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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377)

“问我什么。”

“问你字,我说我姐姐都是蛋糕上写字的,写的可好了,也在雪里写字,写的也可好了,就是我不认识。”

“咳咳咳。”钱佩英急忙给女儿顺后背,说话时不要喝水,怎么就不长记性。

宋茯苓用手抹了下嘴角的水渍:“米寿,我不会写太多字的,你不知道吗?”

目前会的字,全是祝福语,就是那些得写在蛋糕上的“柳腰春风过,百鸟随风中”一类的。

你怎么就给我包装成了“才女”,我明明是“睁眼瞎”呀。

钱米寿:姐姐,你太过谦虚不好。

“姐姐,我今儿个还吃到茯苓糕了呢。”一提到吃,米寿着急了,仰着头,扒着钱佩英大腿:“姑母,对了,你后头到底买了那鸡没?”

“你等会儿,”宋茯苓扯过弟弟,你吃茯苓糕时,有没有乱说什么。

“恩?我就说,姐姐你就叫茯苓,问哥哥是茯苓糕的茯苓吗,哥哥说是。”

“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那咱俩这不是等于吃我姐姐呢嘛,哥哥就和你刚刚一样,呛住了。”米寿回答完,就扭头:“姑母,鸡?”

也是在这时候,宋福生推开了包间门,边往里进,边问:“去了人家那大宅子,那宅子好不好啊。”

钱米寿捂着肚子:“好是好,老大了,仔细瞅,瞧不过来,也走不动道,得靠轿子抬。我还被哥哥抱过桥。就是不管饭啊,我暗示了下,也没管,姑父,我想吃鸡。”

陈东家才到门口就转身。

听话听音,小金贵人这是饿了,怎能饿着这么金贵的娃,那必须不能够啊。

那什么,娃想吃鸡对不对?

清蒸鸡,黄焖鸡,大炒鸡,熘碎鸡,香酥鸡,炒鸡丁儿,熘鸡块儿。

再配上三鲜丁儿,八宝丁儿,清蒸玉兰片,走着嘞。

宋福生拦都拦不住,说吃不了,陈东家说,啧,外道,跟哥外道了是不是?

钱米寿在包间里,啃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宋茯苓也鼓动腮颊,大吃大嚼。之前让她有点小纠结的弟弟瞎说八道,此刻忘了。更准确地讲,也不是忘了,是:反正也见不着小将军,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没得为没有用的事多寻思。

钱佩英也在跟俩孩子吃饭,她还起身给自个又添了一碗大米饭。

她早就饿了,之前太惦记米寿没心思,眼下孩子回来了,也没啥错,就吃饭呗。

也就是说,只有宋福生是忙的,没在屋里。

他在和陈东家推让呢。

“拿着,宋老弟,叫你一声宋老弟行吧?哥哥托大一回。”

宋福生说,行,本就应该叫声陈哥。

只是已经添了许多麻烦了。

你看,之前蛋糕没给做够数,让陈哥夹在其中为难,也跟着担惊受怕,即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算,可老娘眼下生病,接下来两三日,又不能像之前约好的给送点心,本是说好的事,得耽误酒楼卖。

然后上午,陈哥还陪着我,去了城南酒楼,帮忙出面给解释,又陪着去茶馆,也是靠人情解释,这都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米寿回来,这又一顿丰盛的饭。

怎能在这里连吃带喝,还带拿的,没那样的道理。

陈哥,快使唤人都送回去,老弟不能要。

“啧,”陈东家胖胖的脸蛋一颤,胖脸一板,说老弟你,我发现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总跟哥客气。

要哥哥是干嘛用的?叫一声哥,哥哥就是这时候用的。

而且:

“我家喂马的草料真不值钱,那点不好的面粉和碎米也没几个钱。我家马是啥马?好饭就是麸皮甘草,吃点酒楼剩的,孬饭就是啃各种秸秆,扛造的狠。

可国公府给你的马,又是啥马?你去外头瞅瞅人家那小眼神,人家能吃那个嘛,你别委屈了人家。听我的,别磨叽。”

陈东家说完就指挥小厮,让将从家里特意运来的上好的喂马甘草,面粉大米,酒楼存的冻菠菜、冻芹菜、各种冻菜倭瓜等等,往车上搬。可给他忙够呛,就怕张罗晚了,宋福生一家子就提前走了。

最后,接过掌柜的递来的一大罐蜂蜜,陈东家抱着就往宋福生怀里塞,他将酒楼存的做吃食用的蜂蜜全给了,还想着,等下回的,这回着急,准备不足,下回多弄些送与宋福生。

“不行,这个可贵。”

“拿着,又不是给你的,给小马的,你快点。”

正下楼的宋茯苓,又憋不住闷头笑了。

这一幕很像现代过年时,叔叔阿姨给压岁钱,父母说不要,叔叔阿姨说又不是给你的,给孩子的,快着些。

“走哇,米寿?”

宋福生一家坐在马车里,宋福生小声提醒米寿:“探头,去和伯伯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