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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869)

“也不是,反正就是我爹要科举了奶,我不想说这些事,过三年五载再说呗。”

三年五载?

马老太被这个数字吓一大跳。

而且老太太算是发现了,听来听去,她小孙女一个女孩子,身上竟然有点二流子气质。只有那村里的二流子,才会只撩大姑娘,不负责。

然后马老太就开始了她的教育之路:“人家能不能用妾的名义纳你?”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做不做,他手握强权,他能不能连问都不问,逼着你爹就将你给他?”

“吹牛。”

“胖丫啊,奶这话可能不好听,但我是你奶,咱自家人说,这也就是陆公子吧。

换一个那样高位的人,要是看上你,你再想想,那个人会怎么对待咱们这种小老百姓?

逼着咱家,都得嫁你。

这种事太常见啦,别说让你爹嫁个你,就是嫁我,我都得去。

而你敢这么拿谱,不怕那些,就是拿准了陆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就不能拿人家对你的心思,当作理所当然。”

别看马老太没对孙女讲老寿星知晓的事,认为真的要等儿子科举后,与三儿和儿媳讲,孙女想事情,岁数小还是不周到。

但是老太太是真心的,越听越觉得,甭管是老寿星年迈的陪她这名农妇一整天,还是陆畔,听说那木梳是亲手做的,咱真不能拿人家尊重咱,当成理所当然。

啊,就看上你家孙女啦,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咱就摆谱?不能那样的。

马老太今夜心里乱糟糟。

这份千头万绪里,包含着她纳闷,咱家鸡窝窝里真出了金凤凰?这种离奇事件,太容易恍惚。

难以置信。

陆畔到底看上她孙女啥了呢,还没咋地呢,瞧那样,就已然被拿住。

马老太用油灯照了照胖丫熟睡的脸,再次感叹:真有本事啊。

扯过被,给盖严,这孩子睡觉蹬被。

啊,老太太今晚在三儿家住,与宋茯苓住一个屋。

不,她是打算最近都在这里吃住啦。

在房子没盖好前,有钱买丫鬟却没地方安置前,她就给小孙女当丫鬟。

马老太拎着油灯坐在长凳上,这小屋连个桌子也没有,书桌在大屋。

她披着罩衣,油灯照亮下,趴在窗沿边写道:“老寿星,民妇是桂花呀,马桂花,夫姓宋,也就是福生的娘。”

白天唠嗑时,与老寿星讲过自己的闺名。

“给您在信里行个礼,赔个歉。最近不能去叨扰您啦,家里事多……”

有些字,不会写,老太太就画圈,打算明早问米寿。

不能问孙女,孙女人精。

老太太寻思着,她真不能给小孙女冒然的领到陆府,八字没一撇呢,毕竟三儿都不知晓。

一怕惹毛小孙女,二怕惹毛事后知晓的三儿。

然后又不能悄声回了家就拉倒,为表诚意,得打个招呼,写封信送到国公府。

老太太觉得自己的字再难看,也要亲自写,再让三儿媳给装些白辣椒带去。

另外,明日她让二丫教她,她再亲手做个圆蛋糕,写上“一帆风顺,一路平安”什么的,连同信一起送去。老寿星要去京城啦。

就这信,马老太写了半宿,几次重写,给纸揉成团塞兜里。

纸还要留着烧火哪。

第六百零六章 你是不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陆畔回到府中。

他制止秦嬷嬷进屋通传,正在珠帘外,听祖母与母亲谈论对茯苓祖母的感官。

他听到祖母说,关于自己几次出手帮过那伙人,根据茯苓祖母话里的意思,那伙人对他的心理是:

不论他身份多么显赫富贵,帮是情分,不帮才是本分。

而他这位“大官”品行好,选择了几次相互他们,所以那伙人很是记得那些恩情。

一次次累积下来,厚重到,使得他们义不容辞的去给他送粮,当时没有人退缩,只有许多妇人家担心的落泪。

这是对他。

还有关于“千里马。”

原来祖母竟知晓宋叔开镖局那事。

今日也就问了茯苓奶奶:“听说你三儿要开镖局?”

茯苓奶奶回答,除了路途远,有些惦念担心,其他方面倒是挺赞同拉起这样的买卖,因为这里面存有私心。

说她有亲属在老家那面扔着,是姐姐家的那些子女。要靠自己,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再回老家了,是寻不到的。

要是三儿子他们有机会能押货回老家,备不住能帮她寻寻。

如此牵肠挂肚,茯苓的奶奶虽然没与祖母讲具体原因,却用了一句话老话概括:

“遇难不要寻亲,寻到了就是极好的亲人,要放在心口窝里。曾经我就遇过难槛,是那位姐姐帮我迈过去的。民妇眼下过的还成,就想着去寻一寻她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