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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719)

咱啊,力所能及时,能帮谁一把就帮一把。

幽州城下。

宋福生在移交完同城文书后,主动与其中一名守城官打招呼。

“你是?”

“去年,你与滕头带领红牌队伍,走了一半的路后,你们先行一步,将我们这伙人留下了,我们就自己赶路,不知是否有印象?”

宋福生才说完,这名官差的头,就皱眉看向手下:你还干过这种事?

这位当初建议扔下宋福生那伙人的官差脸色通红,发现头和同僚都在看他,急忙抱拳,想解释:“当初?当初是?”

是的,他想起来了,难怪看宋福生有点面熟。

宋福生脸上倒始终带笑,打断道:

“我只是想问你对我有没有印象,有就好办了。

我是想向你打听打听滕头,当初要是没有他特意寻我,告知之后怎么走,我们不可能那么快就到达奉天城。

一直对他心有惦念,不知他此时身在何方?

还有,不知你是否记得在这城门处的徐主事?”

这名官差还没回答,他的小头领就告知宋福生,滕衙役一直在下面征粮。

宋福生瞬间了然。

其实越往这面走,越能感觉到百姓苦。连续被征粮、被征兵、被征徭役。

可以说,奉天城百姓的日子,是他途径这么多城池中最好的。

而奉天城下面普通百姓里,任家村的日子又是最好的。

即使任家村家家过的尚可,村里也已经有十几户人家在这时节靠打渔、靠野菜、靠山上的野果子饱腹,不舍得吃粮。

就可想而知,其他各城的百姓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苦日子。

“至于徐主事,他和你一样。”

“噢?”

官差的头领告知宋福生:

幽州城,边境城池,这里运输压力最大,人手不够。

徐主事就被调走在带队送粮。因为押运几千人的送粮队伍,必须是有品级的官跟着的。

看宋福生就能知道。

所以一路上通关,宋福生带队这么多人,无需多言,各城池的衙役就知晓他是个“大人。”

取回卡过戳的文书,嘱咐见到腾头一定要带声好。

宋福生正要带领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城时,那名曾经扔下宋福生那伙人的衙役,忽然抱拳道:

“万望您海涵,当初有不得已的缘由。”

宋福生扭头冲他点点头,像相信了似的,毫不介意。

出幽州城了。

九族的男人们就没有一个不回头看城楼的,一个个都情不自禁的回想去年。

大郎告诉同行的小全子:“那时,这两边排队,把脉的,打粥的,全是帐篷。那里,看到没有?贴着告示,好些逃荒来的人不识字,是我三叔站出来,对那些难民又给念又给解释。”

高铁头回眸看在城楼门,在心里自言自语对他爹说:“爹,你就是在那里,扯谎说是我三叔的三姨夫,他三姨没了。”

连四壮都回头了。

去年,他们这伙人,迷茫、彷徨,面对要当军户集体凑银子保宋福生一家。

宋福生望着道边以前搭帐篷的地方,他们几口人商量来商量去,要给守城官送礼。

九族的男人们回忆的越多,就越坚定了要去见陆畔的心。

任何人也无法体会他们当时的心情,都绝望了,送礼都送不上去,眼看着就要听天由命集体当军户了,结果当时的守城官扔给他们大红牌。

那牌子颜色决定的是他们的命运啊,甚至是以后几代人的命运。当了军户,世世代代都是军户,子孙是不能读书的。

说顺子爷怎么怎么提了他们,还让他们自己拿牌子,多少户就拿多少大红牌。

天籁之音,不过如此。

大郎在和小全子讲述这些时,眼圈没红,只是语气很激动,小全子却用袖子蹭了蹭眼睛,他想师父了。

自从顺子与少爷离开,小全子再也没有在心里吐槽过顺子,全是想念,想念师父能踢他两脚。

带着哭音说:“我师父一向有眼力,那时候就发现你们重情义。难怪他絮絮叨叨的还欠嘴总抢话,少爷也更看重他,要的要的。”

就在这时,几匹战马迎风呼啸而来。

快马上的衙役一路驰骋一路扯破喉咙般喊着:“前线大捷,大捷,云崖关破了,破啦!”似带着回音。

宋福生整个人一震,立即就像被输入了能量般。

本来之前回忆杀就让他精神抖擞,这一听云崖关破了,眼神都不一样了,冒着亮光,精光闪闪。

将手中才咬了一半的桃子甩手一扔:“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加速行进!”

第五百一十二章 开始饿了(二更)

宋福生带领众人在全速前进时,云崖关这面一破,人流就如奔涌的潮水般向关内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