时这起案子没有立即报到市局重案组,仅由西城区分局刑侦大队侦查。直到2个多月后,又一名被勒颈死亡的被害人身上出现了筷子。

第二名被害人名叫汪杰,男,27岁,就职于安江市博物馆,日常工作就是给游客讲解各种文物的故事。

汪杰不是安江市本地人,父母经商,他18岁时考到安江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毕业后还留学了2年。据其父母说,他们希望汪杰能够回到家中,进入家族企业工作,但汪杰非常喜欢安江这座城市,想留在安江工作。

其父疏通关系,将他安排在博物馆。这份工作很清闲,几乎没有工作压力。汪杰在安江市买房落户,日常开销靠父母。

他比较低调,从未在工作中露富,给游客讲解时也算兢兢业业。

11月3号,博物馆方面报警称,已有3天未能联系到汪杰。一周后,警方接到报案——南部浓蛮镇山头的废弃隧道边发现腐烂尸体。经查,正是此前失踪的汪杰,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根筷子,脖子另一侧也有筷子孔,而那一支已经脱落。

11月中旬,两起均出现了筷子,并且被害人都是死于勒杀的命案才被市局做并案处理。

“然后就是况明这一起……”何若说到这儿才发现花崇来了,连忙打招呼,“花队!”

花崇点点头,“并案的依据是死亡原因和筷子是吗?”

何若打开灯,“是的,我们认为筷子是凶手留下的‘签名’。”

“黄霞,52岁,民企退休;汪杰,27岁,富二代,工作清闲;况明,45岁,网红食品店老板,有过一段艰难的创业史。”花崇停下来想了想,“3个人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