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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18)

老爷您安心吧,您当年没眼瞎。

不冲别的,就冲刚才小姐中气十足的冲姑爷喊“你闭嘴”后,

姑爷竟然没因为失了面子发脾气,而且还商哄,竖着根食指,指天誓日保证要保护小姐安危。

就冲这个,老牛头觉得他是既稀奇,又忽然莫名其妙同情宋福生了。

毕竟,这谁家婆娘敢对当家的脾气这么大?就是上门女婿也不该这么对待。

还有,你瞅瞅你瞅瞅,姑爷居然在帮小姐做饭,他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男人家做饭的。

这都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呢?那麻花怎么那么香,紧着咽口水也挡不住肚子咕咕叫唤。

唉,不服不行,难怪姑爷能考上童生,当年还拔得头筹,患难见品行,老爷能闭上眼了。

宋福生哪知道老牛头心理活动那么多,他要是知道,都恨不得和老牛头邀功道:帮媳妇做饭算个屁,等赶明定下来了,还得帮媳妇洗衣服呢,这可是亲的。

宋福生感激于人家好糊弄,又暗爽自己撒谎天赋就是高,热情的将第一锅炸好的麻花递过去,满头大汗张罗道:“吃,都吃,谁也别客套,跑路第一顿吃饱饱的,这叫好兆头,预示以后不挨饿。”

一人两根,等要喊钱佩英先别忙活了,趁热赶紧吃口时,宋福生卡了下壳,忽然意识到,等抽空得和他家小硕士探讨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人前,怎么称呼你妈还不挨揍。

要知道这古代文人说话都谦虚大发了,他还是有身份的人,是不?童生,对外称媳妇是“贱内”。

他确信,他要是敢叫钱佩英贱内,媳妇现在是失忆状态,一点儿当古人的自觉都没有,指定会随性地瞪眼骂他:“你才贱呢!”

第十四章 糯米砖头

女人就是这样,忙的时候在前,吃饭靠后,眼里也总比别人有活。

所以钱佩英没听宋福生的,依旧一锅接一锅炒面茶,并且怕浪费油,手脚利索的还能接过炸麻花的活。让丈夫坐老牛头身边透透凉风,闷在车厢里做饭快要热死了,也歇会儿,消停吃饭。

就这样,她两头忙心里还着急呢,打算赶紧把吃的做完,得倒出两口锅来,一锅煮茶鸡蛋,把古代家里的二十多个鸡蛋全煮了,早点煮上也早点儿浸味儿,煮咸些能多放几天。

一锅烧上开水,拿出几个水囊灌满,把剩下的水全用了。

一来是倒出空桶,等到了老家再装满水,不浪费地方。

二来把水囊给老牛四壮他们都分发下去,以后那就是他们喝水的家伙什,别都拿葫芦瓢去桶里舀水喝,你一口我一口的,谁知道谁有啥毛病。

另外还得单独给闺女的水壶和米寿的水囊里,预备放一些红糖和姜丝,以防昼夜温差大,俩孩子路上感冒,就是不感冒有糖在,也当甜甜嘴了。总比到了老家后,当着一大堆人面前偏心眼准备强,到时候给这俩,不给老家那些孩子,面上不好看。她不是爱心软,她就是见不得小孩子太惨。

宋福生也好,宋茯苓也罢,看到钱佩英这么忙活,他俩倒没当回事。

因为以前甭管是煮饺子还是平日里吃饭,钱佩英就有这毛病,比如饺子没煮完呢,她就说,你们先吃,比如你俩不用等我,我借着热气把操作台擦完再吃饭。

他们习惯了。

爷俩一人两根麻花,又打开一瓶腐乳罐头,和老牛头他们就着腐乳吃的喷香。

钱米寿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五岁的娃,身上那破烂衣裳没来得及换,倒挺符合逃荒的身份。但小脸小手洗干净了,一张清清秀秀的稚嫩脸上,顶着用小方巾包着的鬓,怎么瞧怎么乖巧,他倒像亲儿子似的心疼上钱佩英,心里不得劲儿了。

凑过去,还没等说话,钱佩英就喊他:“米寿,可不行,别离我这么近,让油溅着呢,去一边吃。”

钱米寿没去一边,他再接再厉,将麻花举上前:“姑母,吃。”

钱佩英瞥了眼麻花上面的小牙印:“你先吃吧。”

说完发现孩子不听话,要把油乎乎的麻花往怀里塞,钱佩英赶紧用手挡了一下:“咋的,你吃饱啦?下顿不定什么时候呢,多吃些。”

“给你留着。”

“那么多,你给我留啥啊?”

“那么多也吃不了几天,一人没几根,不信你算算。我人小,省下来给姑母,怕姑母舍不得吃。”

钱佩英:“……”

钱佩英麻溜喊女儿:“茯苓啊,你听听,你就知道吃,你看看你弟弟,我这挨累也值了。”

宋福生也回头逗道:“这小子会打溜须,米寿啊,你也说点好听话哄哄姑父呗,你怎么不知省吃的给我?”

钱米寿眨了下眼,心话儿: