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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865)

而陆畔在进屋时闻到:“见到奶了,也叫着您了,我婶儿呢。”

“她上山送饭去了。”

“这么晚送饭?”

“不用惦记,应快回来了。”

马老太就一直在旁边细品,小将军那话也不少哇,不像是老寿星讲的那样,也不像是她平日里认为的那样。和米寿有说的,和她三儿更是聊的极好。

品完,这几个人也进了三儿家大屋了,老太太回眸,看向小孙女。

“奶,你瞅啥?”

马老太抿了抿嘴,瞅啥也不能眼下说,外头有好些小厮,屋里有贵客,先烧水泡茶。

在老太太点柴火,又拍打小孙女的手,演哑剧让给泡点好茶!

咋那么抠门呢。

大屋里,宋福生示意陆畔坐,他自个拿毛巾擦脖子,因为老儿子偷摸告诉他,姑父,脖子沫子没有擦净。

“你问我为啥递了辞呈?

别提啦。

仓场衙那种地方你也知晓,凡是运粮运武器,就会涉及与和多个衙门口合作。

仓场衙内部呆的真挺舒心,但是外面,别人当我面不说,我却是知道有一部分人在背后议论我。

说我什么拿命博前程,富贵险中求。

反正就大概那意思,背后要人没人,要银钱没银钱,就得靠玩命入了你的眼,入你祖父眼,说我很有心机,会谄媚。”

“宋叔?”

“没事,我就是与你细说说,咱自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得了。

他们那嘴,咱们能堵住吗?

说句不好听的,那玩意儿,狗看啥都是屎,看饭都是,他就好那一口。对于那种人,和他们连掰扯都没必要。

当然,那阵也是闹心,有那小人之心的,就有那势利眼的。

我都有预感,要是再干下去,我家门槛就得被媒婆踩烂。”

“谁?”陆畔忽然问道。

“什么谁?”宋福生还一愣,愣完误会了,以为陆畔是问向谁提亲:

“自然是米寿他姐,你妹子。

俺闺女,我那是能随便嫁的吗?是不是,珉瑞?我记得我曾经与你闲唠嗑聊过。

别说她眼下年纪小,就算再过两年,我也不能应,那也不大。

一个个来提,我一个个回,人嘴两张皮,你知道人家回头能讲究咱啥?你妹子名声就得让那些势利眼的人给毁了。”

第六百零四章 另辟蹊径

在宋福生心里,他最担心外面坏闺女名声的说法,是与他“升职路”有关。

他如若之前,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在仓场衙干下去。

仓场衙是有油水实权的部门。

要是再升的快,要背景没背景,要科举没科举,不过是位连秀才功名也尚无的人。

他挡别人的路越多,别人对他的升迁就会越不服气。

那外面的人,咱哪怕去当面解释真相,事实上,有的人压根就不在意真相,就算怼在眼前也没用,你气的扇他几个大嘴巴子还是那样。

他们不过是拿最恶心的说法,来掩饰自己工作方面无能,或是用那借口掩饰嫉妒罢了。

所以宋福生是真怕外面人讲究说,你看那当爹的多会钻营,都能硬生生钻营出一条通向“陆家”的路,闺女能随便乱嫁吗?

得亏没人知道最初结识小将军,是米寿非要送蘑菇又重新联系上的。

要不然外面就会有人讲,你看他宋福生养的几岁小孩都会谄媚,学他姑父学来的,他养的那亲生闺女能是一般人吗?

几岁孩子都不会放过,会给小孩子心思想的很脏。

然后他这面要是再回绝几家普通庄户来求亲的。

外面:你看看,照这话来了吧?人家得留着闺女,备着等着一步登天用。

这也是宋福生,为何刚才提起这茬就脱口而出:狗看啥都是屎,与那样的人,连掰扯都没必要,更不是在向陆畔告状。

因为咱遇见就离远远的,不是那一路人,嫌恶心,快让滚犊子。

宋福生这面话赶话,说出真相,随口提及了几句,给米寿整沉默了。

米寿跪坐在陆畔身后的炕桌边,在气自己这几日又有点松懈了,心想:我要好好念书。

给隔着门帘站在灶房里的宋茯苓也弄沉默了。

宋茯苓第一次听父亲说这些。

她攥紧衣角,又攥了攥拳:我要让我爹好好念书。

烧水的马老太也听见了,扭头看了眼小孙女的背影,又将柴火往灶坑里添了些。

老太太望着火苗子轻轻地叹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些交辞呈的,儿在外当官那阵,她只瞧见了发肉发银,喜滋滋,脸上有光,一问他:就答挺好。

屋里,宋福生说陆畔,“你看,与你说两句,别拉着脸,来一趟不容易,其实我一点不遗憾,科举呗。”

说到这,宋福生突然嗅了嗅鼻子,“你是不是喝了来的?身上有伤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