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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886)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李秀,也扭头跟着瞅。

一个卖擦脸的小楼外面都能弄那么好看,只感觉城里人都不知该怎么乐了,真会活。

而马老太整这些人进城要干啥呀?

这些人,一脸激动站在点心店里:我们是陪考军团,多重要的日子呢,必须必陪考。

马老太:屁,你们至多是卖科举点心的军团,都给她干活。

“杨康”的母亲走进蛋糕店:“听说你们这里卖扛饿的点心?”

“是啊,来,大妹子,您看,”卖这玩意不挣钱,但是葛二妞仍然不失热情张罗道。

……

而任家村那面,直到晌午,宋福生一家才出发。

明天就考试,今晚去城里住。

宋福生的考场被分在南西所,像是以陆畔为首的“F4”,也是被打乱了分到不同的考点。

任公信劝宋阿爷:“老爷子,少些往车上倒动东西,真用不着,考秀才早上进去晚上就出来,就考三日。不像考举人住进去。”

他可是有经验的人。

宋阿爷:上边去,抱西瓜呢,躲开。

宋福生正在冲任三叔和任七叔他们说:“你们怎么回来啦?”这些人特意从大地里赶回来。

“回来看看,好好考。”

邻居翟婆子:团长你好好考,只有你考好了,我家狗才能牵回家,要不然赶明还得送走。

宋福财将考篮拉杆箱放上马车,给米寿抱上车,一向不怎么会表达的人,尤其是总感觉比弟弟差很多,忽然拍了拍宋福生的胳膊。

马车路过桥时,宋茯苓笑:“爹,你看,姐姐们来啦。”

多亏没有开玩笑往外说要穿紫色裤衩,紫腚对。

要不然“宋九族”全体,今日就得全穿紫色,紫布能给买断货。

大丫二丫桃花,一帮姑娘们特意在这个时辰停工,站在桥那头,望着三叔三舅的马车。

宋福生压根就没坐上车,随着走,随着身后就跟着人。

村口那里更是聚集很多村民,辣椒房的,奶砖房的。

“团长,好好考。”

“团长,你一定要好好考。”

宋福生的心理是:握草,抹了把脸上的汗。

他是抹了把汗,马车驶离,宋阿爷却望着车影抹了把泪。

任公信瞧的直撇嘴,他也送过考好不好?不至于,这还没考呢,要是那面张贴说考上了,老爷子你不得晕厥过去啊?这怎么还手抖上啦?

宋阿爷骂他:“你懂个六。”

他哭,是因为他想着:

福生,阿爷的生娃子,你是阿爷亲自送出的第一人,是咱这个大家庭赶考的第一人,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他要一个又一个亲自送出去,金宝、米寿,直到小宝(李秀家儿子),他要好好活。

联想到这些,老爷子就想哭,那心情激荡的,跟河边的大水车掀起水波浪似的。

下午,快晚上了,宋福生才带着一家老小进了“镖局”,这几天考试住这后院。

镖局众人纷纷拱手,“头,头。”

里间,牛掌柜正在咔咔卡戳,出一趟运输队卡戳,回来一趟拿票据零钱,旁边的二蔫吧对照着保单和账本,算盘打飞了,在合账近七日毛利多少钱。

院子里还有没出任务在互相比划手艺的汉子们,四壮正在抱膀监督,他才出任务回来没两天。

听到动静,这几个人急忙朝门口走。

这时,宋福生已经向没见过家人的汉子们介绍到,那个是他媳妇,你们的老板娘,指宋茯苓:那个是他掌上明珠,指米寿:那是宝贝疙瘩。

“小姐,少爷。”宋茯苓和米寿又成小姐少爷了,俩人都不觉得这称呼有什么,应的很自然就一前一后进了内院。

钱佩英是直接就进了牛掌柜所在的账房,问问进账情况。

家里她管钱,她老公只负责挣钱。

牛掌柜:恩,我已经习以为常,姑爷现在没实权。

第二日很早,宋福生起来正要洗漱,就发现闺女和米寿不见了。

“哪去啦?”

“随他们奶走了。”

“那他们奶奶呢?”

是,宋福生啥也不知道,大伙最近甭管忙啥,都不让他知道。

钱佩英递给他皮套,一边示意老宋扎头发一边说,“你先别问啦,先洗脸刷牙吃饭。”

厨房。

钱佩英笑看老宋道:“你入考场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给掏钱买的嘛。

“你爱吃的那猪肉大葱馅饺子,有人她给你包。”

“我估么着,你要是考砸了,你委屈的泪花也会有人给你擦。”

“啊,这个人就是娘。”

宋福生憋不住笑:“得得得,别唱了,这怎么还念上歌词啦。”

钱佩英噗嗤一下也笑出声,用围裙擦了擦手,指着饺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