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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894)

陆畔正一手把着她奶的胳膊,怕老太太脚底打滑,一手指着后面源源不断过来的马车,顺子带车从后面来了,示意上车。

而且在扶她奶的过程中,宋茯苓发现陆畔还能分神瞅一眼她娘,对她娘不知说了句什么,应该是注意脚下。

至于她爹,宋茯苓隔这么远都能恍惚听见她爹在喊道:“你咋来啦?你考完了吗就出来?不行,这股邪风,不怕大雹子,怕棚子塌了。”

只这么一会儿,陆畔全身湿淋淋的,用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您不用管,上车。”

“那我闺女,嗳?米寿呢?”

“都在车上。”

宋茯苓急忙适时的挥手喊道:“爹,我在这。”

与此同时,顺子满脸雨水,明知故问杨明远:“你是宋先生的家人吗?是,就上车,不是,赶紧走。”

说完,顺子冲四壮一扬下巴:“四壮?”

四壮立即放下手里正忙的,上车了,这位早就在亲卫队里练出来了,只需听命令。

浩浩荡荡的车队,小厮队,驶离这个偏僻的胡同。

旁边摆摊的众人,还没看清时是怎么一回事,包括被雨隔在考场门口的书生们,就感觉:

我天,白茫茫的雨幕下,那速度快的,马老太那个棚子眨眼就搬空了。

点心四笼四笼抱上车。

十几名小厮训练有素的扯开油布,唰唰唰扇在书籍上。

多出的长椅凳子向车上一摞,只留有放书籍的桌子和空棚子。

四名护卫模样的小厮,由两名去重新固定棚子,腰间一抽,锤子都有,两名身穿蓑衣的护卫,站在桌边看守。

至于人,马老太她家人,跑的更快,瞬息不见踪影。

之前在棚子里躲太阳、眼下躲雨的家长,“……”

他们都没有来得及打声招呼,马老太就不见了。

“艾玛,”马老太张着十指,扎着膀子,像要起飞的样子,低头看自己这一身湿衣裳。

钱佩英却不顾雨水打到脸上看头车。

宋银凤也探头往前望:“胖丫和米寿在前面呢吧,刚才没看清,别将她俩落下。”

说实话,陆将军出现那一瞬,她们有些懵。而且很急,你想前后加在一起不过眨眼间,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都忘了俩孩子了,更是没看清跑哪去了?

“不能,不能落下。”马老太肯定道,也终于放下胳膊。

李秀递给老太太布帕,老太太说不擦了,你这帕子都是潮呼的,能擦出来啥,眼看着就到家。

就在这时,钱佩英说:“啊,看见了,我闺女在对我挥手呢,她上车了。”

宋茯苓怕她娘不放心,反正也浇湿了,探头想告诉后车里的老妈:我,我爹,米寿,陆畔,我们在一个车上呢。

可是没等喊呢,就半张着嘴,顿住。

宋茯苓看到杨明远在大雨磅礴中,双手抱着考篮走,那考篮好像已经被浇的不能用了。

像现代火车一样,陆畔的车厢里,陆畔和宋茯苓面对面,都把窗。

宋茯苓掀开车帘看见,陆畔自然也看见了。

宋茯苓回眸看向他。

他一挑眉,侧头道:“米寿,弯腰,下面有帕子,哥给你擦头发。”

“哥哥,我给你擦,我也给我姑父擦,”米寿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车里备的两条帕子。

姑父不能生病的,可是哥哥也是考生,他自己倒是不打紧。

嘿呀,一起来吧。

米寿两只小手一边一个,用帕子拍在陆畔和宋福生的头上。

宋茯苓在心里翻白眼,好一副亲亲热热的场面,“爹?”

既然陆畔你装看不见,只能喊爹了。

“爹,你快看,你那个朋友?刚还给咱帮忙了呢。”

宋福生一边擦头发,一边探身一瞅,可不是,怎么把他忘了,扒着窗框:“珉瑞,你让停车,明远啊?明远!”

宋福生伸出半个身子,示意明远你快跑几步,咱给你捎回家。

杨明远听到喊声,在雨中,咧嘴笑了。

考篮不能用了,索性放在地上。

他笑着冲宋福生挥舞着手回喊道:“您先走吧,已然这样,无事的。”

就在宋福生和杨明远互相喊话时,正要低头给哥哥擦手的米寿:“……”

小将军哥哥怎么在桌下攥拳,“别攥拳,哥哥,我给你擦擦,袖子在滴答水。”

陆畔急忙抬眼看向宋茯苓。

然而对面的人,在和她爹一起看向车外。

直到镖局门口,陆畔对顺子嘱咐了两句后,宋茯苓才忽然回眸看向他。

因为他低声说,除了自己的马车,其他车去几个考点转一转,接一接被暴雨隔在考场的学子。

第六百二十二章 欢喜犹豫,冷热交替

之前向家拐时,在镖局和点心店的十字叉口这里,车辆就分为两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